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觉得脑壳都在疼。
她大步大步往前走。
“你聋了吗?你倒是回答我啊!”姚薇薇不知不觉就跟在后边大呼小叫,“我们要去哪儿?”
她突然发现,她已经跟着沈容走进了一个她平日从不去的地下车库。
姚薇薇脚步缓了缓,她讨厌这里。但为了大义,她还是跟了上去。
陶然突然一个回头,深深看向姚薇薇。
“你以为我就关了白茉莉?”
“你什么意思?你还关了谁?你怎么这么坏呢?”
陶然笑笑不再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不是要抱打不平吗?那就别只心疼一个。
不是要做圣母吗?那就给你一个更大的舞台。
不是认定她沈容是坏人吗?那她就索性坏到底。
解释不听,也只能用行动来说话了。
姚薇薇还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一路小跑跟着陶然来到了地下车库的深处。
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一个蓬头垢面被几层铁链绑住的男人。
男人身上有伤,腿还有问题,天啊,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他的伤已经这么重了,怎么还能这么对他?这比对待白茉莉还要狠!
“你……你还真是没底线!”姚薇薇跳脚。“这个人呢?他又做错了什么?他的腿不会也是你打断的吧?”
陶然已经很久没管薛飞了。薛飞的死活已经基本没有什么意义。留着不杀,只是因为陶然单纯觉得,不能让他死得太轻松。拘禁着他,对他才是折磨。
圣母既然正在发善心,那她就做得极致些。
她再次和几个月前一样,把薛飞绑在了车后。
“你在做什么!”姚薇薇张牙舞爪。“你怎么能这样?你快放了这个可怜人。”
她的模样,引得薛飞都拿了惊诧的眼神看来。
“疯了疯了!”她一会儿跑薛飞跟前让他别怕,一会儿跑陶然跟前让她住手,一两分钟而已,就忙了个满头是汗。
陶然直接上了车。
姚薇薇见状,赶紧挤上了副驾驶座制止。
陶然哪会管她,一个油门踩到底,汽车飞飚出去,吓得她尖叫之余,再不敢碰方向盘一下。
一个急转弯出去,姚薇薇脑门磕在车门上,才一边怒骂一边扣上安全带。
到出小区门的时候,车速渐停,姚薇薇心里挣扎了下,想着要不要下车。可转头透过后车窗看见被绑着的男人后脑勺,她觉得她不能抛下这个可怜的男人。
不行,不能下车!
万一沈容这个可怕的女人,是绑了男人出去二次伤害呢?她的任务是来救人的,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在眼皮子底下?
所以她坚持开始了劝诫加威胁式的警告。
陶然带着她疯了一把。
于是,姚薇薇唐僧样的碎碎念很快变成了嚎啕大哭。
汽车直接在路上冲撞。
丧尸撞了一路,车前窗留下了令人作呕的各种印记,引擎盖上更留下好几条断手断脚。
丧尸感受到了活人的生气,打了鸡血般围来。
到处都是丧尸的咆哮声,姚薇薇抱着头差点要疯了。她尖叫不止,连头都不敢抬。
陶然就是故意要吓她!
谁叫她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安逸生活多难得!
“你再作,死期就不远了!”陶然一个转弯,汽车一下横切出去,撞飞了好几头丧尸,又给姚薇薇车窗留下了几道黏糊糊的血印子。
姚薇薇突然想起车后还绑着个男人,回头一看,哭得更凶。
那男人都那样了,还在只靠双手搏杀来努力抗争,太可怜了。
“算我求你了,别这么残忍。回去吧!算我错了。我不提白茉莉的事了,你别害那个人。”
残忍吗?
陶然回头看了眼。
对不起,她感受不到。
只要想到薛飞把无辜的老人孩子赶出小区,任由丧尸群扑上的场景,她就恨不得把薛飞反反复复投入丧尸群无数次。
生,是每个人的追求。他没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身为强者,应该去对抗不公和不平,而不是去进一步掠夺弱者。他活该的。
所以,陶然对他同情不起来。相反,她就是要薛飞反反复复尝尝那种身为弱者求生的难和苦……
“姚薇薇,有些人不值得你圣母。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她当然知道姚薇薇听不进去。接下来会发生的,她已经了然于胸。
此刻的姚薇薇看着薛飞冒血的拳头正难过,她不再求陶然放过那人,只求陶然可以对那可怜人少折磨……
陶然就这么带着姚薇薇疯了一路。
回到小区后,她就没再管姚薇薇。
当晚,她就收到了消息,圣母大人摸黑进入了薛飞所在的地下车库。
“要不要去阻止?”报信的人来问。
“先看看她要做什么。”陶然心笑,自己当然知道她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阻止她?就该让她吃点苦头。
“去把我爸和田虎叫过来。”
十分钟后,沈爸和田虎过来的时候,正是姚薇薇拿了一个食盒给车库轮值小哥哥,并趁之一低头,给他身后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