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乾坤帝都外城,一座破败的庙宇中,传来郎朗的读书之音,可谓是声声悦耳,浩气正然,只见一布衣书生,手持黄卷古书在摇头晃脑,身上衣物虽是补丁连连,甚是寒酸,可是身上那股书卷之气,却让人不敢小觑。
破庙供奉的一尊孔武有力的神像,庙宇中,却杂草丛生,青苔遍地,那倾斜在殿前的匾牌,却依稀可见三个古字,这正是盘皇庙,里面供奉的正是太古之初,开天辟地的盘皇,随着人世的苍凉,连盘皇庙也是寒酸如此。
“轰隆”
突然一声惊雷响彻,天上乌云密布,沥沥细雨落下,雨滴沿着那破庙上的窟窿,落入了庙中,顿时整个庙宇都开始积水,但任由雨落,那书生心中却只有万卷古书,圣人道理,全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当一滴细雨,打在了书卷上,书生才慌忙的反应过来,却并未顾忌得上自己,而首先用衣袖遮住了那已经泛黄的古书,随后才茫然四顾,好似想找一个能避雨的地方,可是这破庙四处窟窿闪现,哪里还有一处干土?
但书生并未气馁,而是望向了那虬结有力的盘皇神像,那大手之下,不正是遮蔽之处么?若是常人,恐怕早就躲过去了,而书生则是拿起书篓,小心的将书卷放了进去,随后首先将书篓放入了盘皇神像的大手之下。
自己却琳在了雨中,随后在盘皇神像前叩首,道:“昔日盘皇至尊有开天之功,而世人今却不尊盘皇至尊,实为大逆不道,圣人云,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跟何况造化之恩,感世人只知索取,不知付出,悲呼,哀呼!!”
书生说的是痛哭流涕,好似最亲的人逝去了一般,那股哀愁,在雨中更显苍凉,没一会,那书生又道:“大雨磅礴之下,庙宇褴楼,今日小生幸得盘皇庇护,他日小生若能功成名就,必然为盘皇至尊重塑金身,还盘皇至尊造化威严。”
说完,那书生才走到盘皇的大手之下,此时他已浑身湿透,但他却没丝毫在乎,而是坐在了盘皇的大手下,从书篓中拿出了一个干硬的东西,看样子好似是馍馍,他一口咬下,只听到咯咯几声,显然是馍馍已经生硬。
看着大雨落下,书生仰着头,出了大手庇护之地,喝起了雨水,好不乐哉,随后干嚼了几口,又拿起了古卷,轻吟道:“此水堪比琼浆液,干馍胜似玉蟠桃,待到大鹏振翅时,胜过鲤鱼跃龙门。”
说完,这书生再次诵读书卷,郎朗之声,甚至盖过了雨声,书生全然忘记了周围的景象,恍若进入了书的世界,进入了圣人的教诲之中,他的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一种,浩然之气,这股浩然之气,比之刚才的那股青气可是要强盛的多,恍如圣人临尘一般。
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盘皇神像,眼睛微微动弹了一下,好似在思索什么,随后另外一只手也遮蔽住了书生,而书生却浑人不知,完全忘我,而随着书生的诵读声,整个庙宇都是那股浩然环绕。
此时,在帝都的几处有几人观望向此,好似想打量什么,显然是这股浩然之气的缘故,可是雷雨交加之下,却不敢亲来。
雨滴触及那浩然之气,化为了水雾消失不见,书生的衣物也开始干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大雨开始停下,雨后彩虹现,阳光明媚生,书生也从那种境界中脱离了出来,而那只盘皇大手却早已归为,只剩下另外一只手遮蔽着书生。
“嗯!”可是书生回过神来却发现了什么,因为他看到周围大部分都是湿润积水,唯有自己坐下,与旁边的一块地是干燥的,眼光洒落之下,书生身上的那股浩然之气更是冲天而起,好似盖过了一切。
“多谢盘皇至尊庇护,弟子将铭记恩德。”书生又是一叩首,他显然以为是盘皇显灵,为自己遮蔽住了风雨。
“可笑世人都叹至尊不灵,却不知至尊大道至简!”书生摇头叹息,他觉得世人在乎的都是眼前,而不看长久,世人从来都认为盘皇除了开天之外,从未显灵过,所以就不在供奉盘皇以香火。
但世人却不知道,盘皇开天身陨,连命都搭上还如何显灵?对世人有造化之恩,而世人却只看眼前,尊大帝,尊圣王,却从不尊盘皇至尊。
“好一个大道至简,看书生你如此专一诵读,难不成书中有黄金屋,或者书中有颜如玉?”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书生不由一愣,望向四周,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书生却不慌忙,恍若鬼神无惧,浩气正然道:“何方神仙,戏弄书生于我?”
修士在凡人眼中自然就是神仙中人了,而且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无论遇到何方神仙,他们都抱着敬畏的态度,但这位书生却完全不同,不但不惧,更没有一点恭敬之心,显然是对神仙众人很是不屑。
“哦,小小书生,到是胆大,既知我是神仙,为何不跪?为何又不敬?”那声音再次传来道。
“方士道法,皆是小术,书中自有万千法,书中自有圣人道,我尊圣人与造化三皇,因其有造化教化之功,尔等有何功劳可让我尊?”书生振振有词,毫不畏惧。
“你就不惧,我一怒之下,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