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天师？
现代人鲜少会用天师这个词。
“嗯。”苏陌淡淡点头，看着她道：“你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可以跟我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苏陌话音未落，女灵变得害怕又充满敌意，激动地出言打断，“我不信你！”
女孩儿眉心拢起，“那你想怎么样？附她的身？然后害死她？”
“我……”女灵登时语塞，但她倔强地望着苏陌，“我不会害死她，但我也不信你。”
“你别过来！”
女灵娇声呵止苏陌。
苏陌停下脚步，“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吧？你为什么对我如此排斥？还是说你排斥的是天师？”
女灵抿了下唇，片刻后她咬着牙说：“我就是被天师所害。”
苏陌哑然，“就算你不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当着我的面，附了她的身。”
她的话音才刚落下，苏陌眼睁睁看着女灵附在了林妙妙的身上。
准确来说，不是她主动依附，而是女灵被一股吸力，吸了过去。
苏陌：“……”
苏陌快步上前，趁着女灵还没有适应林妙妙的身体，想要将她强行拽出来。
但，出乎她的意料，女灵
像是与林妙妙完全融合一般，无法拽出。
数十秒后，“林妙妙”缓缓睁眼，看到苏陌近在咫尺，吓得往旁边滚了一下，头直接撞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林妙妙”痛呼一声，随后捂着头，慢慢坐起来。
苏陌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林妙妙”显然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她先是面上一喜，随后道：“我什么都没做。”
许是心里怀了些愧疚，“林妙妙”小声解释，“是之前，她的血不小心滴在了我曾穿过的骑装上，我这才会破了封印而出。”
“但我能保证，绝
对不会让她出事。因着她血的关系，我们之间似乎有一层契约，若是她出了事，我也会魂飞魄散的。”
“封印？”苏陌抓住重点，然后上前探查，她见“林妙妙”瑟缩着身子想要往后躲，她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看一下。”
“林妙妙”迟疑片刻，顺从得没有在动。
苏陌在这身骑装上发现封印的痕迹，只是这道封印下了数百年，已经没多少效用了。
恰巧，“林妙妙”的血又滴了上去，这才形成如今的局面。
“这衣服，林妙妙是怎么得到的？”
“林
妙妙”小声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有意识的时候，骑装已经在她手上了。”
“先说说你的身份来历吧。”苏陌靠在柜子上，垂眸看着仍坐在地上的女孩儿。
“作为一名天师，看到你附身在活人的身体里，我没办法视若无睹。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你可以去完成你未解的心愿，但需要我陪同。以免你害了人，因果却落在林妙妙身上。”
“林妙妙”神情里满是抗拒，“我不会的。”
苏陌弯唇笑着，“就像你不相信天师一样，我也不相信一个死了多年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