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赶紧亲亲抱抱、好好珍惜她就算了,反而威胁起人来了??
鹿念念当即掏出手机,“我要给我爸爸打电话!我决定听爸爸的话,不跟你好了!”
胥景然风驰电掣地扼住她的皓腕,微微偏过头来看着她。
鹿念念扬起下巴,“看什么看!”
胥景然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换上一副温柔耐心的神情,“念念乖,不闹了。”
鹿念念满意地漾开一个明媚的笑容,“我有我爸爸撑腰的,这次就放过你。”她想了想,补充道:“以后你要好好对我,知道吗?”
胥景然指腹摩挲她手腕上的肌肤,勾唇,“不对你好,对谁好?”
鹿念念垂下浓密卷翘的眼睫毛,轻轻一扇,抬眸瞧他:“这还差不多。”她今天的妆容偏幼齿感,如此一垂目一挑眼尾,仿佛是跟家长赌气的小孩子。
一进住宅,胥景然就打横抱起鹿念念,大步流星走进洗手间。鹿念念被他吓了一大跳,小心脏差点从嗓子里蹦出来。
胥景然淡淡道:“把妆卸了,我不想对着一个未成年人的脸做成年人的事情。”
鹿念念:“??”
鹿念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你知道我化了多久的妆吗??”
胥景然将她抱上洗手台,大理石台面略有些清冷冰寒,他扯了条浴巾给她垫下面。
鹿念念晃荡双脚踢他,嘴巴撅得高高的。
胥景然垂眸笑,俯身吃掉小家伙唇上鲜艳明丽的唇釉。
鹿念念环住他的脖颈,乌眸被亲得蒙上一层水雾,细语:“你都亲了,我不要卸妆。”
胥景然勾起唇角,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叮嘱:“坐好,不许下来。”
鹿念念于是坐在洗手台上,伸长脖子等他回来。胥景然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鹿念念十分眼熟的储物盒——
他七夕送她的那一百支口红就是装在同款储物盒里。
胥景然将盒子搁到她身侧,打开,露出排列整齐的十排口红。
鹿念念:“……”
他看了她一眼,笑意幽深,“想用哪支?男朋友帮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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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景然的这一百支口红的色号与鹿念念的一模一样,连位置都似乎都是同一位置。鹿念念严厉谴责了他的不知节俭行为,“你浪不浪费呀?”
胥景然挑眉,“给你的就不是浪费,我自个儿留一套就是浪费了?”
“那你这一套是用来干什么的?”
“画你。”胥景然挑了支阿玛尼大火的烂番茄色,眸色幽深,“刚刚那支味道不太好,我们来尝尝这支。”
鹿念念立马双手捂住嘴巴,狠狠瞪着她,乌眸中满是控诉。
体力悬殊,鹿念念被迫试了七八支口红后,胥景然才意犹未尽地收起盒子。
鹿念念被亲得双颊通红,咕哝道:“你就不怕口红中毒?”
胥景然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笑道:“死你身上,然爷乐意。”
“……闭嘴。”
鹿念念本以为洗手间的亲吻已经是今天最大的尺度,却没想到预谋已久的男人早已下好了套。
午餐是他亲手煎的牛排,鹿念念对他的贤惠程度十分满意。
吃完饭,鹿念念负责收拾餐具。厨房里有洗碗机,分门别类放进去就行。
胥景然擦着桌子,听到鹿念念从厨房出来的脚步声,头没抬,“念念,去把主卧的盆栽搬出来。”
鹿念念微微睁大眼眶,不可思议:“你让我搬花?体力活不应该是你来吗?还是你自己房间的!”
胥景然淡淡道:“我手臂肌肉拉伤,就这两天的事。”
鹿念念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刚才他抱她的时候怎么没肌肉拉伤??
不过,在胥景然压迫性的目光中,她还是答应下来:“好吧,搬出来放哪?”
“阳台。”
胥景然丢下抹布,抽了两张湿巾擦手。
他抬眸看着小家伙蹦跶进主卧的背影,唇角勾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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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拉着窗帘,黑漆漆一片。鹿念念拍开墙壁上的开关,目光在屋内逡巡。
房间面积很大,黑白主调,宽阔空旷。很快,她就看到了摆在东南角落的一小盆吊兰。
她原以为是发财树那种类型的大盆栽,没想到就是盆小东西,那他还搬不动?看来,这薛定谔的肌肉拉伤拉得有点厉害啊。
不过也是,大魔王怎么可能养发财树呢?更别说放房间里了。
鹿念念慢悠悠地走过去,刚刚抱起吊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房门落锁的声音。
鹿念念转过身,看到胥景然正靠在门上,幽幽地看着她。
多年的小黄文阅读经历,令她明白,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的事情。
她佯装镇定,抱紧盆栽笑道:“你怎么都不把窗帘拉开,窗也没开吧?还是得多通通风。”
这么一说出口,她顿时明白过来——他这不就是摆明了挖好坑故意引她跳进来??连窗帘都事先拉得严丝合缝!
胥景然似笑非笑地朝她走过来,垂眸扫过身前小家伙天真无邪的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