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何如此狠心”,郑明琅睁着一双寒潭似的美眸,不可思议望着这个昔日对她疼爱有加的中年男人,她此时全身发软,浑身火烧火燎,她读过一些医书,知道自己中媚药了,这种媚药必须男女交合,否则就会经脉寸断而亡。
“女儿,哈哈哈哈哈,”中年男人一脸狠辣无情,“你身上有一滴血是我的吗?当年你母亲那个贱人红杏出墙,害得我身败名裂,我隐忍多年,就是要这一刻,林婉,你若是在天有灵那就好好看着,你的女儿怎么死。琅儿,秋大人会很温柔,你只需好好伺候。带走。”
明琅努力咬着唇瓣,死力掐着手掌心,她不再求饶,大喊大叫不如省点力气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她自然知道秋大人,每年死在他手上的少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无一例外惨死。
想到这,她拔下头上的一只金簪,用力刺进手掌心,疼痛使她清醒了。
要是能活着,没人想死。
秋大人就住在郑府,离明琅的院子不远,须臾功夫,就到了,长随抱着明琅走进去,秋大人早已等待多时,“果然国色天香,告诉你们家大人,过往种种一笔勾销”。“大人问,那一笔钱的下落,”“也一笔勾销,”“喏”
明琅看着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中年人,害怕得瑟瑟发抖,中年人看着中了媚药,媚眼如丝的明琅,“美人儿,别害怕,大人我一定温柔。”说完挑开浴袍,媚药发作,明琅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呻吟声。
秋大人一边欣赏美人,一边粗暴的挑开明琅单薄的衣衫,很快,只剩肚兜了。
肤光胜雪,秋大人眼里染上一层欲色,急不可耐俯身上去,一根金簪狠狠扎进秋大人的后颈,疼痛和愤怒让秋大人一掌拍飞明琅,猝不及防之下,明琅狠狠撞向冰冷的墙,香消玉殒。
明琅的魂魄飘飘渺渺一路向西,来到了长安。
晋阳长公主府。
“琅儿,你醒醒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阿娘怎么办?”一个宫装美人哭得撕心裂肺,身边的丫鬟婆子无不暗暗垂泪,明琅冷眼旁观,“也是一个可怜人”。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明琅魂魄不受控制的扑进夭折少女的身体里,“女郎醒了,殿下”,小鬟惊喜的嚷嚷着,哭得稀里哗啦的美人仔细一看,女儿已经微睁双目,一脸茫然。
“儿啊,可是哪里不舒服?”明琅不做声,经历了人生的惨痛,她不敢相信任何人了,长公主急忙宣太医,太医诊断一番,“女郎已经没事,接下来好好休息几天就可痊愈。”
一番兵荒马乱,室内总算清净。
明琅举目四望,这是一间奢华的闺房,透过晕红的帐幔,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一幅绣的是牡丹,绣的娇艳动人;另一幅绣的也是花,有荷花,蜻蜓。
可以看出女孩儿受宠。
想到这,明琅冷峭一笑,“自己当初何尝不受宠?要星星不给月亮。结果呢?”明琅是胎穿,打小就有记忆,一开始,郑泽对她的确不错,后来母亲血崩而亡后,“等等,血崩?”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当初自己并没有细想,现如今可谓是细思极恐,恐怕母亲死得另有蹊跷之处啊。
罢了,既然成了另外一人,那就替她好好活下去,顺便报仇,今生,明琅不愿意把复仇当成第一,但她绝对不会放过郑泽就是了。
当年所谓红杏出墙,血崩而亡,按郑泽的狠辣,估计另有隐情。
想到这,明琅揉揉发酸的腰,躺久了就会腰酸背痛,她坐起身,赤脚下地,小鬟阿织扶着明琅,“女郎可是要用饮子?”“不,我想走走,躺久了不舒服。”“喏”。明琅踩着绵软的波斯地毯,思绪渐渐飘远。
郑泽乃陈州刺史,母亲林婉也是大家闺秀,两个人也算是般配,如果不是被父亲下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不是郑泽的亲生女儿。
明琅想到自己的死,不知道郑泽会不会悔不当初,拿养女博前程,结果鸡飞蛋打。
此时已经是深夜,通过旁敲侧击,明琅大致明白了这具身体的身份,崔太后嫡长女晋阳长公主、荥阳郑氏驸马郑锡的女儿,可谓是千娇百宠,可惜十六年华却过早夭折,便宜了带着怨气重生的同名同姓的同龄人郑明琅,女孩儿小字绾绾。
长公主之女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可惜从小身体不好,从小到大汤药不断,大夫诊断活不过十二,少女硬是强撑着活到十六,短短的十六年,少女走出家门的时间手指头都数的过来,毫不夸张的说,见过少女庐山真面目的除了崔太后陛下皇后之外寥寥无几。
长公主心疼爱女,遍寻名医,不惜花费巨万,只想女儿好好活着,一腔拳拳爱女之心令人动容,林婉对明琅何尝不也是如此?自从林婉死后,明琅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罢了,过往种种,不想也罢。
次日,长公主又来看望女儿,见女儿已经大安,欣慰不已,低声吩咐婢女细心伺候,就忙不迭的去皇宫报喜,崔太后担心得几夜睡不着觉,明琅是她捧在手心的宝贝疙瘩。
母女二人一见面,“绾绾怎样了”,崔太后急问,“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