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疼疼,娘你轻点儿……”
“疼个屁,你小子皮实的很。”
屎蛋儿爹娘骂骂咧咧的,屎蛋儿龇牙咧嘴的被爹娘揪着耳朵提溜走了。
“你们说,刚刚屎蛋儿说的对不对?”
虽然屎蛋儿走了,可事情还没有结束,吴梅梅环绕一周问道。
在场的小伙伴们纷纷点头。
“没错,屎蛋儿说的没错。”
“是张巧巧自己摔的,和北北妹妹没关系。”
“……”
事态发展到现在已经很明显了,不用多说,大家都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若水神情淡淡,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巧巧,平日里温柔的眸子里一反常态的藏着冷冽的寒冰。
没想到北北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居然被人欺负了,这让赵若水的心情很恶劣,浑身不由自主的散发着寒气。
没有人能伤害北北,即便是一个小孩子。
张巧巧瑟缩一下身子,仿佛被这寒冰刺痛了一样,盛满泪水的眸子被睫毛掩盖住,怨恨的情绪被掩藏的很好。
凭什么?凭什么赵北北这个野孩子会有这么多人宠爱?
为什么有人天生就讨人喜欢,从来都是在众人的宠爱下长大,而有的人却只能在性别的阴影下苟延残喘?
她不服!
指甲陷进肉里,张巧巧几乎要把一口牙齿咬断。
李香云不断的给张巧巧使眼色,想要张巧巧服个软。
反正巧丫头还小,只要认个错,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赵知青是个文化人,总不会揪着这个事不放吧。
可不管李香云怎么使眼色,张巧巧都一直低着头,根本就没抬头看她。
“呃……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是巧丫头不小心说错了,既然都是误会了,那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
一直没得到回应,李香云没了耐心,态度迅速转变,一反刚进院子里的嚣张,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一边和稀泥一边拉着张巧巧就想离开。
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这么多人都来给北北作证,自己还要坚持下去别人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让村里人觉得自己在撒泼碰瓷,虽然她打的的确是这个主意。
张巧巧阴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抱着赵若水大腿撒娇的北北,完全不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有的眼神。
浓重的恶意笼罩着北北,团子皱皱鼻子,觉得有些不舒服,也奶凶奶凶的瞪了回去。
“坏蛋!”
小朋友的词汇量很少,想了很久,憋的脸蛋儿通红也只能憋出个坏蛋来。
赵若水注意到两个幼崽的眉眼官司,伸手捂住檽米团子的眼睛,感受到团子卷翘纤长的睫毛在手心微微扇动,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眼神却冷冷的看向张巧巧。
张巧巧是吗?很好。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嘴唇微动,赵若水比出这几个字的口型。
旁人只以为赵若水在微笑,只有张巧巧看懂了赵若水的口型,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不敢再看北北。
经历过黑暗和生死的赵若水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在她眼里,最重要的只有北北,其他的人都无关紧要。
李香云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拉着张巧巧就想走。
“等等,让你走了吗?”
王超英一马当先,拿着扫帚堵在门口,气势汹汹的。
“你是谁?凭什么不让我走。”
李香云不认识王超英,脸上是强撑的厉色。
王超英虽然搬到了顺坝村,但是一般都是在知青院附近,或者和一些年纪相仿的老太太来往,村里一些青年人不知道王超英也很正常。
“我是谁不用你管,只不过知青院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欺负了她的宝贝北北还想什么代价都不付出,想屁吃呢。
“你们娘俩刚刚诬陷我们北北,现在就这么走了?不打算表示表示?”
正好上次老儿子送来的零嘴吃完了,不给宝贝北北薅点零嘴钱来,她王超英就跟她姓。
听这话的意思是要赔偿,李香云哪里肯干。
“她不是没事吗,都说了是误会了,我们又没有真把她怎么样,都是乡里乡亲的,计较这么多干啥。”
刚刚还说不认识,现在要她赔偿了就是乡里乡亲了。
赔啥赔,没达成目的,还想让自个儿搭钱进去?不可能,李香云在心里暗暗道。
王超英啐了一口,叉腰做茶壶状,“我呸,谁和你乡里乡亲的,就你也配和我当乡亲?你咋不上天呢。
什么叫没事?要是北北有事那就不是现在这么轻松了,老娘得把你的皮给扒下来。”
不等李香云反应过来,就滔滔不绝的把李香云家上至十八辈儿祖宗,下至家里的蚂蚁老鼠都问候了个遍,她想插嘴都插不上去。
最后急得李香云想直接和王超英打一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香云直接被王超英用武力镇压,毫无还手之力。
王超英不屑的嘁了一声,头发丝都没乱,上下打量了一眼母女俩。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娘年轻的时候打遍全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