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1号,星期四。
夏至节气。
农历五月初三,离端午节还有一天。
昨天断断续续的阵雨于今天上午转成了大雨。
时下下午四点,大雨下得不过瘾,转成了暴雨,下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
不巧,温良没能赶在暴雨之前抵达高铁南站。
车窗外天色已经雾蒙蒙一片,温良早早点亮了大灯,放慢车速缓缓游动,眼观四方,半点不敢放松。
这种暴雨倾盆的天气下行车,考验的不仅仅有自己的车技,还有其他驾车司机的技术。
暴雨砸出的砰砰啪啪声响连绵不绝,温良心中嘀咕:“还好没带李让过来,这雨太大了。”
“上个月送苏俭是下大雨,这个月她还没来,这边直接暴雨。。”
“犯雨?”
温良琢磨着要不要把天气不好的锅直接扣在苏俭头上。
比预计晚了十多分钟赶到了南站,温良将车停入高铁南站地面一层北二停车场。
看看时间,温良撇撇嘴:“这都能刚刚好?”
他就没预留太多时间。
没想到因为暴雨晚了十多分钟,苏俭乘坐的那趟高铁也才刚停靠站台。
温良走到地面一层对应出站口时,刚好等到了被乘务员送出来的苏俭,刚刚好的的‘暖心’接站。
见到温良,小姑娘一跐溜就过来了。
一米七大高个,长得还行吧,就也蛮俏生生。
早都过一回生二回熟阶段了,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温良目光顿在乘务员跟着送过来的超大号行李箱上, 忍不住问出来:“你每次出门都会带这么多东西吗?”
“不是。”苏俭摇头,“我自己的东西都在背包里。”
温良下意识的应了声:“哦。”
心中寻思:‘上次是去香港购物, 这次来羊城带这么大个箱子给她舅的?’
这边苏俭正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着温良。
看着他远比上月初更加神采奕奕, 连脸上的淡笑都比以往更阳光。
又留意起温良裸露在外的部分胳膊。
虽然没有那种硬朗的肌肉线条, 但她能分辨出有点肌肉力量。
于是,苏俭轻轻挑起好看的眉眼, 打趣道:“有成果啦?”
温良左右顾盼,一副我听不懂的样子。
见状,苏俭瞅着这地儿人来人往, 没再多说,朝外面努努嘴,自己当先朝前走。
两人并肩从南站北面那些拱门通道中走去了停车场。
雨势半点不见减弱。
天色仍是雾蒙蒙一片。
上了车,苏俭身体前倾,透过车窗朝外看看, 转头瞥向温良, 看着他有点发愁的样子, 玩心上涌,挑眉说道:“网友眼里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温总冒这么大的雨来接站, 会不会觉得这口软饭有点难吃啊?”
闻言, 温良回头乜着苏俭:“没吃过的东西怎么评价啊。”
苏俭:“……”
她面不改色的说:“那你愁什么。”
温良回答:“愁你是不是犯雨, 等雨小。”
“哈哈。”苏俭听得一乐,“雨是昨天开始下的。”
温良一想觉得也有道理,附和的点头:“也是,不能怪你,毕竟梅雨季节了。”
又看看副驾驶上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说了句:“李让还吵吵着要来,幸亏没带上, 早知道下雨开车这麻烦,就该让你坐地铁。”
“你跟我一起坐吗?”苏俭来了点兴致。
温良作出一副嫌弃的样子:“不行, 挤地铁可没有你这种小姑娘幻想的浪漫。”
苏俭看着温良,真想挠他一脸:“你这个人啊,刀子嘴哦。”
温良也不争辩。
他的确是不忍心让苏俭带着大包小包去挤地铁。
还又是下暴雨,体验不太美丽。
平常碰到闲时, 或者跟苏俭去坐一坐APM观光线倒没问题。
……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十来分钟后雨势小了下去,天色也逐渐再放亮。
温良遂点火启车离开南站。
再次安排苏俭住进了丽思卡尔顿。
办理好入住后,温良送苏俭去房间时也提了句:“IFC上面的四季酒店下个月中下旬开业, 月初回家后再来可以住那边。”
苏俭应了声:“听说是全球最高的酒店?”
温良随口回答:“没太关注这个, 听说100层是饭厅, 客房没那么高。”
苏俭关心了句:“IFC地标性很足,你公司会搬过去吗?”
温良点头:“搬,不过IFC不让买,只租了连续的五层楼空间,现在还在装修布置,8月份能搬进去。”
稍微休息了下,温良看着苏俭说:“小姨在家准备晚餐,收拾一下,走吧。”
苏俭连道:“啊……那我得赶紧换洗一下。”
见状,温良略有莞尔。
他知道女孩子可能会讲究这些方面,所以现在才五点出头就提了这事,就是给苏俭准备时间。
苏俭很快走进了里间的卧室。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