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碰到他舌头了,温燃脸顿时如被火烧,往外抽着手指,清晨的声音柔柔软的,“你什么时候醒的啊,你松松松嘴,疼呀。”
沈砚掀开眼,松嘴,初醒的声线慵懒沙哑,“你刚才偷偷摸摸的,是要干什么?”
“谁偷偷摸摸的了,”温燃耳朵痒了下,胡乱地擦着湿漉漉的手指,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想,摸一下你胡子。”
“嗯?你有这爱好?”
沈砚闻言轻笑,抓着她手放在他唇上边,轻缓移动,令她感受他胡茬。
胡茬触感有点点扎手,很奇怪,像电流一样刺着她手指,手都酥酥麻麻,温燃慌张收手,手忙脚乱起身说:“我和佳佳约好了,今天去残疾村,我要走了。”
沈砚却抬手将她搂回来。
他力气大,温燃本单手撑床,手臂突然失控不稳的一弯,半个身子摔倒了他身上。
温燃下巴磕到了他胸膛,脸彻底被染红,按着被子起身,“你,你别一大早就耍流氓啊。”
沈砚抬眼看她,他耳廓也有点红,但眼里更多的是交织着的不安与炽热,“燃燃,昨晚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虽然两个人都穿着衣服,但温燃实在受不住此时这暧昧气氛,面红耳赤地想要下去,“记得,记得一点吧,你先放开我。”
沈砚非但没放开她,反而翻身隔着被子压住她,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还记得多少?只记得一点吗?”
温燃怔怔陷入他眸底的漩涡,那里面深不见底,有炽热有深情,也有唯恐她不记得的恐慌。
“记得,”温燃记起前一晚他也用这样目光凝望她,轻轻张唇,“我都记得。”
不会忘,这辈子都不会忘。
“相信我吗?”沈砚执着地问。
温燃眼睛轻轻闭上,她不得不承认,自沈砚回头追她开始,她就一次又一次的心动。
相信他说的每句话,相信他爱他,相信他不再喜欢那个人。
应该给自己一个向前看的勇气,也给他一个机会。
“信。”温燃睁开眼,笑意盈在眉梢。
沈砚眼底的漩涡消失,浮上轻松的笑意,继而对视的目光变得灼热,垂眉看向她的唇,喉结滚动,渐渐向她靠过来。
温燃呼吸紧张急促,浑身都在发热,然后猛地伸出手背挡着自己的嘴。
沈砚的吻未停,长睫敛住他眼里的燃烧的炙热,轻吻落在她掌心。
他的薄唇与温燃的掌心均是软的,滚热的烫度在皮肤间蔓延,烧得两个人的身体都慌乱。
温燃先滚下床,飞快跑开。
满脑袋都是完了完了,她完了。
怎么会被沈砚的一个掌心吻给撩得动情成这样,以后吻别的还了得??
佳佳认识的残疾村,是她之前做公益时知道的。
起初村子里有很多聋哑人,之后村长慢慢收留更多残障人士,那里就变成了一个对残障人士来说很安全的落脚点,慢慢演变成了很和谐的残疾村。
这次佳佳和温燃聚会重逢,她了解到的温燃建残障院的想法,和她知道的残疾村很像,就想带温燃过去看看。
温燃和佳佳要先坐飞机过去,再转火车,然后大巴车。
路途遥远,但好在是没有暴风雪天气,只是有雨而已,没有安全问题。
沈砚也想和温燃一起去,但温燃没同意,她好歹也是燃总,不至于让沈砚随时随地跟在她身边陪她。
而且沈砚也有公司,不能和她出去好几天而不管公司。
沈砚送温燃和佳佳到机场,约定温燃平安夜前肯定回来后,他一个人坐高铁回去。
沈砚回家换了衣服,下午方到公司,郝乐就急忙迎上来,“沈总,董事长找你。”
郝乐迈大步都跟不上沈砚,小跑跟着急声说:“董事长刚才开董事会说要把你开除,沈总,您可冷静点儿啊,别跟董事长对着干,董事长就是一时急脾气而已,您……”
沈砚脚步走得飞快,同时淡定自若地打领带,不慌不忙地下命令,“你让张叔张姨去燃总家布置圣诞节气氛,再给小香妃做件圣诞穿的衣服。”
郝乐瞬间停在原地,挖着耳朵怀疑道:“沈总,我可能没听清,您说要给猪……”
“去布置吧。”沈砚淡道。
郝乐:“……”
行,行,行。
温燃本是个不怕出差不怕路程累的人,但和佳佳一起去残疾村,住的环境比不上市里酒店,又遇到下雨,洗的衣服不干,就让她心情有焦虑感。
幸好村子里的人都很善良热情,她又会手语,和大家交谈得都不错,见过残疾村后,她对自己建残障院的想法又有了新的细节补充,完善很多,这一次完全没白来。
平安夜前一晚,温燃站在廊前听雨,和沈砚通电话。
沈砚问:“平安夜能到家吗?”
温燃其实已经订好平安夜当天到家的飞机,但是想给沈砚一个惊喜,就没说实话。
温燃声音软糯糯的,抱歉地说:“沈砚,我得晚一天能回去,天气预报有暴雨,我订的晚一天的飞机。”
沈砚沉默,气息在电话里明显变重,但是沈砚的声音仍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