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很艰难才能张开的情况之下,身旁坐着一个陌生男人,林暖脊背一阵寒意往头顶窜,她用尽力气想要喊出声来,却像是有人硬要把她拖回那黑暗中,林暖的意识奋力和黑暗交战。
似乎是看到林暖有醒来的架势,那道黑影靠近了林暖,抬手覆上林暖的额头,指尖冰凉。
林暖一颗心揪到了嗓子眼儿,奋力一博终于挣脱开束缚着她的大网,猛然坐起身向后挪动靠着床头,心脏扑通扑通的要撞出胸腔。
林暖激烈的动作,似乎也吓了坐在床边的李牧阳一跳。
他在林暖猛然坐起时也跟着站起身,刚才覆在林暖额头上的手狼狈举起,望着惊慌失措的林暖,喉结上下耸动……张了张最,一时间声音哽在嗓子眼儿里,没能发出来。
惊魂未定,林暖看到站在床边举着低低举着双手的李牧阳,心跳的速度越发快,神经紧绷成被拉满的弓弦,心如擂鼓。
没有一丝温度
她回酒店房间取手机就被人抓了,她现在鼻腔和口腔里还残留那种苦涩的味道,应该是被下了药!
现在她突然醒来在陌生的房间,人在陌生的床上,旁边还坐着李牧阳……
就连身上的衣服也被脱掉,换成了舒适的真丝睡衣,这让林暖整个人血液都像是凝滞了一般,脑子嗡嗡直响。
她不知道在自己昏迷期间,李牧阳对自己做了什么!
想起曾经傅怀安对她的叮嘱,他说……他没有在林暖身边的时候,让林暖尽量不要和马特·德尼罗起正面冲突
林暖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张了张嘴缺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心脏剧烈跳动堵住了嗓子眼儿。
“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牧阳看着林暖惊恐通红如同受伤小鹿看猎人一般的表情,忙开口解释,“你被人迷晕要从酒店带走,我的保镖阿展看到了,把你救了回来,当时我的飞机已经要起飞了,再者我带去威尼斯的人也不多,眼看着那群人追来,我只能把你带上飞机,带来了美国,因为航线申请批下来我没有办法起飞之后掉头,我已经和你丈夫通过电话了!他很快就来接你……”
说着,李牧阳深幽的双眸定定望着林暖如临大敌的模样,怕吓到林暖,他勾唇示意他要挪动到床头柜,然后才在林暖注视之下走到床边,拉开抽屉……
从头柜抽屉里拿了卫星电话,李牧阳丢到林暖脚边:“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丈夫!你丈夫现在在飞机上,出发了应该有三个小时了。”
林暖看着触手可及的手机手心里全都是汗,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液,调整好声线问:“我……我的衣服!”
她说话的声音里有着明显强制压着的颤抖藏都藏不住,抖得让人轻易便可以察觉她内心的惊慌。
“你身上的衣服脏了,我是让女佣人帮你换的!不信我叫她进来你问……”李牧阳说着朝着门外喊了一句,“维多利亚……”
一个穿着正装,盘着一头金色的头发,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性进来,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对李牧阳和林暖一鞠躬,礼貌得体的询问:“有什么需要?!”
李牧阳双眸只看林暖,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林暖一般,唇角带着明显愉悦的笑意,淡淡开腔:“你和这位小姐解释一下,她身上的衣服……”
“抱歉小姐,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擅自帮您更换衣物,因为阿展受了伤抱您回来的时候,把血蹭到了您的衣服上,所以我才帮您换了衣服,您放心,您身上的睡衣是崭新的,您的衣物也已经送去清洗,随后会给您送回来!”
维多利亚微笑解释,似乎是以为林暖担心身上的衣物不是新的。
林暖心稍微放下一些,但戒备心并没有因为李牧阳和这位叫维多利亚的女士说了这么多而消除,她点头之后拿过李牧阳丢给她的电话,颤抖着拨通了傅怀安的号码。
电话嘟了几声之后,接通……
“我太太醒了?!”
傅怀安沉着成熟的醇厚嗓音传来,林暖那一刻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怀安!”林暖声音哽咽的几乎发不出音来,沙哑的让人心碎。
她硬压着自己流泪的冲动,叫了傅怀安的名字,喉咙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一片胀痛。
“小暖,没事儿了……”
电话那头,傅怀安磁性的声线里带着安抚忍心的温柔:“我在来接你的路上,最晚十个小时之后到!我会先让人去接你,如果人到了你放心跟他走,你见过的顾青城。”
顾青城正好人在加拿大,离美国很近,赶过去最快!再者别人去接林暖傅怀安也是一万个不放心。
林暖点了点头后才意识到这是电话傅怀安看不到,她忍住情绪,不愿意在外人在的情况下露怯,压制着嗓音里的颤抖:“恩,不着急,我现在很安全。”
“恩,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还有些头晕,提不起劲儿来!”林暖如实相告,忍住了哽咽,却没有忍住自己眼底的雾气朦胧。
她清瘦纤细的身体就那么蜷缩在床头,抱着双膝,像是受了伤又对未知环境充满了恐惧的小动物。
林暖和傅怀安了解彼此,现在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