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看对方那样,分明就是故意作戏给她看,她更是气怒,混金钩珠毫不留情,只顾往对方砸。
穹目见赤水满脸胀红,直瞪着她,眼里飞出的刀子,似是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他无奈了,干脆也不躲,就任那个刺球重重砸在他身上,被他的防御罩一下弹开,复又重重砸来。
赤水连砸了十多下,眼睛终于恢复一点清明,往对方一瞟,竟然发现自已看不透对方的修为,不由吃惊道:“你又突破了?”
她记得,她刚突破到分神期时,也就是小飞升之前,这家伙明明才是分神后期的修为,她还未渡动,他就已经是化虚强者了。
这速度,也太惊悚了点吧?
穹目挑眉,一个这还用问的表情飞过来。
赤水顿时被气了个半死,粗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穹目往那个刺球瞥了一眼,“你不先将这个收起来?”
赤水恨不得将混金钩珠塞进对方的嘴里,无奈形势比人强,愤愤将之收回,警惕道:“三个要求我都已经帮你做完,再不欠你了,你还来干嘛?”
穹目懒洋洋说出一个让赤水差点气吐血的答案,“你酿的灵酒,我还未喝到。”
意思就是说,他是来喝灵酒的。
赤水直直瞪着他,还记得当初,在新的岛屿上,这个家伙找上门来后,以第三个要求为由,就一直赖在她的身边,还特开明的将第三个要求的奖励提前发给了她。
那本机关术书如此珍贵,害她一直对第三个要求提心吊胆,心怕因此而丢了性命,不知愁白了多少根头发,而这个家伙明明知道她在想什么,硬是没有吱过一声。
就在他们在草地上闲聊的那个夜晚,赤水习惯性地将五指伸向星空,想着如果得悟大道,突破飞升,真能破碎此片星空么?
她当时任思绪纷飞,忽地想到前世那个世界,人类所创造出的武器别说毁灭自己赖以生存的星球,便是冲出这星空,探寻宇宙的无穷奥秘,也既将成行。
可那又怎么样?人类仍是人类,仍然面临着来自自然、敌人、疾病,衰老、死亡等各方面的威胁,没有人能逃得掉。
原来,人类的发展早已走上了一条邪路。
就算他们造出了最厉害的武器,掌控了最强大的力量,他们个体的实力,却是太弱了,修真界所谓的破碎虚空,虚空之门将永远不会向那样一群人敞开。
她当时似有所悟,想到一路跌跌撞撞走至现在的自己,原来,只有自己强大,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不管她的法阵炼得多么出色,小白的实力如何优秀强大,她的朋友如何神通广大,翠烟宗如何发展壮大,她以前一直认为,这些都是她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可这时,她却突地醒悟,原来这些都仅是辅助而已,若她真的过度依赖于此,和那些只知道借助外力,而不谋求自身进步的人,有什么区别?
就她所知,那些人为了追求极致的力量和利益,不顾其对环境所造成的危害,使得各种奇异病毒滋长,层出不穷的怪病发病率节节攀升,人类的身体越来越弱……
而她,则将成为别人追寻大道的踏脚石,粉身碎骨,元神溃散,永远地消失。
她当时正处于极致的震撼当中,根本不知外界的情况,她只能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得格外的凶悍,那声音越来越大,几乎震破了她的耳膜,成为天地间唯一的存在。
待她好不容易从那个困境中挣脱出来,面临的就是汹涌扑面而来的灵气,她对上旁边穹目有些复杂诡异的眼神,才知自己竟然真的突破了。
后面的一切都很顺利,将所有吸引而来的灵力全引导进体内,按功法运转。
又向感应到情况赶来的钟英、青媛等人解释了原因,接下来就交给她们打理,顺理成章。
三日后的那天,是她一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
翠烟宗里一片沸腾
在新岛屿上的弟子,无论修为高低,都来给她送行,万众瞩目,也不过如此。
赤水当时也很激动,惊喜来得太过于突然,她这三天都觉得有些恍惚,她真的突破了吗?她真的也将同秦炎师叔一样,踏上七色彩虹,飞升而去吗?
如果不是还有穹目那么个人肉桩子在,她真想掐掐自己的脸,好确定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还记得当时,她用极抱歉的眼神,遗憾地冲穹目说:“你的第三个要求恐怕我不能帮你完成了。”
当时这个家伙怎么反应的来着,哦,他似笑非笑,回了两个字,“没事。”
她当时还疑惑于自己突然打破他的计划,他居然都不生气,哪里知道……
时机到时,赤水承载着所有人或羡或妒或尊敬的目光,站在山顶上,看着碧蓝高远的天空,凭空出现一座绚丽璀璨的彩虹桥,光芒万丈,似是横跨整个天际,又似已经探入神秘的虚空,将周围稀疏的云朵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正当众人将目光投注在那彩虹上时,一阵若有所无、飘忽空远的灵音轻轻传进人们的心田,等仔细聆听时,又什么都没有,待放弃时,又有一丝无意钻进了耳朵。
赤水看着彩虹的一端伴着这样的灵音缓缓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