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带着王玉几人走进客堂,宾主分坐,干了一杯茶,只是稍微的沉吟了一番,便直奔主题,张墨没有心情去炫耀茶的好坏,也没有心情与王玉,在“茶”之一字上闲扯,王玉同样如此,他今天来这里的目地,是为了搬开这座山,跨过这条沟。
张墨与王玉王对王,可谓座分天下,而范正和莫海就不同了,范正在思量着,今天王玉前来,会造成什么影响,且如果王玉他们会动手,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而那莫海在走进这处客堂以后,更深切的感受到了天阳老祖留下的印痕,其人的神色一直都很凝重,甚至他都生有一种感觉,就算今天他们在张墨这里吃瘪,也只能强咽这口恶气,起码在没有搞清楚,张墨与玄都观的关系之前,不能把张墨怎么样。
“张老弟,有件事情,老哥想问问你的看法。”王玉严肃的看着张墨,凝重的问道。
“不知王大人要问什么?张墨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玉直接开门见山,张墨倒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如今他看着神色凝重用的王玉,回以郑重的答复。
“那先谢过张老弟了。”王玉应该没有相信张墨的鬼话,可他还是郑重的道谢,而后才直视着张墨说道:“这灵县不过是弹丸之地,按理说他不应该,成为焦点,引起某些人的过分关注,关于这件事,张老弟怎么看?”
王玉的话音刚落,张墨的神情不由变的更加郑重,王玉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这灵县因为他的原因,才变成这个样子吗?“这是当有人欺上门之后,让我引颈待割吗?或者说,是打算直接开牌,要与我算清一切因果?”看着王玉神色凝重的眼神,张墨不由的暗想到。
其实张墨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人家王玉是什么人?如果没有想要达成的目地,又有什么必要,与他这个泥腿子称兄道弟呢?再说,张墨从来不会低估这位世家子弟,而且还是出过圣人的世家子弟,他不认为生于王家的王玉,就会那么大度,对他的打脸行为,可以一笑了之,可以对他坏了对方的布置,可以不闻不问,就张墨而言,他不觉的作为世家子弟的王玉,心中不会藏着某种阴毒,他也不会认为,出生在王家的王玉,就没有举起屠刀的想法。
所以因为这样的原因,当他听到王玉的话之后,便只能往坏处去想,所以他该怎样回答王玉,便需要慎之又慎,之前的短暂交锋,张墨也看到了,这王玉不是一名淳善君子,张墨深知自己的答复,必然会决定,他该与王玉如何相处。
可是就算这样又如何?低头做小吗?以往的时候,他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现在的他,所代表的更不是他一个人,低头做小绝无可能,但是在张墨看来,直接与王玉撕破脸,却也不甚妥当,如此就在王玉等着他的答复的时候,张墨暂且陷入了沉默。
不过要面对的,终究逃不掉,张墨在第一时间,虽然没有给出回答,可改怎样答复,其实从他对待王玉的态度来看,便已经给出了答案,“王大人实在是太高看张墨了,别人关不关注这灵县,张墨确实无力影响,灵县会不会成为焦点,其实张墨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更没有资格去接触,您问我这么看?在张墨看来,灵县是什么样子,根本就与您这样的大人物有关。”
张墨虽然不想和王玉撕破脸,但是从内心深处,已经把这王玉,给归为一类人的他,再说话的时候,便不免带了一些刺,他不知道自己所理解的,王玉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到底对不对,可是他的言外之意,却明确的告诉王玉,这灵县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那些大人物无事生非,只要他们这些大人物安分一些,灵县还是灵县,纵然不会歌舞升平,但是决然不会如同现在一样,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而他张墨,不过只是一个小人物,没有想过“雄霸天下”,更没有实力,把灵县弄的草木皆兵,别看现在的他,犹如暗夜里的明灯,其实张墨很不喜欢,被人如此关注,他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张墨的话音刚落,王玉的脸色,瞬间一变,王玉的本意,是希望张墨能够应承下来,为了灵县的长治久安而贡献一份力量,过去的事情,他王玉不是忘了,而是如果张墨能够识相的话,他便可以既往不咎。
但张墨给出的答复却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根本就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这样的答复,王玉很是不满,就王玉而言,他不是没有想过收服张墨,可在他看来,起码张墨应该买他一个面子,尽量不要惹出事端。
张墨拒绝了王玉的善意,起码王玉是这样认为的,更何况张墨话中带刺,硬生生的把灵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推给了所谓的大人物,如同他这样的人,因此本就作为一个阶级层次代表的他,怎么可能会忽视这个问题?
他王玉虽然亲民,但并以为着,他王家就能大度到,让被他们统治的人,各行其是,所以此刻他好似才明白,他与张墨终究不是一路人,那一瞬间,王玉收起了,想要和睦相处的打算,既然张墨划出了道,他便不能不接招。
其实如果张墨,要是知道王玉的想法,说不定会当场把他给赶出去,什么和睦相处?去做被阉割之后的羔羊吗?成为王家豢养的牲口吗?如果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