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告就告。
戏剧大学力挺陶然,也成了原告,将造谣他们校长的那帮人一并告了。
国家电视台也发了个抵制网络暴力的公告来力挺陶然。
官媒一发声,原本已经找了资本和势力的西京报顿时怂了,各种道歉和请求,表示愿意道歉并做出赔偿,然而全被陶然拒绝了。
她依旧还是那句话,要告到底。
这种恶媒,就得一纸判决书把他们钉在耻辱柱上才能让他们长记性!……
距离陶然和伊丽莎白说好的三个月时间已经到了。
可这天,陶然并没被抽离。
又是三天过去,她还是在自己身体里。
直到第五天,伊丽莎白的声音才突然出现,吓了陶然好一大跳。
她似乎很匆忙,只撂下一句:“最近我的事有些多,所以只能随机安排你去个世界了。不会太远,好好做。还有,我的老仇敌出现了,因而我近来可能管不上你,你自己做任务长点心!别死了!”
老妖婆只留下这一句,陶然就被传送了。
等等?老妖婆忙着?管不上自己?仇敌?
白先生上个世界没出现,难道是因为他在和老妖婆周旋?
眩晕到来。
精神力增强的好处体现出来了,抽离感减轻了太多,头也不疼了,只迷糊了数十秒后,陶然便进入了新身体。
这一次,总算运气好得很。她是躺着的,还是躺在了床上,被窝里。
虽说……被子有点薄有点硬,床铺也不是很舒服……
她微微抬眼打量四周。
应该是在农村,所有东西都是简朴原色,透过窗户可见外边有两株翠竹,隐约间耳边还在传来男人的读书声。
谁这么读书?
莫得感情,还是……读的什么玩意儿?
听不懂!
难得有过来就可以安心躺着这样的好事,陶然翻了个身,换个舒服的姿势,赶紧接收起了剧情。
难怪她听不懂刚刚的读书声,这是她很久没去过的古时。男人读的,是四书五经。
她,姑娘季文清,年十五,是方圆十里老百姓心里公认的村花。
之所以是村花,不是她特别漂亮,而是她有个秀才爹,文化人,在当地有点小声望。
而她,因为打小跟在她爹身后,识字又懂礼,清秀又脱俗,一不小心就成了村里人都认可的“女神”级人物。
可她虽出色,村里却没人上门提亲。
在农村,识字有用?能种地吗?
懂礼有用?能干活吗?
好看有用?能生几个儿子?
这要娶回家,不是请了尊佛吗?
还不如娶个壮实的,既能干活又能生产,还叫人放心。
所以季文清已经到了许配年纪,提亲者也是寥寥无几。
但她家里并不着急。
她的秀才爹和继母想一块去了,便是这周围不识字的农村娃配不上女儿,要嫁就得往高了嫁。
秀才爹觉得,至少得嫁个识字的,将来他这个老丈人颜面才更有光。
继母想着,继女这是小姐配制,至少得嫁个有钱的,才能改善自家生活。自己和儿子才更有保障。
两口子的愿望实现了。
季文清运气不错,一日跟着秀才去县城探亲,一不小心被个茶馆喝茶的冯公子看见了。
公子一见倾心,跟在后边追。一番打听后,便缠着家里偏要娶那季家小娘子。
冯家偷偷一看小姑娘,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不输那些闺秀,就是家里穷了点,而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见儿子犯了相思病,心想娶个读书人回来,兴许儿子也能跟着多读几本圣贤书。即便儿子指不上,将来生出的孙子或许能爱上读书?
于是,冯家便上门提亲了。
秀才两口子一听,那冯家在县城是大户,家里还有个当官的亲戚,在他们这地方,那便是书里总说的达官贵人了。
女儿能高飞,季秀才自然心花怒放,心想说不定今后还能得了女婿家帮衬,或能拉屡考不中的自己一把?
那继母一看来人排场,心头一喜。继女这一嫁,直接改善了家里生活不是?
这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婚期定下,两家开始准备。
一切都挺顺利的。
礼数走了一大半,县城突然来消息,冯家要退亲。
去人一问,对方表示季家小娘子克夫,克他们冯家。
秀才气不过,无稽之谈。之前已经掐过八字,也没说相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花钱找人细一打听,这才知晓冯家家主前几天出门遇上了个老道士,说了他家几句,句句直戳他儿子的婚事。指他家要娶了这媳妇,便是乌云盖顶云云。
结果回程的时候冯家马车突然受了惊,差点出大事,多亏路过的郑某出手相助,可冯家主还是受了伤。
之后冯家接连出了不少怪事,什么老太太念经时突然念珠散了一地,什么祠堂的牌位突然掉了,什么堂前来了乌鸦,什么屋后枣树突然死了……
不详的阴云开始笼罩头顶,冯家即便不信那一套,可家里的老太太却不依,死活都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