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迟早会知道的,不能在等了。”刘祥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个不停,嘴里嘟嘟囔囔个没完没了,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眼神变的无比坚定,狠狠的一拍手,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家当,打算从此一去不回。
其实下定这样的决心,对于刘祥而言,是非常艰难的,他这人的功利心很强,更是削尖了脑袋,想要钻入所谓的上层世界,好不容易混成了龙虎山内门弟子,要放弃这一切,简直如同要了他的命。
可是这人,又有几分小聪明,和几分决断,当他了解了张墨的为人以后,想起张墨这个凶人,行事更是肆无忌惮,心中的惶恐之意,想压都压不下来,同时他更知道,宁威是什么人,如果有那么一天,他深信,宁威一定会把他卖给张墨,如此他除了远遁海外,根本别无选择。
“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刘祥这个人。”收拾好了一切,只剩下一件东西,让刘祥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标志着龙虎山内门弟子的令牌,这不知道是他耗费了多少心血换来的东西,不是说丢就能舍得丢掉的,不过一想起,这块令牌在手,终究是催命符,神情开始变的扭曲的他,咬牙切齿的狠狠唾了一口,还是决定把其丢掉,至此他刘祥彻底和过去割裂。
刘祥就像一只幽灵一样,藏身于黑暗之中,很快便来到了蔚州城门处,颇为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等他回过头来,眼中只有无尽的决绝。
“呵呵……聪明的选择,不过你跑得了吗?”刘祥刚刚离开不久,宁威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刘祥在蔚州藏身的地方,如果这一幕,被刘祥看到,一定会骇然失色,他以为这处坐落在平民窟里的藏身之所,除了他以外,别人根本不会知道,其实从宁威盯上他之后,他在宁威那里,便再无丁点儿秘密。
“呵呵……”
听到宁威的话,陪在宁威身边的人,尽都笑了起来,其笑声中,全都夹杂着无尽的不屑。
“龙虎山、”
“杜师弟慎言!”
而在当他们嘲笑刘祥的时候,有那么一人,却一不小心,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之上,宁威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并不代表,他就分不清事情的轻重,不管玉虚宫如何瞧你不起天下众人,可就算此刻,没有外人,宁威却也不会留下口实。
杜宇听到宁威的呵止,其人的脸色瞬间一变,只是此刻的他,只是看见,另外几人看向他的目光,尽带着淡淡的讥讽,他却没有看到,宁威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意,玉虚宫并不只有宁喜一位地仙老祖,如此垂涎宁家的位置的人大有人在,在某些方面,宁家人行事肆无忌惮,可在某些方面,每个宁家人,却又如履薄冰。
因此不管这杜宇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还是真的另有用意,当他说出那句话之后,便意味着,宁威对他防备到了极点,且如果他真的别有用心,宁威不吝给他安排一个“好归宿”。
“走吧。”宁威颠了颠手中的身份令牌,其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暴虐之意,便又恢复了之前轻佻模样,而后等其人,与另外几名,奉命搜查的附庸对视一眼,看见他们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先是玩味的笑了笑,便带头朝着刘祥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有出城之前,一切都很顺利,可等出了城以后,刘祥的心上,却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好像要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这样的感觉,让刘祥心惊肉跳不已,如此在不知不觉中,他的速度便提升到了极致。
“大晚上的刘师兄,这是要去哪儿?”
“宁公、宁师弟!”所谓怕什么来什么,就当刘祥没命的奔袭了几百里以后,刚刚想要休息一下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道,与他而言,根本就是索命亡音的话,那一刻他的身子僵硬到了极点,刚要加把劲儿的他,感受着那锁定了他的杀意,艰难的转过身子,对宁威等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他刚要认怂,以求能够蒙混过关,可等他看到,宁威眼中的厉色,刚刚到了嘴边的奉承,却不得不吞回去,重新改了称呼,此刻刘祥的心,沉入了谷底。
“刘师兄,你还没有告诉我,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凭我们的关系,宁威如果能够帮的上忙,一定会帮!”宁威好像没有看到刘祥的难看,就像是他的到来,只是偶遇,其看向刘祥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关心担心之意,就好像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他与刘祥真的相交莫逆呢。
“没没什么,宗门召唤。”刘祥听到宁威的话,分明那种不祥之感强烈到了极点,可是他却也难免抱有侥幸心理,说不定这次见面真是偶然,压住内心的慌乱,便随口扯了一句谎。
“哦?原来如此,那我们就不耽搁刘师兄的时间了。”宁威好像真的相信了刘祥的话,其神情没有流露出半点不妥的端倪,好像无意的挥了挥手,让他的附庸让出了一条路来,就那样带着让刘祥既心惊肉跳,却又大呼祖宗保佑的笑容,静静的看着他,示意他不要耽搁,赶紧去办正事。
“那,就此别过。”刘祥小心翼翼的看了宁威一眼,看见对方再次示意他离开,其人强压着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丢下了一句话,虽然急切,但硬生生的忍着慌张,以正常的速度,朝着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