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娥原本不该对个未出嫁的姑娘说下边这些话的,可她一想,自家姑娘是仙姑,既然是仙姑,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
于是她只支走了小儿子,随后才一脸神秘对继女和儿媳道:
“今早那郭武被发现时,裤腰带上还掉下了一物。”
“什么?”
“女人的……肚兜。”
“有这种事?”陶然“惊呆”了。
“是啊,不少人都瞧见了呢!大伙儿现在都在议论纷纷,猜测那黄底绿牡丹的肚兜究竟是谁的,昨晚他是偷了哪位姑娘的肚兜呢?还是在和人私会?”
刘春娥给陶然夹了块鸡蛋:“闺女,你觉得是哪种?”
陶然说话自然很笃定:“我觉得,是后一种!”
“我看也是!也不知是哪个没脸没皮的,和这样的败类欢好。相中他什么?相中他女票了不给钱吗?”
陶然舀了一勺稀饭,挑了挑眉。是啊,是谁这么不要脸呢?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刘春娥:“大家猜想,他大概是偷人被发现,结果叫人揍了。但这种事人家不好声张,所以就只能揍了他一顿出口恶气。”
“嗯,肯定是这样的。”
陈芳啐了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诚恳待人,谁曾想是这么个烂人。”
“还有,我没说完呢!”刘春娥依旧满脸神秘。
“听说郭武一身都是伤,郎中去给他看了个把时辰才出来,隔壁王大爷猜测,他恐怕是不举了!”
“噗!”陶然和陈芳齐刷刷噗出了口中稀饭。
陶然暗自摇头。
虽说,她踩他的时候,似乎中过他的裆。
但……
不至于不至于。
她是好人!
断人子嗣造大孽,她不是那样的人!
里边有误会,但不妨碍她应和。
陶然认真道:“如果他偷人,倒是有可能叫人废他功能的。等等看吧!”有意思,这种事传开后,那郭武就更娶不上老婆了吧?他该怎么证明他能力还在?
想想就好笑。
自己是好人,帮人帮到底,再助他一臂之力,帮他讨个老婆?……
吃完饭,陶然便跟着刘春娥和陈芳,三人兴致勃勃逛村子去了。
一路上,不少听说这事的村民凑热闹,也都在往村头方向去。
看见陶然,大伙儿都纷纷感叹她运气好,得亏没接受郭家说亲,没有与那烂人有牵扯。否则现在逃都来不及。
众人还没走到郭家,远远便瞧见村头已经闹起来了。
过去一瞧,是邻村张家来人了,正在郭家屋内打砸。
一问,说是怀疑昨晚与郭武私会的,是邻村的张寡妇……
陶然唇角微微往上扬。
那些谋害了季文清的人,早就都上了她的小本本。一个都不会拉下!
郑琴琴,郭武,郑家,郭家,这些都是主谋,她自然会着重打击。可她也不会忘了那些帮凶,比如张寡妇。
之前便是她勾结了郭武,栽赃季文清与人书信私通,害季文清被休。
她是寡妇,更当明白名节对女人的重要。为了点银子,做那样的事,实在可恶。
所以,怎么来的,还得怎么回去!
她害人“私通”,这回陶然也送她一个私通之名。她勾结郭武,这回陶然就让他二人勾结得更进一步,更亲密无间!
……
昨晚收拾了郭武一顿,陶然觉得反正都做到这一步了,便索性让张寡妇参与进来。
她直接黑布捂脸,在晕倒的郭武身上扒拉点东西后,走小路去了趟邻村。
由于张寡妇早就上了她的名单,早就被她着重锁定,所以她是熟门熟路。
精神力释放,确认那周围几户都睡得沉,陶然就翻墙进了寡妇家……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可那张寡妇,一人带着儿子住,竟然连条狗都没养,不是胆子大,便是真不安分。
陶然去的时候,张寡妇还没睡,正在厨房哼着歌忙乎。运气不错,陶然溜进屋,只几秒钟就找到了墙角的一盆脏衣服,从里边拖出来了一肚兜……
随后,她爬上了隔壁王家的墙头。
那家,是养狗的。
可惜,狗是不会说人话的!有人只能吃哑巴亏咯!
陶然看准了,把郭武脚上脱下的一鞋,直接向那大黄狗砸了去。
一时间,犬吠不停,不但吵醒了王家人,就连附近人家都跟着骂了起来。
村上嘛,一狗要是狂吠,就是会迅速引发一大串的家犬野狗相呼应。而这一出,也成了邻村昨晚静谧环境下,最不寻常之处。
事实今早王家人一醒来,就发现了大黄叼来的男鞋。
王家人傻眼,狗是栓着的,肯定没出去。那这是谁的鞋?为什么在自家?
那黄狗冲着昨晚陶然趴过的张家墙头一阵狂吠,王家人想起来昨晚半夜的那串狗叫,原来当时是有人。
墙那头的,不是张寡妇家吗?
大黄冲她家这么叫,是因为鞋子主人是与张寡妇有关?只是不小心,鞋掉到了自家,被大黄捡到了?
很快王家人又从狗洞捡到了个铜板,上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