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脑袋是金镶的不成,杀不得?”何亚针锋相对,傲气无比,到了他这个实力,已经没有害怕忌惮一说。
阿金斯大啸,顿戟一震,大地龟裂。
“好!”
“多少年了,本将没有遇见一个能打的,你杀了兀术,有资格来死!”
说罢,他又一指,指向城头,蔑视无比:“大夏皇帝,你的义子穆乐呢,让他也滚下来,一起上!”
“否则,我怕这个何亚走不过十招!”
秦云的眸子一眯,杀机可怕,这个狗东西着实有些狂妄了!
连同上万的军士,都是震怒!
何亚更不用说了,双眼一沉,滔天杀机喷涌,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瞬间冲了出去。
“你特么在找死!”
他咬牙切齿,勃然大怒。
就像是一辆战车,不知后退,恐怖异常。
阿金斯双眸竖起,战斗状态的他截然不同,极其摄人,他的战马不动,方天画戟抡出一个圆月形。
砰!
仿佛是山岳崩塌,声音压抑,火光四溅。
二人兵器瞬间分开,何亚的目光凝重一瞬,高手过招,其实只需要一招,就知道深浅。
旁人震怖,此人竟能立接何亚一击,纹丝不动!
突厥军方,爆发出狂吼。
“阿金斯将军,无敌!!”
王帐之上的阿史那元沽露出了一抹冷厉微笑,摇摇手,无数号角吹起,铺天盖地。
“你也吃我一戟试试!”
号角下,阿金斯热血沸腾,仿佛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
呼哧……
方天画戟破空,声音可怕,如同一座山峰压下。
何压眸子倒映,浑身寒毛倒竖,连打穆乐他都没有这个反应。
“啊!!”他歇斯底里狂吼,在万众瞩目之下,选择硬接,长矛一横,架住方天画戟。
轰!
“嘶!”
何压身下的战马哀鸣,无法承受这种恐怖重量,马蹄一弯,险些跪地。
喀喀喀!
那是关节和骨头的爆响,何压双目充血,手臂微微弯曲,但接住了这一招。
反观阿金斯,力气大的完全离谱,只是面色通红,绝没有吃力!
“不错,天下战将,你排得上号,但也止步于此了。”
“废话真多!”何亚全力以赴,震开方天画戟,疯狂杀去,眼神锐利!
砰砰砰!
二人试探之后,进入混战!
何亚没有说话,只有各种恐怖的长矛捅,砍,砸,密不透风,让人窒息!
而阿金斯从容不迫,亦是恐怖还击。
打
的砰砰作响,尘沙飞溅,地面都不知道龟裂了多少。
秦云的手掌已经捏出了汗,他虽然武力不行,但也看得出来,何亚处于被动。
何亚自幼习武,练就马战功夫,十岁日日被高山瀑布冲刷,十二岁赤手搏豹,十五岁单手杀虎,十七岁单人屠了一山的马匪。
十八岁就开始在尸山血海中打滚,统军数载,直至今日,也唯独一个穆乐让他感到棘手而已。
当年他投靠王敏,仅仅用了七矛,就把当时西凉司马家派系最强的无敌战将,捅成马蜂窝。
但现在,居然被这个阿金斯……打的节节败退。
对攻二十八招,何亚彻底落入了下风,虎口在溢血,只能接招,而不能出招。
砰!
阿金斯横扫,险些将何亚的矛扫飞下马:“小子,该死了!”
他方天画戟猛的劈砍,快到眼花缭乱,仿佛力量没有尽头,这么重的方天画戟拿着玩一般。
“小心!”城头上,惊呼一片。
何亚危机感爆棚,整个人从马背上一个凌空翻滚,才险而险之的躲开了方天画戟,但几乎贴着身体走的方天画戟,还是斩落了他的一丝黑发。
青年雄将,无敌之姿,惨遭滑铁卢。
他怒了!
他不允许,自己败!
“啊!!”他狂吼一声,热血逆流,继而青筋暴露,手骨砰然,宁死不退的向前,还要一战。
阿金斯狂啸,方天画戟挥舞的更加猛烈,砸的轰鸣不止,仿佛天地间他就是唯一。
突厥人的欢呼和嘶吼,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嗜血,仿佛看见了结果,扬眉吐气,正在发泄。
反观,城头上一片死寂,刘万世等人从头麻到脚,谁特么能想到此人能压制何亚,甚至是……
那么阿金斯所说,要活活打死穆乐跟何亚二人,岂不是不是狂妄?
穆乐凝重,死死看着二人的恐怖战场,急迫道:“何亚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腹部还有旧伤,他不肯后退,这么打下去,伤口会裂开。”
“而且……恐怕要败了。”
闻言,众人的心更一沉,唯一的那点侥幸也破灭。
秦云脸色微沉,心中怒骂,还真特么是个当世吕布!他不可能看着何亚败,也不可能让何亚战死。
当机立断下令:“穆乐!”
“臣在!”穆乐已经准备好了,热血沸腾,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虎头长枪,枪身随日光闪耀,迫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