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看了看,难道他运气真那么好?
他又掏,这次却掉出来一个纸卷。
在他周围,早已围了一圈同伴,大家都催促他赶紧打开。
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还是打开了,就见一个大头男娃娃跃然于纸上,恍眼一看还有点熟悉,这是谁呢?
而他周围的小伙伴早已惊呼起来,“这不就是畅吗?这是师尊专门给畅画的肖像画吗?”
他们也不围着黎畅了,纷纷打开自己的小布包。
而黎畅则拿着那张卡通化了的肖像画看了又看,只觉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其他小伙伴也找到了自己布包里的画,打开全都惊呆了。
总不可能所有人的运气都能这么好,恰巧都抽到自己那一份吧?
他们先是相互偷瞄别人的,面面相觑后几乎是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讲台上,那个抽签器正安静地待在上面一动不动,深藏功与名。
想想这十多年对抗赛时的各种辛酸……
“啊——,师尊,你又坑我们……”
第四十四章 一个番外
栈道凉亭。
黎刚入谷,抬眼一望,惊讶地发现坐在那里的居然是尊上本尊,而不是灵曦。
他整肃了下仪容,确认没有问题后才上了凉亭。
不待他行礼,就听尊上问道:“她走了?”
黎仍然坚持将礼行完,才恭敬答道:“禀尊上,刚已经送走了。”
“嗯。”灵曦本尊手微顿,几息后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内,遂起身左手缚于后看向远方。
在他的感知中,在目光不可及之处,无数法则竞相倾辗、交织,有的法则被覆灭,又有新的法则被生成,循环反复,生生不息。
与之相对应的是,这个世界的疆域在逐渐扩大,虽然这个过程极为缓慢,一日不过进步丈许。
从最开始的不到一寸,至现在的丈许,他用十几年。
而这些空间也仅是刚刚构建出来的,法则并不完整,也不稳定,还需要不断重铸和修检。
对于他来说,十数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而他对于法则的感悟相比以前可谓是一日千里,这个速度还在不停加快……
但对于那个女子而言,就算是这十数年那也是要掰着手指头掐分掐秒地计算着过的。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那女子对他说出她等不起时候的表情,那么认真,又是那样的惹人怜惜……
偏偏又是那样直白到让他无法反驳。
所以她是早打定主意要离开的,现在也得偿所愿真的离开了。
他自己都有些惊讶,他居然没有阻止她离开。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也明白,她也不属于这里吧!
仔细品味着心里掠过的淡淡的惆怅,微微的难过,浅浅的不舍,他忽地浅笑了下,果然如她所说,他越来越像个人族了呢!
黎走到他旁边,也看向远方。
离别总是容易惹来愁思。
似想起了什么,黎忽然问道:“尊上,你说我当初设的局,她知道吗?”
良久没有等到尊上的回答,他便自己接上,语气有点飘忽:“我琢磨着,以仙子的聪慧,肯定是知道的,虽然她从来没提过……”
说着说着,他一拍脑袋,懊恼道:“我这都琢磨十多年了,刚才我怎么就没想起来问她呢?现在她都走了,我不是得一辈子都不能知道答案了?”
“耶?怎么越想越不对呢,我记得以前我有试探过,不过她都像不明白的样子,难道我又被她忽悠了?还是我哪里没演好,露了馅了?”
或许是他太聒噪了,灵曦本尊终于移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别纠结了,用她的话来说,你们思想境界都不一样。”
黎有点尴尬了,讪讪道:“我也没有差吧?”
“她走的是正道,就算用谋略,那也是用阳谋,奉行事无不可对人言。又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想用阴谋去算计她,能得逞?”
黎的脸都垮下来了,这怎么可能做到?至今他心里仍然坚定地认为,这绝对不是他的问题,明明是仙子的思维太奇葩了好吧?
你看那个庚桑族小子,同样是他,同样的饵,那小子不是很快就上钩了吗?还据此想翻身再咬他一口,好家伙!
也怪他麻痹大意,竟真让他逃脱了。
那小子隐蔽的功夫也了得,那时尊上又抽不开身,幸好知道他对仙子抱有极强的敌意。
所以其实当初那场斗法赤水还真没有冤枉他们俩,还真就是他有意引导所致。
黎咋了下嘴,同样是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与仙子相反,那庚桑族的小子简直就是耍阴谋诡计的高手啊,若非他们情况特殊,说不定他还真能干出一番大事,在他被尊上抓住后,他还趁机想策反他帮助他逃跑。
可惜他是那么好忽悠的吗?他知道他和尊上的关系吗?
这不,至今还被锁在海底不见天日呢!
他还不知道其所契的灵宝被他们尊上强行剥夺并转送赤水之事,只好奇问道:
“尊上,海底那小子要怎么处理?”
“他以阴暗情绪为食,不能让人靠近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