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你没被榨成人干吗?”
宏煜啧道:“我又没说一个时辰都在戳,怎么就成人干了?”
“……不要脸。”
“干这种事,不要脸才够劲儿,你如此放不开,在我面前连动手都不敢,换做秦丝,方才早就自己拨开了求我进去……”
“呸!闭嘴、闭嘴!”意儿捂住耳朵:“谁要听这么仔细,你真下流!”
宏煜哼道:“你跟林显做的时候不下流?你们不解衣带,不弄得水花四溅?”
意儿咬牙切齿,心想这人的嘴怎会这么贱啊!
堪堪忍过一阵,暗自深呼吸,她做出轻描淡写的样子:“我们都没经验,不过是两情相悦,一起摸索人之大欲,用不着什么花样,心里喜欢,怎么着都享受,你没试过跟心尖上的人肌肤相亲吧,那才叫神仙滋味。”
宏煜目光幽深,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也不知想到什么,半晌过后轻轻笑了:“你跟我没滋味是吧?来来来,我来伺候你,要什么滋味都行,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跟谁更享受。”
他嘴里说着伺候,手上的动作却霸道,握住膝盖,像剥开柚子那般般,意儿瞪大眼睛,踢不到,手伸过去,狠狠往他腰侧一掐,使了大劲,宏煜疼得栽到边上,抬起头,双眸发烫:“赵意儿,你找死呢!”
她裹着锦被翻身下地,逃到矮塌上去。
宏煜满头大汗,缓过好一阵起来,披上外衣,大步过去拽她:“有胆子打我,倒是别躲啊。”
意儿忙说:“你先前还拉我头发呢。”
“我用力了吗?下死手了吗?”
意儿见他气得不轻,像要以牙还牙的架势,于是随口支吾:“那,你哪儿疼,我给你揉揉。”
“少来这套。”
她就死拽着被子不松手。宏煜索性往她脸上揪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又抬起那小巧的下巴,俯身凑近,腻了会儿,渐渐的气也顺了,便挤在身旁不做言语。
窗外天色微明,还能再歇一会儿,他叫丫鬟进来,意儿问:“做什么?”
“换被褥,”宏煜说:“床上被你弄成那样,怎么睡?”
意儿实在难为情,抿了抿嘴:“别叫人吧,你去换了就是。”
宏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让我亲自动手?我几时做过这个?”
“换个褥子有什么难的,没做过总看过吧。”意儿抓着他的衣袖轻晃,声音娇娇的:“去吧去吧。”
“真麻烦。”宏煜皱眉,骂骂咧咧走到塌前,扯下被褥,随手丢在一旁,又往大衣柜去,找出新的,抱过来铺上。意儿见他只随意披着外衫,那玩意儿随着走动若隐若现地甩来甩去,真是好不害臊……
没眼看没眼看。
收拾完,两人安静躺下,方才闹得筋疲力尽,意儿昏昏欲睡,这时又听他说:“你不如搬过来,省得一早还得跑回去换衣裳,多此一举。”
她随口答:“那怎么行,丢下敏姐和阿照,像什么话?”
“迟早要搬的,”宏煜说:“我这里有的是房子,偌大一个偏院空着,让她们一同过来住就是。你们那个院子留给曹克恭,人家拖家带口的,也好住宽敞些。”
意儿很累,敷衍两句:“忙完这阵再说吧。”
宏煜也就不再多言。
——
十月中旬迎来童子试第一级县试,此间衙门上下不理词讼,全力投入考场中。宏煜主考,且负责出题,第一场人数最多,考完由各长官分卷批阅、录取,四五日后发案,取中者再考第二场、第三场。最终近三千考生只取二百余人,县里造了册,送往府内。
时值深秋,天气愈发萧寒,这日傍晚,宏煜来找意儿,没走正门,却从角门进去,直接到她屋里坐着。
这会儿意儿不在,洗澡去了,宋敏和阿照正坐在院子里说话。
“那封信都快被你看烂了,”宋敏摇头笑道:“已经过了两日,兴奋劲儿还没消减吗?”
阿照说:“我哥走了三年,如今终于要回来了,我真怕这信是假的,现在还觉得像做梦呢。”
宋敏道:“意儿不是看过了,的确是他的笔迹,你尽管放心,过几日便要和兄长团聚了。”
阿照傻乐起来,点头道:“不错,非但我和哥哥可以团聚,嫂子和他也能团聚了。”
宋敏闻言锁眉,迟疑地开口:“意儿……不是跟宏知县在一起吗?”
阿照一听便摇头,斩钉截铁道:“不算数,宏知县只不过是她用来填补空虚的替身罢了,如何能跟我哥相提并论?”
宋敏张张嘴:“据我所知,当初林显不告而别,意儿已经死心,是打定主意跟他划清界限了……”
“才不是,”阿照当即打断:“当初我哥走,她急成那样,骑马去追,追了五天五夜,人都累垮了,这么深的感情,岂是旁人可以僭越的?不信等着瞧,只要我哥一回来,她肯定会跟宏知县断得干干净净。”
“……”宋敏听得哭笑不得,知道她死心眼,劝也不听,索性随她去罢了。
这边意儿洗完澡,回到屋里,看见宏煜闲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根热腾腾的玉米,已经啃了半截。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笑问:“你几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