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怀安听到这话,又抽出一根烟现在唇角,伸手问陆津楠要火。
陆津楠把坏了的打火机递给傅怀安,打了几下,打不着火,傅怀安心里烦躁,解开了几颗衬衫纽扣:“什么时候和白晓年有交集的?!”
“温墨深婚礼后,我爸住院,正好白晓年他爸也在医院,他们两个人一见如故,捎带着我和白晓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陆津楠这话说的十分老实,没有隐瞒。
尽管每次见面,他们俩都是火药味十足。
“你解皮带脱裤子,提枪强上的时候,没想过白晓年他爸会抽死你?!”傅怀安忍不住心头的火气。
这一次,傅怀安比上一次陆津楠杀人更恼火。
傅怀安对白晓年最直面的了解不多,仅有的直面了解……就是白晓年给林暖传片子的事儿。
可当初傅怀安调查过林暖身边所有的人,白晓年和林暖的关系如此之近,傅怀安自然知道白晓年是个什么品格。
白晓年这个人的个性冲动,但这些年很多时候的确是把林暖当做妹妹在照顾。
很多事情都愿意冲在林暖前面替林暖挡着,这年头……能把把友谊看得这么重,并且愿意付出的人不多……
尤其是在现代这个闺密已然成了贬义词的时代,林暖和白晓年她们这样的情谊十分难得。
再者,以林暖这种个性的人,能最后留在她身边的必定都是在林暖心里扎了根的,那都是林暖的逆鳞触碰不得。
傅怀安视线凝着路灯下陆津楠脸上的伤,林暖真正动手打人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大概是梁暮澜从小对林暖的教育使然。
这一次,林暖一动手就打了陆津北和陆津楠两兄弟,可见林暖有多生气。
陆津楠唇瓣动了动,掏出根烟,想点上才意识到打火机坏了。
“白晓年醒来我会先和白晓年谈谈……”
“老傅,这次你就别管我了,你一旦插手,不论结果如何,你和林暖之间都会有无法弥补的裂痕……”陆津楠手里拿着那根香烟,调整了坐姿,“林暖是个好姑娘,现在这个社会,这样的姑娘很少了,你这些年过的艰难,好不容易遇到对的人,没必要为了我,伤了你们俩的和气。”
“还想进去?!”傅怀安问。
陆津楠知道,傅怀安说的是牢里……
“如果白晓年想,这是我该受的!”陆津楠抬头,俊朗的五官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陆津楠话不说清楚,只是一味的准备承担责任。
傅怀安抬手捏了捏疼痛的眉心:“你要是真强一暴了白晓年,你要怎么面对小北?!”
几乎每一次,陆津楠带着陆津北出现在他们的聚会上,陆津北都要挤兑旁人带女伴的行为,信誓旦旦说自己这辈子只爱一个女人,错过一次才知道后悔,再也不想错了……
你又要和上次一样帮我吗?!
陆津楠唇瓣微动,到底没出声。
尽管,当时他们都不知道陆津北心底的姑娘是谁,可后来在富家老太太的寿宴上,其他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陆津北是脸都不要了,整个人往人家白晓年身上贴。
不是爱到极致,陆津北这个在陆津楠庇护下长大……活得肆意潇洒的纨绔少年,怎么肯低下高贵的头颅,在一个女人面前跟只哈巴狗似卖萌讨好?!
陆津楠沉默半晌,抬头看向傅怀安,脱口而出:“那么,你又要和上次一样帮我吗?!你帮了我又该怎么面对林暖?!”
傅怀安被陆津楠问得心烦意乱,下意识抽出一根香烟抬手想要吸,才想起香烟根本就没有点燃,停顿了片刻,傅怀安才道:“一切,等白晓年醒来再说!”
一头是他陆津楠,一头是林暖,傅怀安的为难,陆津楠知道。
“老傅!”陆津楠站起身,抬手扣住傅怀安的肩甲,“你不用和白晓年谈,等她醒来,我去和她谈,她要我的命,我给!她要我坐牢,我去!你照顾好林暖就好。”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白瑾瑜实在是听不下去,忍不住走出来开腔:“陆津楠你是不是有病?!这些年总是这样!一面对女人跟你弟弟的事情,你就跟着了魔似的!这毛病什么时候能好?!你弟弟喜欢的女人又怎么了?!又不是和你弟弟结婚了,男未婚女未嫁,更何况人家白晓年根本就不搭理你弟弟!”
“你怎么在这儿?!小暖呢?!”傅怀安问。
“和小北在楼上……”白瑾瑜回了一句。
傅怀安把手里没点燃的香烟装进烟盒里,递给白瑾瑜,担心林暖先一步上楼。
倒是白瑾瑜,皱眉望着陆津楠,“陆津楠我和老傅都是自己人,你怎么就不肯说句老实话?!和嫂子那个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
后半夜,白晓年的状况平稳,傅怀安怕回天府湾影响到团团,把林暖带回了云顶公寓。
林暖也是累极了,人一到云顶公寓就疲惫地躺在了床上。
傅怀安见林暖一脸倦意,衣服都顾不上脱,他脱了外套随手搭在床尾,又解下腕间手表,搁在床头柜上,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关门声,林暖才缓缓张开眼,听着浴室里隐隐的水声,她眼眶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