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以为你是专业碰瓷的。”
他臂膀结实有力,气息和迟昼截然不同。
桑攸回过神,脸飞快涨红了,很不好意思,迟彦没松手,她的手腕忽然被拽住。
不是迟彦的手。
俩人一起回头,看到暮色里面色阴沉的迟昼。
“哥。”迟彦还是那副笑脸,叫了他一声。
见到他这幅表情,桑攸心里一沉,慌乱的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今天不是该请假了?”便听那边迟彦拉长了调子,仿佛漫不经心提了一句。
桑攸能感觉到握着她的那只手缓缓收紧,迟昼把她收到自己怀里,依旧面无表情,手指从桑攸发上拂过。
从头到尾,仿佛没看到迟彦这个人一般。
“今天有点迟。”他道。
桑攸被他拉着,一路走远,只能回头远远对迟彦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细想起来,从那天见面开始,迟昼对迟彦就一直是这副态度,没有丝毫兄弟之间的亲密,甚至都不如迟昼和江澜之间。
从下车,一直到了他家门口,迟昼一言未发。
“阿昼,你走慢点。”桑攸实在是赶不上他步伐,上气不接下气,面颊都跑得潮红。
迟昼止住了脚步。
暮色里,看不清他的面容,线条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一双冷沉的黑眼睛越发显眼。
适才他看迟彦时,那种冷漠乖戾的眼神,让桑攸想起她刚转学过来时,第一次在楼梯间碰到他,迟昼看她的眼神。
她呼吸几乎滞住了,手紧紧握住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很怕,怕看到迟昼再度这样看着她,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不了再被他用这样的眼神注视。
门吱呀一声开了,猝不及防的,她被他狠狠揉进了怀里,像是要用自己味道完全洗掉迟彦在她身上残余的味道一般,灯没开,客厅里一片昏黑。
锁骨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桑攸几乎叫出声来,反应过来后顿时羞红了脸,迟昼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随后一路向上,桑攸可怜巴巴,只能任他采撷,面颊红到发烫。
“攸攸,我有时候想……”他亲着她,从凶狠到逐渐缠绵,声音低哑,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声音低到几不可闻。
想……就这样吃掉你。
这样她就永远属于他一个人,再也不会离开他,也不会再和别人牵连。
“迟彦不是我弟弟。”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桑攸脸颊,淡淡吐出一句话,“离他远一点。”
那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人,想起那对夫妻今天在医院里自导自演的那一处滑稽的闹剧,迟昼漆黑的眸子陡然阴沉下去。
昏暗的光线下,他平日清隽的脸竟然显出一种邪气的俊美。
桑攸抬头,撞见他这样的眼神,心里一凛,慌忙移开视线。
一吻完后,他并没有松开桑攸,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在她发上颊上拂过。
桑攸被他闹得有些痒,迟昼今晚的反常更是让她有些害怕。
“阿昼,我要走了。”她出声提醒。
迟昼没有回答。
桑攸不安的在他怀里动了一动,“阿昼,让我回去好吗?你去好好睡一觉,这样身体撑不住的……”
她从书包里翻出一个小草药包,里面装的全是决明子,黄岑等安神的药草,右下角还绣了个小小的攸字,是桑攸爷爷奶奶给她做的香囊,自她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贴身带着身上。
桑攸把香囊放在迟昼掌心。
他这几天真的瘦了,眼下也有淡淡的乌青,桑攸大着胆子,直起腰,在那形状好看的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
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到迟昼眼神,只觉他身上气息慢慢平定下来,桑攸心慢慢落回原处,便见他收好香囊,站起身来。
“这个你带回去。”迟昼进了房间,不多时,给桑攸递过一个盒子,他把玩着桑攸的香囊,修长有力手指从那笔迹稚嫩的“攸”字上浅浅拂过。
桑攸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全新的手机,她张了张嘴,方才想起自己之前和迟昼提起过晚上不能再打电话,因为杜茹把她手机收走的事情。
“阿昼……”她艰难的开口,想把盒子退还给他。
迟昼睫毛都没抬,“暂时用用,要是晚上不给我打电话……”
他眸子黑漆漆的,平静道,“我就直接去你家找你。”
……
手机里甚至连电话卡都上好了,里面存的只有迟昼一个号码,桑攸却如同做贼,像是口袋里揣了块烧炭一般。
如果被杜茹看到,她该怎么解释啊?
……虽然说她其实也很想和迟昼多打点电话。
回到家,杜茹和桑正平一起回来时,桑攸还在屋内写作业。
“阿昼是主张要做手术,迟家来的亲戚都不同意,今天在医院闹得叫一个不可开交。”桑正平疲惫道。
他脱下西装,累得直接坐倒在了沙发上。
“那最后,到底是做还是不做?”杜茹帮他挂好衣服。
“做。”桑正平叹口气,“不做基本是等死,阿昼虽然明年才成年,到底还是老迟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