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针对个人的借口,很可惜,马董你就递给了他一个甩不掉的借口。”
“我们能看到的事情,温良可能看不到,但他能看到的一些事情,是我们绝对看不到的。”
说到这里,卢老板语气严肃起来:“毕竟,没有人去工信苗总家里跟串门一样频繁。”
通过卢老板的表述,马阿立逐渐把一些事情串了起来,忽然讶然道:“他……不会是把国内市场都当成了博浪的后花园了吧?”
马阿立愈发笃定他的猜测:“博浪对外合作与竞争的态度。”
“有不少报道提到过博浪集团在一些基础研究领域的海量投入,甚至有传闻说博浪集团正在以一己之力推动国内高新科技行业革新,推动工业产业升级……未必是空穴来风。”
“博浪集团旗下一些子公司的业务范畴其实不符合博浪一贯的商业手腕,之前我们公司也做过手机操作系统,那时候与博浪其实就有所摩擦,其实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事情,假设星海品牌失败了呢?”
“但是博浪并未因为失败这种可能性更大而放弃那种海量投入……”
“包括最近通讯行业吵翻天的事情,据公开信息显示,博浪通讯是以瑞斯康达为基础,收购了大唐电信等一些公司的专利技术然后发展的,那些公司绑一块都打不过中兴,更别说爱立信、诺基亚,而公开信息里面没人反驳博浪通讯的技术底蕴,可想而知博浪在之后的投入有多大……”
说到这里,马阿立顿了下来,更多的已经无需多说,博浪通讯是差一点就在多方联合下失去了移动方4G通信组网集采资格,如果失去资格,博浪的亏损至少是百亿级!
而博浪通讯赢下来也只是喘了口气,爱立信、诺基亚、菊厂、中兴全都在摩拳擦掌。
马阿立他们都知道博浪通讯在第一批集采上基本不挣钱。
略顿,马阿立脸色平静道:“我想,这大概就是温良去苗总家频繁串门的重要原因之一。”
饶是如此,马阿立终是不免叹了口气:“阿里云事件悔不当初。”
卢老板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句:“你知情吗?”
“事前不知情。”马阿立叹道,“不过这事情怨不得别人。”
那时节,阿里系都已经成了高盛的形状,别说一个漏洞的汇报流程了,更严重的事情比比皆是。
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
连反驳都没法反驳。
马阿立可不觉得上面那些人是瞎子、傻子。
“联系过温良吗?”
“嗯。”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其实原因他早就告诉我了,他讲阿里系依托国内这么好的环境发展了十五六年,为健全法制付出一些也是应当的。”
“看来这次上面不想表态也不行了,博浪真是想一心一意在外搏杀啊。”
“怕是没这么简单。”
“也许吧。”
卢老板此前只是因为上面发话,觉得温良这个人身份背景实在不简单,所以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
搞事情也只是藏在背后悄悄推一手,而且都是多年前落的子。
这段时间的事态发展让卢老板更深刻体会到了那个年轻得过于过分的人,或许比他想象中还要不简单。
怕就怕有人真去做。
真把其当成理想。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温良的行事作风更符合资本家的定义,他对海外具有强烈的侵略性、攻击性、掠夺性,这些都比较符合资本家的秉性。
当然,温良的行事作风本质上既复杂也简单。
…………
差不多同一时间,来京参加这个座谈会的陈嘉欣和温良也坐在一起边吃边闲聊着。
陈嘉欣看一眼温良,故意揶揄道:“这次偷懒偷出了新高度啊,温总。”
“那没办法,陈总排面大,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我比不上嘛。”温良死不要脸的说道。
陈嘉欣打了个拱手:“求你,偶尔当个人。”
闹了几句,陈嘉欣神色认真起来:“这次的事情好像比之前更复杂啊,现在能确定什么时候离京吗?”
“很难说。”温良语调平和,不是太在意的样子,“这几天本来是有有些小会要去出席,都要么延期要么没法去了。”
“苗总之前想的是简单的有始有终,但……很多人其实不乐意,只能说泽总还是有点视野了,作风也比我‘善良’。”
“现在嘛,我也只能像一颗无家可归的野草一样,任风吹任雨打了。”
陈嘉欣差点被逗乐,这么严肃的气氛,搞这些,不过他也知道温良只是一种形容方式,与事实相差无几,他叹道:“还是博浪不够努力。”
温良倒是看开了:“这就是现实,不是所有人都会一直给机会,如果真让博浪一帆风顺的发展到足够高度,那还会有老总、本总这样的人吗?还需要博浪来带这个头吗?”
“有道理。”陈嘉欣豁然开朗,“也正因为有这样那样的牵扯,才有博浪的机会,不然早就有海浪、江浪已经做好了一切。”
这话一点不假。
就说原萎落吧,柳八爷要是跟温良一样,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