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褚又双叒叕被气走了。
明姝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神色有点愁。
崽崽这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呢?
应该还是有点在乎的吧?
不然刚刚怎么会生气?
可如果在乎的话,听到自己把他当侄子,他为什么不反驳呢?
难不成……难不成他还真想当她侄子?!
她眸色震惊:!!!
这大可不必啊!
“阿姝姐姐,想什么呢?”王鸢鬼鬼祟祟凑过来。
明姝瞅着她,没从她身后看到温知意,有些奇怪。
王鸢看出她的疑惑,眨了眨眼:“温姐姐去如厕了。”
明姝了然,深沉地叹了口气,“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王鸢不满地皱了皱眉,舞了舞拳头:“我今年就及笄了!”
言外之意,她才不是小孩儿!
“好吧。”明姝觉得,与其她一个人瞎琢磨,找个人探讨一下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你说……”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缓缓组织着语言,“如果,有个人对你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鸢拧着眉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语气肯定:“那他一定是把你当女儿养了!”
明姝表情僵住,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扭头看她,头顶缓缓冒出个:?
王鸢见她神色似是不信,连忙解释,“你别不信,我爹对我就是这样啊!有求必应,不让我受半点委屈,可却从来不说爱我什么肉麻的话!”
她盯着明姝,点点头,抬手搭上她的肩膀,摇摇头,一脸过来人的模样,“他说这叫父爱如山。”
明姝裂开:…………
神他妈的父爱如山!
她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来问王鸢这个棒槌!
真晦气!
*
“我们教里,什么时候多了两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我居然才知道。”贺兰潋把玩着手里的莲花坠子,唇角挂着笑,眼神却不怎么友善。
早在之前他就有所怀疑,只不过这两天才肯定下来。
他们当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追影挡在司褚面前,一脸警惕地望着贺兰潋。
司褚则神色漠然,半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气氛隐隐弥漫着剑拔弩张。
闻人白连忙拦在两拨人中间和稀泥,“哎呀,别冲动嘛,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砍对方两刀啊呸,心平气和谈谈心呢?”
两方都没理他,闻人白有一丝丝尴尬,不过他脸皮厚,丝毫不气馁地继续,“大家天南海北的能聚在一起,这可不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吗?都是年轻人,不要这么暴躁嘛,我们为什么不能……”
“闭嘴!”司褚实在受不了他这张嘴,眉眼不耐冷声呵斥。
“之前的事还没和你算账。”贺兰潋也没好气。
他指的是褚宝宝说他“冤大头”那事。
闻人白顿时安静如鸡,心里却忍不住委屈。
他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们!
哼,不感谢也就算了,一个个还凶他!
还不如去找那个明姝那个小丫头玩!
至少他们臭味相投。
——
“你怎么了?干嘛一张晚娘脸,谁欠你钱了?”明姝一脸稀奇地瞧着闻人白气冲冲出来。
闻人白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跟她吐槽,可一想到司褚那个狗东西恐怕会找他算账,顿时憋了回去,闷闷地道:“没什么。”
“噢。”明姝也没追问,反正她也是随便问问,“你有看到崽……他们吗?”
闻人白心知肚明她问的是谁,支了支下巴,“在里面谈话呢,八成是身份暴露了。”
对司褚的身份,两人心照不宣,没什么好隐瞒的。
明姝眼神顿时变了变,脸一白,“完了,贺兰潋那狗东西该不会打他吧?”
闻人白:“……你对你家陛下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谁还敢打他?”
那狗东西不欺负别人都是好的了好吗!
“说的也是。”明姝想了想,点头。
她虽然不知道崽崽的实力,可有追影在,怎么着也不可能让主子出事才对。
她这才彻底放了心。
闻人白目光审视,看出点什么,压低了声音凑近:“怎么,这么关心他啊?”
明姝脸色略有不自在,凶巴巴地瞪他:“关你什么事!”
他之前以为司褚八成已经将人给搞定,如今看来,两人倒好像还没戳破这层窗户纸?
这可是上天赐给他的好机会啊!
不趁机报复一下那狗东西,都对不起他这些年来遭受的迫害!
闻人白心下一动,故意叹了口气,“哎呀,依照我对司褚的了解,本来还想向你传授点经验,如今看来,某人似乎不怎么需要……”
他说着,转身要走。
明姝经历了王鸢“父爱如山”的荼毒,本来不太想相信别人,可看他这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