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缺钱的高一鸣,肯定会夸她,但赵东洋是什么人?是不缺钱的公子哥,二手货对他来说,就是廉价的垃圾,拉低他的格调,是在羞辱他呢。
“把那些破烂都给丢了,重新买新的,要多少钱,你列好清单,买了东西别忘记收据,我要检查的。”赵东洋颐指气使地说。
陆知曼心里窝火。
她跟赵东洋是合作关系,并非上司和下属,赵东洋的态度让她很不满,搞得她是拿钱办事一样。
赵东洋对陆知曼的办事效率很不满,“这事你赶紧办好,已经拖了好一阵了,再拖下去,我只能换人合作了。”
陆知曼无比难堪。
赵东洋空有做大事的抱负,却没有做大事的经验,眼高手低,又不肯自己亲力亲为,以为只要给钱,什么事情都能马上办好。
工作室拖着,迟迟不见开起来,他对陆知曼的办事能力,就有了质疑。
陆知曼脸色也不好看了。
陆家虽然是贫农,但她在家里,可是娇滴滴的公主待遇,压根没受过什么罪,很多粗活也轮不到她做。
哪怕是佳佳美食,也是张大山来操办的,她只需要出主意就可以了。
亲力亲为地操办,这是第一回。
她想得挺周全,办事能力也不错,虽然是第一次,但做的有条不紊,还挺有模有样的,也因此对自己非常自信。
赵东洋一再打击她,令她心里很不满,下意识为自己开脱。
“这些准备,都是要时间的,找到合适的铺面,跟人交涉,谈租金合同,拿下来之后还要清理原来的东西,打扫干净,再重新翻新。”
“需要那些办公用品,也要做规划才能买,这些事都是要时间考虑的,去做就更需要时间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
赵东洋压根不想听,“这是交给你办的事情,没办好就是没办好,怎么这么多借口?”
陆知曼被堵得脸都青了。
“总之,需要多少钱,你列好清单,我把钱给你,至于其他事情,你赶紧办好,别再拖拉了,我没耐心。”赵东洋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陆知曼气得肺都要炸了,当场就想甩手不干,跟赵东洋分道扬镳。
可是不行。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否则绑不住高一鸣,高一鸣迟早要被陈雨欣抢走。
陆家现在一团乱,指望不上,而夏柔那里,如果找她要钱太频繁,会引起怀疑。
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想办法挣钱,证明自己比陈雨欣强,把高一鸣给绑回身边。
陆知曼一肚子火,但也只能憋着,继续操办兼职工作室的事。
她没有钱,上回暑假打工,还有从夏柔那里“骗来”的钱,大部分都贴给高一鸣了,这学期开学,陆家给她的钱少之又少,只勉强够三餐吃饱。
没有本钱,只能跟赵东洋合作,赵东洋出钱,她出力。
同样在学校的柴婧,刚从图书馆回来,想着要不要趁周末,去丝麓服装厂看看莫飞。
她去深城后,跟莫飞就没再见面了,虽然书信来往没有停止过,但终究难解思念。
从深城回到桂宁有一阵子了,她把消息告诉莫飞,但莫飞迟迟没有时间来学校看她,说是很忙,名远制衣厂做冒牌货,搞得厂里上下都焦头烂额。
莫飞作为设计组组长,忙得不可开交,柴婧就没去打扰他,等他忙过这一阵再去找他。
“柴婧,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一同自习的舍友打断了柴婧的思绪。
柴婧有点不好意思,“没什么。”
舍友压根不信,“看你魂不守舍的,该不会是在想哪个男孩子吧?”
柴婧脸颊微红,更不好意思了。
舍友见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不禁有些羡慕,更多的却是不屑。
这个学期刚开学,柴婧就不在宿舍,并且跟老师请了假,没在学校上课,大家都很好奇她干嘛去了。
因为柴婧上学期末,有提过她领导去深城开拓业务,要开装修房子的公司,拉柴婧一起去。
舍友们就有了猜测,纷纷对柴婧的行为表示不齿。
她们都以为,柴婧的领导是男的,看上了柴婧的姿色,而柴婧为了钱,就跟了男领导,做了让人不齿的事情。
不然,堂堂省重点艺术学校的大学生,还没毕业就不顾学业,大老远跑去深城,图个啥?
深城那个破地方,不就是个小渔村吗?能干出什么事业来?跟所学的专业压根不搭边。
还开什么破装修公司,搞建筑装修,说白了,不就是泥瓦匠吗?好好的没数高材生不当,跑去跟泥腿子厮混,像什么样子?
舍友们恶意揣测,背着柴婧说了不少她的坏话。
柴婧回来后,她们都发现,柴婧整个人都变了。
本来骨瘦如柴,天天啃白馒头,面色蜡黄,精神气很糟糕。
在深城吃得不错,经常被夏鸿刚他们塞鸡腿, 加上她比别人能吃,还真长了些肉,不再是风一吹就倒。
在深城开拓了眼界,画的设计稿被采纳,工作上被肯定,人也越发自信从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连身上穿的衣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