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时明眸色一深,颔首应下。
王湛是知晓两人嘴里说的倌倌是何人,可不就是上次和大人私会的美人吗?莫非这美人不光是大人惦记,还被眼前的这两男人惦记?
王湛暗暗心惊,忙扭头回去添油加醋的禀告给了韩暮。
正伏案处理公务的韩暮,眸色倏然一沉,捏软毫的右手猛地朝下一划,登时底下宣纸碎裂成两半,碎纸染着赤色墨汁,凌.乱的触目惊心。
王湛吓得大气不敢喘,过了好一会儿,韩暮掷下笔,寒声道:“再换个笔来。”
…….
韩府。
昨夜倌倌做了一夜的梦,睡的并不安稳,等在醒来时才发现已日上三竿了,她捂着胀痛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梦里经历了什么,只知道睡梦中,眼前浮现的是木三清隽的脸,时而是柳时明温润的眉眼,两者轮流交替着变幻,最后,忽闻一声低斥,梦中光影流离的景象倏然消失,取而代之是无底深渊。
她身子朝深渊底不住下坠,她惊惶大叫,徒劳的想要抓着什么时,挣动中身子似撞到了什么,疼痛袭来,她双眼蓦然一睁,醒了。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做这怪异的梦,抱膝坐在榻上好一会儿,后脊的冷汗才消散了些。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青枝入内,急忙替她穿衣,边道:“小姐,任家小姐托人给您捎信了,说让您傍晚过去一趟。”
前几日.她托任道萱帮她物色宅子的事应当是成了,眸底骇意尚未散去的倌倌,头还有点懵,“什么时候的事?”
青枝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推到妆镜前坐着,为她梳着头:“就是刚刚,任家小姐人现在还在府外等着您回信呢。”
倌倌一瞬回神,忙要起身出门,就被青枝强拽着坐回来,她怒其不争的道:“小姐,您这个样子怎么去啊?”
倌倌狐疑的看向妆镜,这才发现自己的双眼肿如核桃大,忙拿起脂粉涂上去,刚涂完一只眼,她手一顿搁下了脂粉。
青枝忙问道:“小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