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应该是的。”
徐兴贤惊呆:“你们不是亲人吗?怎么不肯定?”
陈云苹的爸妈都不敢认,还有谁敢认啊?
家里人也很无奈:“十多年没见,谁的变化不大啊,城里人和乡里人吃的穿的差别那么大,认不出很正常啊。”
徐兴贤和文沙没辙,把事情和钟斯年一说,带上陈云苹父母和孩子的血液回来。
认不出来的情况下,只能做DNA鉴定。
而后,DNA鉴定出来。
牧云露家的这个阿姨和带回来的三份DNA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陈云苹的家人发誓当年没有抱错的可能,就算抱错了,孩子是亲生的呀!
只有一个解释:这人借用了身份。
那么,真正的陈云苹去哪了?还活着吗?
结果出来后,钟斯年带人去小区。
人去楼空。
陈云苹跑了。
尉迟舒查遍所有信息,大巴、高铁、火车、飞机,没有一样有陈云苹的信息录入。
她可能采取最原始的方式,离开了宁市。
整个警局针对全市的监控摄像头,翻看监控录像后发现,陈云苹在今天上午很自然地出了小区上了公交车,而后辗转公交车和地铁,出了宁市。
再后面,如果要涉及下去就是其他省市的范围,需要权限和向上面申请。
牧云露的案子无法结案。
因为最大嫌疑人陈云平的跑路,案子被定性为目的不明的“杀人案”,而不是自杀。
钟斯年和文沙一条条地补充信息,说明宁市刑警大队对案件的认真与绝不敷衍的态度。
此次案件是他们思虑不周,盯人不够紧。
以后会吸取教训,绝不再犯!
面对他们称得上是检讨的态度,安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后台。
今天是《末日》新地图上线后的第二天,她很在意自己上任后的第一个成绩。
钟斯年见她好像不怎么在意牧云露案子,有些奇怪,“你不关注吗?”
“哪不关注了?”安楠反问,“你刚刚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我听到了,你说那个阿姨跑路,找不到人,案子没法结。”
文沙小声地问:“然后?”
安楠:“我不是警察,你们抓不到人,难道我就抓得到吗?人总是要认清自己的位置,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尤其是这种专业性质极强的领域,我能做的不过是破案,而这个案子里已经没有我能做的事了。”
牧云露没把遗产留给她之前,她倒是可以牵扯进去,查一查。
遗嘱公布之后,她和牧云露之间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需要规避,再牵扯到案子里去就不行了。
说“公私不分”还是好的,再被人破个脏水,案子没破,公司都得遭殃。
坐上云游科技老总的位置没几天,安楠的觉悟很高。
她体会到了牧云露所说的那句话,在这个位置,很多事由不得自己。
换成以前的她,管它三七二十一,怼得米瑗怀疑人生,再三下五除二地破了案。
而今……
钟斯年:“你这是在为公司员工着想?”
“我倒是想任性一回。”安楠不再盯着后台上涨的数据,用挪揄的眼神看钟斯年,“可钟队不是抓不到人吗?还被人从眼皮子底下跑了。大名鼎鼎的钟大队长都抓不到人,我这么个只有脑子还好使的柔弱女子又怎么能做得到呢?”
钟斯年被恶心得全身汗毛竖起,“好好说话!”
安楠收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淡淡地说:“阿姨没有作案动机,牧总对她很好,如果阿姨非要杀人,我更倾向于她是受人指使,而不是出于自愿。”
在杀人动机的问题上,钟斯年琢磨好些天没琢磨出问题来。
他们要找陈云苹是为了协助调查,再问问真正的陈云苹的下落,谁想陈云苹自己心虚跑路,不打自招。
“冷冻卵子的事,我还是有点在意。”
冷冻卵子没多久后,牧云露自然怀孕,并且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前提下发生车祸,失去孩子,失去生育的可能。
偏偏,没多久后,马高朗通过陈云苹做了试管婴儿。
安楠想了很久没想明白陈云苹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牧总肯定不知道马鸿光的存在,那么我做个大胆的假设……”
又是假设?
钟斯年和文沙竖起了耳朵。
安楠:“冷冻卵子是陈云苹提出的建议,要么牧总自己都不知道,要么她就是事后忘记了。”
钟斯年:“冷冻卵子需要每年支付一定的费用,如果说牧云露不知道,那么钱从哪里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马高朗在医院遇到陈云苹缴费,这笔钱一直是陈云苹在支付的!”
那么,陈云苹可能是出自牧云露的嘱托,也可能是她自己出资支付。
安楠接着说:“马高朗和吕阳冰的说法里,有一点是一致的,牧总很信任陈云苹。不止是因为陈云苹在她身边十多年,从大学时代开始照顾她,更多的肯定是平日的所作所为让人信任。牧总看人的眼光很准,我觉得陈云苹在她身边十多年本本分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