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不制裁,天理不容!
霍临风垂眸凝视着夏茗,见她神色有些憔悴,抬手轻抚她眼睛下淡淡的青黑,心疼不已,“这阵子你受累了,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夏茗握住他的手,摇摇头,“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我知道的。”
“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你重要。”霍临风很认真。
周绪闻言,差点被自己给口水给呛到,匪夷所思地回头瞅了一眼。
见霍临风神色温柔,目光深情款款,周绪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说好的铁血活阎王呢?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老大,你变了!
夏茗脸颊微烫,意识到还有周绪这个“外人”在,她更加不自在,瞪了霍临风一眼,“别瞎说。”
“我刚才的话,句句肺腑。”
“……”
周绪一脸魔幻,很自觉地把车内的后视镜扭转了方向,然后专心致志地开车,假装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透明人。
夏茗更不自在了。
“刘家的事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你安心复习,考个好成绩,其他的事情交给我。”霍临风放轻了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
他比夏茗年长七八岁,在他眼里,夏茗的确还是个孩子。
应该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的孩子。
夏茗握着他温暖的大手,乖巧地点点头。
霍临风爱极了她乖巧听话的样子,心中一阵激荡,特别想亲一亲她,碍于周绪这个电灯泡在,只能硬生生忍下。
揉揉夏茗的脑袋,霍临风神色温柔,怜爱道:“瞧你这傻样子,这些天没睡好?”
“嗯。”夏茗实诚点头。
刘家的事情太烦人,她睡眠质量向来不太好,这下就更睡不好了,复习也没什么心情。
霍临风心疼坏了, 把她拉近一些,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柔声说:“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夏茗蹭了蹭他的肩膀,安心地闭上眼,竟很快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西下,天际一片红云。
夏茗揉了揉眼睛,还有点犯困,“我睡了多久,不是说到家了叫醒我吗?”
在他身边,她心里很踏实,不仅睡着得快,也睡得特别安稳,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
这几乎是这些天以来,她唯一一次睡好的觉了。
刚醒来的声音软糯糯的,听得霍临风一颗心都软了,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轻笑道:“看你睡得香,没舍得叫醒你。”
夏茗心头甜丝丝的,跟他腻歪了一会儿才下车。
霍临风有事在身,没有留下吃晚饭。
霍临风降下车窗,又叮嘱了一句:“安心复习,其他事情交给我。”
夏茗失笑,“知道了,你说了好几回了,你们也小心点。”
亲眼看着夏茗安全进院子,霍临风眯起眼,沉声对周绪说:“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她。”
刘家的事情解决之前,她的处境依然很危险,今天的事情,不能发生第二次!
“是。”周绪沉沉一点头,驱车离去。
刘家。
“什么?!”曲婉玉拍案而起,震怒的声音很尖锐,“他们没把夏茗给绑来,反倒自己进局子了?”
“本来都要成了,突然冒出来两个人,很难对付,派去的几个地痞子都被打趴下了,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曲婉玉脸色很难看,“花了那么多钱,才把他们捞出来,还没两天呢,又进去了,废物!都是废物!”
眼看着婚期临近,刘家上下都在安排婚礼,曲婉玉头更大了。
婚礼办了,却没新娘子,像话吗?
刘家父子非得打死她不可!
实际上,刘家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曲婉玉三番两次闹出的动静,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而他们没有制止,便是默许了曲婉玉的做法。
正因如此,曲婉玉底气才这么足。
有刘家父子在上头罩着她,甭管她用什么手段,只要把事情给办妥了,把新娘子给弄来了,就完成任务了。
曲婉玉唆使陆家逼夏茗,没成。
找人去砸伊人衣坊给夏茗施压,又没成。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找人把她给绑来,还是没成。
曲婉玉又急又怒,狠狠把杯子砸在地上,“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跟我们刘家作对?”
“不知道,太神秘了,至今没查到他们的底细,只知道县城的杨副局对他很忌惮,只怕来头不小。”
曲婉玉闻言,着急地走来走去。
自从小三上位,成为刘家的女主人后,她依靠刘家的权势,横行霸道惯了,这几乎是她第一次碰钉子,这让她很烦躁,烦躁到甚至动了雇人去杀霍临风的念头。
但是不行。
刘家再有权势,但涉及到人命,总归要谨慎。
之前有一次,曲婉玉给刘博伟找女人,好死不死碰上一个硬脾气的,宁死不从,被强迫后竟然想同归于尽,最后闹出了人命。
刘老先生把她狠狠批了一顿,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事情给摆平,并严肃警告她,不许再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