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知道疼了。”
满月楼之前看的时候就觉得必须放血。
事实上,也的确必须这么做。
她肩上没有伤口,淤血出不来,肩膀都已经肿起来了,淤血必须放出来才行。
夜千宠看着自己肩上硬生生被划了一个口子,乌紫色的浓血往外淌,看得她自己都恶心,随之而来就是因为没有麻药而传来的疼痛。
从小她就没怎么受过伤,直接用刀片割一刀哪能没感觉?
“一会儿再去拍个片子,如果不行,还得再来一刀。”满月楼平稳的声音,满是医者的严肃。
夜千宠却拧了眉,“还来?”
她急促的吸气、呼气,缓解疼痛,转头看了一眼流出来的浓血,不忍心再看第二眼了。
听到满神医纳闷的低声:“怎么会这样?”然后问她,“你昨天都吃什么了?”
夜千宠疼得只是摇头。
伍叔尽想着给她变着花样弄出的,还真不记得都吃了些什么?
“什么意思?”倒是寒愈把话接了过去,“她吃的东西有问题?”
如果吃的有问题,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食材被人动了手脚。
满月楼也没有妄下定论,只道:“只是凭着直觉,感觉颜色不太对劲,一会儿做个检查再说。”
夜千宠放了第一次血之后去拍片子,满神医送她过去的。
在他准备出去的时候,她左手拽了一下满神医的白大褂。
满月楼转过身,“怎么了?”
夜千宠看了看门口。
“一会儿无论血液检查是什么结果,你都跟他说没事,之后我再跟你解释。”
她身上有情毒禁令,这事寒愈大概也跟她一样,情到深处就忘了。
干脆,夜千宠也不让他知道了,免得他又自责。
满月楼想了想,只得点头。
二十分钟左右。
夜千宠的第二个结果也出来了。
她在旁边听着满神医给寒愈面不改色、心不跳阐述了一遍,没说有问题,都是让人宽心的话。
离开医院的时候,满月楼把她单独留了会儿。
寒愈不乐意,沉着脸。
满月楼忍不住瞥了他,“我跟女孩子交代几句护理身子的话,你站那儿听什么?”
听这话,寒愈权当是因为昨天他属实过于用力,把她哪儿弄疼了,只好自觉的去门外候着。
关好门,满月楼双手环胸,看了她,“说说,怎么回事,你这都快是食物中毒知道么?”
夜千宠点了点头,“我知道。”
她简单把祖奶奶在她身上下的禁令说了说。
“祖奶奶在我身上下了情毒禁令,可能,情动时的荷尔蒙会和什么东西反应让人觉得刺痛。”
平时,她没伤,产生的荷尔蒙留在身体里在她心上绞痛。
但是昨天的情况,她肩上有伤,就转到哪儿,刺激得伤处流血成了淤血。
满月楼基本听明白了,微皱眉,“给你下这种东西做什么?”
“再者,你不告诉寒愈,下一次、下下次……”
她微笑,淡淡的把话接了过去,“既然知道了这个,大不了我每次都把自己弄伤,完事后你再给我放血?”
满月楼略微瞪了一眼,冷着脸,“也不怕把你的血放干了!”
夜千宠微挑眉,“祖奶奶应该没那么狠,血放干之前,这禁令怎么都解了吧?”
一共就两年。
万一接下来伍叔再出现被刻薄男封起来的情况,估摸着,这样的次数也不会有多少。
“看情况。”满月楼一句。
送她出去的时候,寒愈自然要问满月楼都嘱咐了什么。
夜千宠只是笑了一下,“就嘱咐怎么护理身体,你又不用护理,问来做什么?”
上了车,她感觉身上都松快多了,看了他,“不去公司么?”
寒愈薄唇轻启,“不去,回家。”
他如今唯一要做的事,尽快把基地交接的程序安排好。
又是一个下午,他和她都在别墅里。
这样连续两三天。
夜千宠每天只是处理邮件,林介那边也没有传来唐启山的异动,所以,她觉得,得先回一趟华盛顿,见一见引资部怀特先生,这个项目拖太久了。
然后就带着林介和萧遥回去见祖奶奶。
她现在人在寒公馆,行程自然是必须跟男主人说清楚的。
寒愈打完电话,看了在沙发生等了一会儿的人,“饿了?”
她有些无奈,“我这些天除了吃就是吃,哪那么容易饿,跟你说个事。”
“嗯。”他迈步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说吧。”
夜千宠看了看他,“我打算回一趟华盛顿,然后顺路就回去见祖奶奶。”
“就这两天?”寒愈略微蹙眉。
她点头,“其实,前两天我就该动身了,但是……”
“因为我?”他把话接过去。
夜千宠也坦然的点头,“你好容易回来,我不在,也不知道你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又被人家给压回去,但我也不能一直守这儿不做事。”
寒愈听完嘴角微微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