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原本处处不如自己的人压过一头,阮珍无论如何不甘心。
阮宁从她这里夺走的一切,她早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
阮珍和阮凛走后,阮宁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并从里面反锁上门,把秦肆隔绝在外。
秦肆被她这行为可爱到,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她不会给自己开门,便转身走去了书房。
阮宁确定秦肆走后,就瘫软在了床上,忽然觉得身心俱疲。
她的心里非常乱。
当阮珍去而复返,又明显故意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动机不纯。
她有猜测过是不是张妈和王伯在外面,又或者她故意开了录音,当然也想过是不是秦肆突然回来了。
可是当看见秦肆站在自己面前,眼里只看得见自己,因为自己的话而眼睛发亮盛满温柔的时候,她心里只觉得难受。
第一次为利用秦肆对自己的喜欢而难过。
喜欢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不该被她利用来做这种事。
阮珍言语刻薄,但是说的没有错,秦肆不应该娶一个不能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
阮宁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去找秦肆说明白,请求他取消婚约。
秦肆对自己的感情,现在必定不会太深刻,如果等到他彻底爱上自己,再去悔婚,他真的会被自己伤到。
她突然有点害怕秦肆会受伤。
阮宁有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她立马打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躺在床上纠结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去找秦肆说清楚。
这种时候秦肆一般都会在书房处理工作,阮宁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秦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竟猜到是她,声音很柔和:“自己开门进来。”
阮宁愣了愣,然后推开门,走进书房。
秦肆正坐在办公桌后工作,俊美的脸上是认真且专注的神情,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成熟沉稳,让人莫名心悸。
阮宁看了他一会儿,说:“秦肆,我有话对你说。”
秦肆挑眉:“唔,现在想说了?”
阮宁:“……不是说那个。”
秦肆一顿,抬起头来,看着阮宁:“哦?那是想说哪个?”
阮宁低着头,声音很轻:“我刚才说那些话,是因为当时阮珍的态度很奇怪,我猜到你有可能会在外面,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
秦肆沉默片刻,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哪怕是故意那么说,他也信其中有几分真心。
阮宁:“……”
她的心里突然很不好受,秦肆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好到……他都不像他了。
她从来不敢想象秦肆喜欢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她一直以为秦肆永远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可是现在,这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嗜血成性的男人,却把她放在了心尖儿上。
阮宁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又酸又疼,这种感觉太过陌生,她一时想不明白这是什么。
秦肆柔声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阮宁:“我……我……”
悔婚的事怎么都说不出口。
而就在这时,秦肆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阮宁竟是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忙道:“你先接电话吧。”
秦肆想也没想就把电话挂断了:“没事,你先说。”
阮宁:“……”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秦肆蹙起了眉,刚想再次挂断,阮宁忙开口道:“没关系的,我真的不着急,你还是先接电话吧,我还要想想怎么说。”
还要想想怎么说?秦肆失笑,只好先接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秦肆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全程他一句话都没说,不到半分钟就挂断了电话。
阮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秦肆的脸色,恐怕这事与秦老夫人有关,这世上能牵动秦肆情绪的人没有几个。
“秦肆你怎么了?”阮宁小心翼翼的问。
秦肆没有隐瞒她,站起身道:“奶奶住院了,我现在要去趟医院。”
阮宁心头大震,秦老夫人这个时候住院?她不是已经提防秦放了吗?会是因为什么住院?
她都已经想方设法让她避开这场灾祸,难道还是躲不开吗?
见阮宁脸色不太好,秦肆深吸一口气,害怕吓到她,很快转换了一种较为温和的表情,安抚她道:“别怕,奶奶一直有高血压,这次并不严重。”
阮宁道:“我跟你一块去!”
秦肆蹙起了眉,犹豫着没应。
他和秦家众人的关系非常恶劣,他不想让她卷入其中。
阮宁伸出手去,抓住他宽厚的大手,轻轻摇了摇,软声祈求:“你让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秦肆:“……”
暗暗叹了口气,秦肆认栽的握紧她的手,拿她没办法的说:“走吧。”
——
医院,秦肆和阮宁到的时候,秦海明、陈姝和秦放都不在,只有秦老夫人的一个男管家守在病房外面。
管家道:“少爷,老夫人说,请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