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发了会呆,楚清歌落寞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身穿好衣服取出传音石给某人传音。
这次不仅摧毁了组织给的蛊毒,还打断了黑袍的行动,无论如何组织都不会放过他。
他不会坐以待毙,他要自己闯出一条生路!
他要出院,学院因为这次韩江被人抢了卡牌冒充身份,警戒严了不少。
不仅在大门设置了守备,还将宵禁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对身份卡牌也做了升级,入院时需得将本人的灵气激活卡牌,才能通过结界。
如果不是本人的灵气就无法激活卡牌,不仅无法通过结界还会引发警报。
“二皇子殿下出了院得小心些,这次事件虽说是针对太子殿下,但是也无法肯定他们会不会对你下手,所以还是得谨慎一些,以防遭遇不测。”
守门的老师看到要出院的楚清歌出言提醒道。
“放心吧,出了院生死都与学院无关,老师别太担心!”楚清歌不耐烦的挥挥手,不以为然。
“殿下此言差矣,虽出了学院,但殿下依旧是守鹤的学生,出了院的生死学院虽然不用负责,但是要真出什么事学院也不会坐视不理,依旧会派人调查清楚……”
老师还在巴拉巴拉,楚清歌最烦这种说教,直接从他面前小跑而过跑出结界。
他表现得虽然不耐烦,心里却对学院感激,说实话虽然作为二皇子,但是皇室给他的关爱还不如学院给的多。
又是一样的,他到城里换好衣服戴上人皮面具,再一次来到千月山脉腹地。
黑袍见到他眼神阴郁,冷冷道:“你竟然还活着。”
“是。”楚清歌的回答很简短。
黑袍灵气悄然汇于手上,突然猛的拍向楚清歌的胸口,遗迹空间中那一剑之仇,他可没忘记。
楚清歌不躲不闪,甚至什么防御都没做,硬生生挨了他这一掌,整个人被打飞出去摔在地上也没有吭过半声。
他从地上爬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迹又走回黑袍身边。
黑袍冷哼:“这回我们打平了。”
随后缓缓的上下扫视着楚清歌,惊疑道:“你体内的蛊毒竟然压制住了?”
楚清歌点点头,沉声道:“帮我!”
“帮你什么?“黑袍没懂他的意思。
“我们从那鬼地方爬出来至今已经五年,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活了八年,你难道没想过要自由吗?”
“自由?”黑袍嘲讽的笑笑,一把扯开胸口的衣服,黑色的纹路从胸口处蔓延而出爬满整个躯干。
“我想要自由,可是这东西允许吗?”他冷冷的看着楚清歌,表情阴狠却又透露着悲哀。
“我想试试,这八年来活的就像阴沟里的蛆,这种日子我不想再忍受下去,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看你是沉溺在那个魔族的温柔乡,所以开始向往阳光了吧!”黑袍讥笑道。
楚清歌一愣,随即轻笑一声坚定道:“不错,确实是她给我的勇气。”
“我初见她时她正被天道守护者围杀,明明那么弱小的一个人面对这么七个强者,却依旧站的笔直眼神凶狠,质疑着那束缚了人类五千年的天道。”
“她才十二岁,只是个小小的聚灵,尚且有这种勇气,我们为什么不为自己拼一把?”
黑袍看着面前的楚清歌,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良久才吐出三个字:“你疯了!”
他们从那个地方爬出来的人,反抗的都没有好下场!
“我没疯,我只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你是我的兄弟,是这八年来我唯一信任的人!在那鬼地方三年我们都爬出来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我们的命该由自己掌控!”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良久,最后是黑袍败下阵来,原本冰冷的表情变成了嫌弃:“八年了,第一次听你说这种话,怪恶心的!”
“嗯。”楚清歌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点。”
黑袍叹了口气:“你想好了吗,叛出组织你不仅要受蛊毒之痛,往后余生都要面对组织的追杀。”
“蛊毒我找到了缓解的方法,虽然无法解蛊但是能延缓一阵子。至于追杀,我并不想往后余生都在被追杀中度过,所以才让你帮我。”
“你想做什么?”黑袍皱了皱眉,有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推翻他!”
“……你是真的疯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天气骤然变得寒冷,晴天也变少了。一周七天大概有五天都是阴天,学院里的树木叶子都落的差不多,只留光秃秃的枝丫带着几分寂寥的诗意。
初曦精神力恢复的不错,已经从治疗室般回自己宿舍,不需要人照顾。
楚清歌变得有些反常,不仅不用初曦给他带饭,反而还主动给初曦带饭,每餐都大鱼大肉,让初曦怀疑他是不是有所图谋。
精神力好转她终于有机会去看看光倾念的密室都留下些什么,叫上艾小彤准备去往藏书馆。
一路上艾小彤都很兴奋,一直念叨着初曦真是大好人,难得看她平时这么内敛的人这么外放,初曦也感到高兴。
路上偶遇到其他同学,他们看向初曦的眼中也不再是厌恶和鄙夷,有的还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