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号这一天过得十分匆忙。
下午5点出头,温良走出通泰大厦,瞬间就生出一种久违的点卯上下班体验,都有点不适应了。
与汪婉瑜同乘一台车回往位于望京别墅酒店的路上,温良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年下来本本分分上班的日子屈指可数,没想到一年都快过完了,在京城体验到了。”
“有点新鲜?”汪婉瑜笑问。
温良笑着点头:“嗯。”
“对公司来说是好事情。”汪婉瑜笑盈盈的点评,“省了等你忙完回公司上班还要另外适应。”
说到这里,汪婉瑜忽然道:“集团总部大厦启用之后,你还没正经去过呢。”
提起这个事情,温良还有点唏嘘:“没有预料会发展得这么复杂,眼瞅着就过去了快两月啊,我跟京城这座城市真有点八字不合。”
“本来只是想把柳八爷弄服帖,现在倒好,柳八爷、马阿立、本总、老总这些主要内部对手全都被清扫了个遍,可以说是无心插柳的好结果了,总算能抛开国内放眼国际。”
汪婉瑜语气平静的说:“越是内部的事情越是深不见底。”
“慢慢来吧,你擅长放远目光,在这个事情上可以适当多放远一点。”
闻言,温良自嘲的笑了下:“不是我主观意志可以转移的事情,时间不等人,现在没了本总、老总他们,今年能湖弄过去,你看着吧,明年要疯十倍不止。”
“我已经或主动或被动的触碰了太多太多复杂利益,这一两年算是关键点,不少人希望能一揽子解决积压问题,势必要将我这种出头鸟裹挟进去。”
说完,温良特地补充一句:“我身上的因果太多。”
他越来越清楚,有所得就有所失这个朴素的道理。
他享受了太多太多遗泽、蒙荫,毫无疑问也会顺带接下相关的因果,这里面包括他爷爷郁郁寡欢的因果,也包括几十年前就已经与苏俭订下的娃娃亲所带来的各类因果。
事实上至今为止,除了老平头以外,温良所有的体系人脉都是因为自己爷爷在世时留下的善缘。
比如甚至可以看作是帮亲不帮理站在温良这一边的老李头、老苗头两人。
这些善缘如果没有可对等的份量,就只是‘善缘’二字,就如温良上辈子一样,平平澹澹。
另一方面,也正是温良慢慢有了对等份量,善缘实质化,他便也需要去为此付出代价。
不然光凭一个过世的非实权二线‘小部长’,能让老李头一个封疆,老苗头一个大部长拉着各自的人脉关系网如此不遗余力的支持温良?
开什么国际玩笑。
别说温良家祖坟冒青烟,就是着了、温良爷爷的棺材炸开,也做不到……
汪婉瑜目光柔和的看着温良,心中微微一叹,眼角泛开笑意:“那位段小姐是怎么情况?”
闻言,温良双手一摊:“我都怀疑是伟总这个‘老不修’想搞我,家世背景很好,长得又漂亮,年纪还不大,真是……”
汪婉瑜不由抿嘴轻笑起来:“那你怎么办。”
说实话,现在真没几个人知道温良和苏俭已经订婚了,毕竟连汪婉瑜这样亲近的男方亲戚都没参加那个不算宴的订婚酒。
温良随口道:“放那里吧,她要是寻思来跟我学点什么也就罢了,要是再不听话,那就只能请回了。”
除了姣好身段、貌美如花、有才华以外,段佳静还是某个实权正部的表侄女,那人跟财政的伟总关系还不错。
这么多条件加身,也不怪这位段小姐初来乍到就想搞点花里胡哨。
甚至都不用这么多条件,假使是本总或者老总那样式的远房后辈,估计都能在温良跟前拽得上天了。
虽然段佳静今年已是二十有六,但她还没对象啊,有点想法也没毛病。
没办法,眼下国内年轻一辈无论商官,全踏马要在温良这个名字前暗然失色。
大家可能想的是好好做点事让家里长辈另眼相看。
而温良现在则是跟他们的家中最牛长辈平等对话,相谈甚欢了。
还怎么对比。
根本都不在一个维度了。
年龄?
年龄还是什么几把问题啊。
…………
…………
21号,星期四。
博浪国际投行的办公场所已焕然一新,可正式开展工作。
温良在这里的办公室也在宛安的拾掇下,逐渐成了温良的形状。
上午十点多,汪婉瑜亲自找到了段佳静,交给了她一份资金需求详情清单。
两天下来,段佳静也算是懂得了收敛,行事作风本分了不少。
接到这份清单后,她也不啰嗦,很快与财政和人行对接。
因为涉及到的资金量略有点大,而且还全是海外交易,所以午后1000亿人民币等值的欧元、英镑、美元三种货币的款项才入博浪国际投行海外账户。
这些钱进不来国内市场。
博浪国际投行的业务范围也是不包括国内,更具体来说是不包括内地市场,港台市场不一定不去。
至于澳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