不时有蚊子嗡嗡叫着飞过来,直往众人的脸上扑。
众人不停地挥手驱赶,但难免还是被叮了几个包。
草丛里的毒蚊子很厉害,一叮就是一个超大号的红包,虽然张子安喜欢抢红包,但不想要这种红包……
越是皮肤嫩的人越是招蚊子喜爱,比如小雪和小胖墩,特别是前者还要一只手拿手机,更是左右支拙,直播间的观众们被镜头晃得眼晕。
张子安悄悄从裤兜里掏出拼夕夕版的凊凉油,这是在埃及意外发现的神器,往自己身上抹了点儿,又借故在小雪肩头一拍,往她衣服上也抹了点儿。
神器就是神器,效果屡试不爽,连埃及绿洲里铺天盖地的超级毒蚊子军团都要退避三舍,更何况这些草莽民兵级的蚊子。
一下子,蚊子就少了好多,特别是张子安和小雪身边的蚊子,更是尽数消失。
张子安走到小胖墩指出的那棵树下,一眼就在地上看到一只绿色的毛毛虫,它正试图爬回树上。
他向小雪借来纸巾,一张不够,为了避免自己也意外受伤,他拿了好几张纸巾垫在手上,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把这只虫子捡起来,用纸巾包住。
“就是这东西。”他展示给众人看,“这虫子的学名是刺蛾幼虫,土名叫洋辣子,是日常生活中能接触到的最臭名昭著的毛毛虫之一。这熊孩子不是过敏,是被洋辣子的绒毛刺中而中了毒。现在咱们要用它的体液给这熊孩子治疗。”
第1310章 入侵
与洋辣子相比,之前的凤蝶幼虫就像古天乐之于黄渤,就像小李子之于尼古拉斯·烂片之王·凯奇,令人感叹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丑陋恶心的东西,别说让它掉到身上,就算看一眼就感觉眼睛都流产了。
总体来说,这东西更适合生长在深不见底的海洋深处,反正大家彼此看不见,随意长长就好了。
洋辣子浑身长满防御性的毛刺,上面是粗又硬的毛刺,下面是细而密的毛刺,最言简意赅的形容就是一只移动的仙人球。
小胖墩应该庆幸,洋辣子落在他身上时,大概是细而密的毛刺扎了他一下,如果是粗又硬的毛刺,估计他已疼得倒地抽搐了。
最疼的阶段过去后,接着又开始疼里加痒,让人忍不住去挠去掐,一旦挠破了皮肤,还可能会化脓感染,最后结疤。好在小胖墩的胳膊短,够不到红肿的地方,否则就只能给他脖子上套个伊丽莎白圈了……
大家看到洋辣子丑陋的外形,都觉得恶心,同时又心中存疑——这虫子应该是有毒性的,把它的体液涂到红肿部位,真的能有效吗?难道不会加重症状?听起来像是不靠谱的民间偏方。
俗话说,毒物出没之处,五步之内必有解药。这话在大部分时间是错的,但也不能一杆子打死,个别情况下还是有道理的。
旧时小说和民间传说里,经常记叙有猛男被毒蛇咬伤后,立马抓住咬伤他的那条毒蛇,活着剖开取出蛇胆,一口不嚼地整个吞进肚子里,据说可以解毒——这显然是以讹传讹,因为毒蛇咬人后,毒液进入的是血液循环系统,吞吃蛇胆进入的是消化系统,等蛇胆消化完了,人早就凉透了,如果没凉透,那只能说明蛇不够毒。
洋辣子的情况听起来与上面的例子有些类似,但全然不同,因为被蛰的部位是皮肤,涂抹体液的部位就是患处,理论上没有本质的矛盾。
至于原理,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很少,毕竟被洋辣子蛰一下也不会死,连很多剧毒的海洋生物的毒素作用机理都没人研究过,哪能轮得到洋辣子,只能猜测大概是体液中的某些成分可以中和或者分解毒素,以免洋辣子自己把自己毒死。
张子安警惕地抬头看了看头顶上茂密的树冠,提醒道:“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先离开这里,万一有其他洋辣子掉到咱们身上,那就恶心了。”
众人从善如流,不用他说第二遍就纷纷撤退,生怕自己也遭罪。
他们迅速离开绿地,重新回到宠物店门口。
张子安让鲁怡云准备肥皂水、碱水等碱性的东西,以防幼虫体液不管用时备用,然后找来父母给猫洗澡时用的厚胶皮手套戴上,这才敢隔着手套触摸洋辣子。
用一把小刀挑破洋辣子的身体,绿色的体液缓缓淌出,用一个小盒盖接着,连滴再挤,挤出一盒盖的体液。
人的血液要是全流失了,早就死了,但洋辣子顽强的生命力在这时候还没死,依然在蠕动挣扎,甚至如果把它放回树上说不定还能活过来。
张子安把半死不活的它扔到一边,用棉签蘸了蘸绿色的体液,然后作势要给小胖墩涂抹。
他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大的把握,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事,只是以前在外地上大学时,听外地同学当作逸闻说起过。
他从小在滨海市长大,小时候也经常在周围疯玩,在他的印象中,没有碰到过洋辣子这种虫子,也没听说其他小伙伴碰到过。
围观的人里有老有少,街坊邻居们都在这附近生活了半辈子,同样没听说过这种虫子,否则他们肯定会有经验,不用等他动手,早有人张罗起来了。
难道这是……所谓的外来物种入侵?
随着交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