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退那些地仙老祖之后,脸色阴沉的快要滴水的张墨,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戾气,举刀,斩落,一道让还待在灵县的修士,都感到窒息的刀芒,瞬息而至,那位与“鬼书生”纠缠不休的人仙大圆满高手,浓郁的惊恐之意定格在了脸上。
而张墨斩出这一刀,也付出极大的代价,好在只杀了一名人仙大圆满高手,好在在动手之前,言辞狠戾的告诉持刀令,如果他胆敢吝啬功德之力,那便一拍俩散,他张墨怕死,可他张墨不惜死,大不了所有人的一切,都被持刀一脉拿走。
持刀令妥协了,虽然没什么好脸色给态度强硬的张墨看,但是因为那名的存在,都出手了,他地位极高,却也晓得大局为重,张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张墨了,所以对于和以前一样的张墨,这位从来都不愿理会张墨的持刀令,这一次出手,没有丝毫放水。
但尽管这样,持刀令,也只能做到,不让张墨的躯体和神魂崩散,至于张墨所恢复的几层战力,出了那一刀,便几近所剩无几了。
不过对于这个结果,张墨还挺满意的,他好似没有察觉,出了那一刀之后,自己早就七窍流血,好像感觉不到,周身上下,从里到外,就像刀刮一样的疼痛,他眼神阴戾且森然的看着那些在灵县为非作歹的人,他张墨今天要把这些人全部留下。
“张墨还请前辈,隔绝整个灵县。”提着断刀的张墨,朝着望过来的,脸上的震撼之意,还未消散的“鬼书生”一抱拳,那平静,但是让人听了,却又顿时坠入九渊的话,便传入了灵县境内,所有修士的耳中。
此刻,所有人都猜到了张墨要干什么,可是因为之前的那一刀,却没人怀疑,张墨做不到那件事,也因为张墨,有着一刀斩了两名地仙老祖的战绩,也没人怀疑,张墨是否有胆那么干。
所以,那些在灵县作恶的人,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无比,哪怕这些人里面,藏着暴露真实身份,能够吓死人的存在,仅仅一瞬间,那些在灵县作恶的家伙,便出奇的做出了同样的决定,跑,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逃出灵县。
一道金光闪过,有人拿出了,全身上下最为值钱的保命物,小挪移符,在“鬼书生”出手之际,就那样消失在天边,紧跟着,又有那么几人,动用了同样手段,逃离了灵县。
在此期间,张墨只是漠然的看着这一切,他甚至都没有催促“鬼书生”,让对方更卖力一些,而“鬼书生”虽然应邀出手去拦下聚集在灵县的修仙者,可是他有七层注意力都放在张墨的身上,一人逃了,张墨无动于衷,又连着逃离好几人,张墨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鬼书生”不由心生,张墨刚才那一次出手,是否受了极重的伤,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现在不过是在这里做样子迷惑众人的想法。
可是当这种念头刚刚滋生,“鬼书生”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脑海中更是闪过了一道亮光,想起了张墨的一切,尤其是在凉州发生的事,那一刻,稍微用心不纯的“鬼书生”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鬼书生”不敢在留有余地,张墨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是一个,阴损到了极点的人,他可不想被张墨祭刀,现在的他,更不敢去想,拦下那些想要逃跑的人,是否能够被张墨记一功,他所期望的是,张墨能够看在他悬崖勒马的份儿上,不要秋后算账。
其实不仅是“鬼书生”,就算是水云子以及灵县城隍他三叔祖的那一脉派来的人,一直也在那里打酱油,当然这里的打酱油,不是他们不出力,而是他们根本没有做到最好。
不然有他们在,灵县或许会发生惨案,可是决然不会乱成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身处烈狱之中,不然有他们在,关于搞臭刀门一方的舆论,也决然不会,如同季风一样,席卷整个灵县。
因此在“鬼书生”观察张墨的时候,其实水云子几人也在观察张墨,而在这几人里面,就数那与张墨接触最多的水云子,率先反应过来,他的脸色渐渐变的极为难看,尤其想到,张墨对待敌人的狠戾手段,比那“鬼书生”还卖力的他,现在更加期望,张墨能够冷静看待这一切,不然就算张墨不杀他,天阳老祖也会和他要个说法。
能够修到人仙境界,没人是个憨货,“鬼书生”和水云子,突然之间,变的格外卖力起来,灵县城隍他三叔祖所在的那一脉,派来的人,尽管不能完全参透其中真意,可是他们要是看不出,“鬼书生”和水云子,那么做的原因,完全就是将功赎罪的意思,那么他们真的可以去死了。
所以那一刻,水云子三方,为了隔绝灵县,给人的感觉,尽都要把命搭上了,在灵县为非作歹的那些人,破口大骂水云子三方就是张墨的狗,可他们却不知道,水云子三方,现在的心里,究竟有多苦,要是狗也就好了,毕竟不值什么钱,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如果卖命的去为张墨干活,最后被还死在了张墨刀下,且根本没人会为他们朝张墨要个说法,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或许是想通了一些什么,或许是水云子三方不要命的出力,终究改变了张墨的主意,他的目光虽然依旧森然,但是现在,对待水云子三方,却稍微有些回暖,这种情况,被“鬼书生”察觉,这位可比地仙的鬼道大佬,差点没有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