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变故,是谁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地仙老祖为了自己的嫡孙,尽然不顾身份,喝杀只有先天修为的张墨,此刻他们看着那一动不动,注定活不成的张墨,惊愕之间,其眼神也藏着无尽的复杂。
其实也有不少人,对张墨的遭遇,感到无比的可惜,哪怕就是最希望张墨被杀的曹礼,也因为张墨死在了地仙老祖的手里,而唏嘘不已,就张墨与那宁威的冲突,不过是同辈之间的厮杀,可宁家老祖不顾身份,喝杀了张墨,他们在感慨玉虚宫的霸道的同时,此刻才意思到,原来关于玉虚宫的传言,根本不是别人胡乱编排的,作为玄黄大陆,正道玄门的魁首,他们是靠着不要脸和虚伪得来的。
如此就此时,哪怕是曹礼等人,看向宁威的目光,也透射着浓烈的抵触,甚至鄙夷,当然实际上,这眼神是冲着宁家老祖去的,在这修仙界,有那么一条无形的规则,比如地仙老祖,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不应该对张墨出手,喝退也就罢了,如果人人都像他一样,这修仙界还不混乱?
当然这些话,他们是决然不敢讲出来的,在地仙老祖面前,他们与张墨一样,不过是对方随手可以碾死的蝼蚁,此刻看到那位宁老祖喝杀了张墨,也没有打算离去的意思,突然间,他们开始有些提心吊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只怕对方杀人灭口。
就这种情况,他们不认为对方想不到,不认为对方做不出来,那一刻,他们再也顾不上其他,只是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等候着命运的宣判,现场的气氛静的可怕,唯有那宁威,在那里得意洋洋,且看着张墨的“尸体”,其人眼中依旧迸射着刻骨的仇视。
“他是要鞭尸吗?”看到那宁威满目狰狞的瞪着张墨的“尸体”,其他人忽然不由自主的想到,在他们看来,宁威就算做出这件事,也并不会让他们感到意外,所谓他家老祖都那副德行,他宁威又能好到哪里?
因此就算在那地仙老祖面前,各自战战兢兢,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想法,心中暗想,如要这次不死,那便是死也要记住宁家人的嘴脸,尽量避免与其人接触之外,要是与其发生了争执,要是与其人有了仇怨,定要竭尽所能置对方于死地,虽然这样做,还会迎来宁家的报复,可是让宁威这个祸害活着,才是最危险的事情。
“嗯?”就在他们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位不曾离去的宁老祖,突然轻咦了一声,好像看到了令他这位地仙老祖,都不可思议的事情,其人身上的气息,顿时一变,那一刻所有人,都有种自己好像被扒光的感觉。
“怎么可能?”
“他怎么能活下来?”
“这人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让他们又惊又怒,可碍于地仙老祖的淫威,不管他们有多少不满却也得忍着,可就在他们因为宁家老祖的举动,而惊骇莫名的时候,突然看了那个本该死去的人,却正在试着爬起身来。
看到这一幕,几近让他们难以遏制的喊出声来,甚至就此刻所看到的事情,比那宁家老祖不顾身份,对张墨出手,且更有把他们给灭杀掉,还要让他们难以置信,那可是是地仙老祖出手啊,哪怕只是一声厉喝,也有搬山蹈海之威,张墨尽然还活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人要是告诉他们,一名小小的先天修士,身受地仙老祖含怒一级,还能活下来,一定会把对方当成疯子,或许还要狠狠的给对方一巴掌,怪他竟敢无下限的在那里蛊惑自己。
此刻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本来应该早就死去的人,艰难的想要爬起来,不知为什么,他们突然想要为那个人大声的喝彩,看着他爬到一半又摔倒在地,可其人却根本没有放弃的意思,依旧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不觉间,他们对那道身影,生出了浓郁的敬畏且敬重之情。
张墨的那种不屈,张墨的顽强,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当张墨试着爬起来的时候,他们有幸看到,之前他身受地仙老祖的一击,受了多重的伤,他们根本看不清张墨的五官,从七巧中涌出的鲜血和着泥土,遮住了那张脸上的狰狞或者扭曲或者坚毅,一条胳膊更是在那里耷拉着,显然断掉了,胸口的塌陷,更让他们不敢直视,他们都不敢相信,胸膛几近被轰烂的张墨,还能活着,且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却依旧坚持不懈的想要站起来。
他们不理解,张墨此刻的挣扎又有什么意义,他们根本不理解张墨,想要问问他,站起来,对他就那么重要吗?不仅受了此等重伤,而且还有宁家人在那里环顾,莫非为了站起来,连死都不怕?
在那里坚持的张墨,深深的震撼到了他们,有些人,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有些人想要不管一切的去呼喊,让他不要在继续尝试了,有些人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帮他一把,帮他站起来。
而和曹礼他们所不同的宁家人,看着那个明明已经油尽灯枯了,或许下一刻,就会彻底倒下的人,每一次摔倒,其人却再一次尝试,宁威因为张墨没有被他家老祖给喝杀,而感到意外的同时,其人却打算彻底解决张墨,而那宁老祖,看着那个一次又一次,摔倒之后,却依旧还想爬起来的人,其眼中顿时迸射出奇异的目光,是的他已经对张墨这个蝼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