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非要把她从冷宫弄出来,究竟是那一步出了错,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
明月阁外。
萧尘寰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发火了,甚至还说了那些话。
“东海。”他问身边跟着的东海,“刚才朕是不是过分了?”
……
东海也是心有余悸,他第一次见主子在后宫发这么大的火,皇上对后宫的妃子们很冷淡,轻易不生气的。
上一次皇上这么发火,还是和蛮夷的战事吃紧,因为一个指挥错误,导致军队的粮食前部被烧,只能吃瘪的退回来。
东海想了想,才回答,“皇上没有错。”
萧尘寰笑了笑,是啊,皇上是不能错的。
明月阁
秋月大气不敢喘,好一会,她才敢抬起头来,这一刻她突然很后悔来这里。
之前只知道明月阁的沈贵人厉害,两进冷宫还能出来,想着能沾沾光。
现在看来,真是说不准。
至少从前,没有听过皇上对那个娘娘发火。
夜里,回到屋子里。
秋兰正在绣香包,她一针一线,缝的极其认真。
“姐姐,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秋月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她叹了一口气。
“沈贵人脾气冷,身边除了兰芝,谁也不亲***日里连个打赏都没有。”
“皇上虽然常来这里,但是每次都不是很愉快,妹妹实在惶恐,若是那天,沈贵人触怒了天颜,可怎么得了。”
秋兰头也不太,继续认真的绣着手里的香包,她笑着说,“难不成你还真想当一辈子的奴才。”
“姐姐。”
秋月知道自家姐姐的心思,她及时出言劝她,“且不说皇上是否看得上,我们这样的出身,就算成了宫妃又如何?”
皇后那样的高位,就因为娘家不得力,刘贵妃和嘉妃骄横,她也不敢收拾。
就算面上尊贵又如何,满皇宫都知道,皇后不敢惹两位妃子,当的也实在憋屈。
她们这样的出身,就算勉强成为主子,说不定过得还不如现在,那样又有什么趣儿。
秋兰脸色变了变,她不高兴的说,“日子是自己挣出来的,主子就是比奴才高贵。你若是不想待在这里,自己离去。”
说完,她不再理会秋月,转过身背对着秋月,执着的绣着手里的香包。
……
一连好几天,沈晗宓都没有看见皇帝。
早上,兰芝给她换衣服时,特意提了一嘴。
“娘娘,针线司说,最近替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赶制礼服,缺人手。”
沈晗宓嗯了一声,等着兰芝继续说。
“说是,我们院子里的秋月姑娘从前在针线司当差,从我们院子里要了出去。”
沈晗宓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就像听一个寻常物件被拿走了一样,她淡淡的说,“这种事情不必和我说,院子里的人,能送走的都送走。”
既然占时要住下来,她眼里揉不得沙子,剩下的人必须要干干净净的。
兰芝福了福身子答是,她其实很关心昨天皇上离开的事情,又不知怎么和娘娘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