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即眼神一厉,不管有没有关系?到了她的手里,就是她的东西,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了,她若是不把握住机会,她就不是集万灵所长的树母了。
“还我!”
树母仗着对方身处自己的地盘,就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接理说,这里属于她的本命空间,又有绝对领域加持,她完全是占据主导地位,然而刚才一探击空,她心里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人甚是邪气,她可能掌握不住他?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树母全力一击,对方轻飘飘地微移一步,就躲开了,她心下一凛,终于明悟,对方不是善茬。
“你究竟是谁?”
穹目环视室内一圈儿,这里的布置同树母的风格一样,极其奢靡又华丽秾艳,特别是那张极为宽大的软榻之上,还散落着树母几件贴己的衣物,香气袭人,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极致诱惑?
他目光中带着一丝了然。
这眼神就像是一根极利的针,直接戳穿了树母的脸皮,她顿时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就要打将上来。
穹目却避而不战,转身就想走。
树母当然不会同意,眼疾手快地挡住穹目的去路,“还没说清楚就想走?你当我这是什么地儿?”
树母也是豁出去了。
穹目退后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才道:“我的目的就是这本书,既然书已经到手,也就没有再留的必要了,告辞!”
树母身后横伸出一根藤蔓,让她轻轻落于其上,双手交叠,侧身而坐,裸露的白嫩莲足悬空轻点,慢条斯理道:“你说清楚了,我自然会放你走。”
这看似摆出长谈之势,实则行着诱惑之实的举动,也只是让穹目扬了扬眉。
“你确定?”
树母并不知道,当穹目出现这样的表情和语气之时,就表示有人要倒大霉了,她见穹目似乎服了软,心下就升起一阵喜悦,眼波流转,柔媚似水,“不然呢?还能强留你不成?”
穹目的目光就扫过那张软榻,回眸似笑非笑道:“你这里,强留过的人,也不少吧?”
树母堪称绝色,穹目也不差。
特别是那双仿似有情又似无情的桃花眼,如若秋波,特别是这般似笑非笑之时,眉梢眼角全是风情,又因着嘴角所噙着一丝邪气,更显神秘和魅惑……
有人说,女人天生就擅于诱惑之术,因为她们无时无刻不在展现自己的魅力,以图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但是树母发现自己错了,当一个男人刻意表现自己之时,特别是这个男人长得还相当俊朗,实力又摸不清楚的时候,那种本能对强者的膜拜臣服和内心被激起的征服欲望,以无可阻挡之势泛滥成灾……
她要这个男人!
树母眸光微闪,并不掩饰眸中的热切,道:“但他们都不是你。”
她自信,没有人能够逃出她的魅力之外。
穹目就笑了,波光潋滟,似带着无尽情丝,然而口中所说却是天差地别,“我可受不起,既然惊动了你,那就手下见真章好了。”
树母面色就是一沉,“你当真想好了?”
她还没有从刚才对方那似万般风华的璨然一笑中醒过神来,语气就有些发软。
“不试试怎么知道?”穹目笑道,满不在乎的表情,眼神又有些虚无。
树母就又有一种无法掌控的失序感,仿若眼前一切,不过是对方打发无聊时间的游戏?
以她真实的境界,都有这样的感受,对方比她所预想的还要高深,他究竟是谁?
这次,穹目主动出击,树母防卫。
她明知对方是虚晃一枪,计在摆脱她,然而她在绝对领域内,竟然都赶不上对方的速度,一个错身而过,对方已然离她数丈之外。
树母自从在天罚之地站稳脚跟,何时再受过这般气,这次,她是真发怒了。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她就启动了自己的天赋神通。
法则之力具现化,锁定住穹目,在她的双眸中,除了看到穹目身后璀璨夺目而又完整若斯的功德**之外,还有不尽的法则之力牵引着他,也或者说是禁锢着他?
“怎么可能?”树母瞪大眼,双侧眼角流下了两道血泪,她甚至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被对方完整功德**之光反噬的?还是因为看到了非比寻常的事情,而震惊的?
就在这时,穹目顿足,转过身来,面无表情,与之前调笑之态判若两人。
也因此,树母竟然感觉仅仅是对方一道冷漠的目光,她都承受不住?
她就见对方缓缓走了回来,一步接着一步,无声无息,却好似踏在她的心上,使她的心不断往下沉。
终于,她再稳不住藤蔓之力,直接从空中跌下,摔在地上。
不是她不顾忌仪态,而是因为她无法做到。
她只能眼看着对方走到她面前,俯视着她,如若神明一般似乎在考虑着如此处置她?
但是这怎么可能?
她内心充满着不敢置信,但全身的感知却又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恐惧蔓延,此时的她,哪里还有之前一丝的诱惑之态,又哪里还想得起之前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