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伤半点不关心,半点不过问。
韩敏倒是问了一句,声音不冷不淡:“脚伤好点了吗?”
阮宁点了点头:“好点了。”
他们关不关心自己,她倒是半点无所谓,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没有血缘亲情,对他们也没有任何期许。
她一定会避开原主的命运,不被他们抓去给女主献血,不被他们投进监狱。
韩敏看着她,没有绕弯子,声音里带着质疑:“秦肆为什么突然推迟婚期?”
秦肆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清楚,他绝不会无缘无故更改主意。
阮宁其实也不知道,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脚,找了个最可信的原因:“他想等我把脚伤养好。”
韩敏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又忍不住警告道:“秦阮两家的婚约至关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错,千万别搞砸了。”
阮宁道:“我知道了。”
这时张妈从阮宁的房间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看见韩敏和阮俊涛,像是没看见他们,直接选择了无视,走到阮宁面前说:“珍珍小姐,行李收拾好了,王伯这就到了,我们先出去等着吧。”
阮俊涛的视线从报纸上移开,看向陌生的张妈,眉头疑惑的蹙起:“你是?”
韩敏也朝她看过来,显然也不认识她。
张妈知道这一家子对阮宁不好,一整天都不露面,临走了他们回来了,这父母当的真差劲!
张妈懒得笑脸相迎,懒懒散散,没什么耐心道:“我是秦少派来照顾珍珍小姐的保姆,秦少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珍珍小姐,无微不至的照顾好她。”
一听是秦肆派来的,阮俊涛和韩敏对视一眼,都没话说了。
大概是顾虑到秦肆的人在场,这个张妈一看就是个多嘴快舌的,怕她察觉出端倪,回去跟秦肆乱说,韩敏忙给阮俊涛使了个眼色。
阮俊涛懂得了妻子的意思,放下手里的报纸。
在外人面前,阮宁就是阮珍,是阮家最受宠的宝贝女儿。
阮俊涛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阮宁面前,温声细语道:“珍珍,脚还疼不疼?爸爸抱你上车,好不好?”
韩敏也走到阮宁身旁,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脸关怀之色。
阮宁被这两人实实在在的恶心到了,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忍住了搓手臂的冲动,心里非常抗拒这两人的靠近。
恰在这时,阮凛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围着阮宁嘘寒问暖的阮俊涛和韩敏,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张妈,眉头蹙了起来。
“爸,妈。”阮凛走过去,唇线抿直,显得不太高兴,“我来抱珍珍吧。”
韩敏还在因为他上次医院里的顶撞生气,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对阮俊涛说:“你把珍珍抱上车。”
眼看阮俊涛想过来抱自己,阮宁赶紧朝张妈伸出手:“我要让张妈背我!”
所有人都是一愣。
张妈也是愣了愣,道:“珍珍小姐,你愿意让我背你了?”
阮宁点头道:“嗯,张妈你背我上车吧。”
张妈嗳了一声,把手里的行李箱塞给一旁的韩敏,小心谨慎的背起阮宁,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毫不客气的使唤韩敏:“把行李拿过来。”
韩敏还是头一次被一个保姆使唤,脸色阴晴不定,难看得不行,但最后她还是忍耐下来,拎着行李箱,踩着高跟鞋跟了上去。
打狗还得看主人,她只当这个张妈是条狗!
阮俊涛看着张妈微胖的身影,又看了看她背上的阮宁,面上惊疑不定。
张妈对阮宁照顾得太细致了。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秦肆对阮宁很上心?
阮俊涛看向阮凛,压低声音说:“你这几天跟珍珍联系了没有?今天珍珍给你妈打电话,哭了一个小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都不肯说。你和她从小感情就好,回头你打电话问问,对你她可能会说真心话。”
阮凛蹙起了眉,因为阮宁的关系,他总觉得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面对阮珍,已经好几天没联系她了。
此时听阮俊涛这样说,他心里也不是滋味,沉声道:“我已经让陆景帮忙照顾一下珍珍,应该不会有事,晚上我会打电话问问的。”
阮俊涛道:“陆景?陆氏集团的那个陆景?”
阮凛点头。
阮俊涛没再说什么,这才放了心。
没有人敢和陆氏集团作对,自然也没人敢得罪陆氏集团的太子爷。
当然,除了那个丧心病狂连自己父亲都不放在眼里的秦肆。
–
阮宁回到秦肆那里,张妈帮她换了药,然后她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睡了一个小时,张妈过来敲门,喊她起来吃饭。
阮宁没什么胃口,晚上只吃了一碗粥。吃过饭后,实在无聊,她又不能运动,便想去找两本书来打发时间,可是走到书房门口,王伯却告诉她说,秦少的书房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我给少爷打个电话问问。”王伯不敢擅作主张。
阮宁不想麻烦:“算了,我还是去看电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