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不好地给六妈妈指路。
碰巧被几个凑在树下纳凉的长舌妇撞见,八卦兮兮地问严嵩妈发生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夏家那闺女?媒婆大老远来说媒,给她介绍男人呢!”严嵩妈气呼呼地说。
想到自家那个惦记着夏茗的傻儿子,严嵩妈都要心梗了。
几个长舌妇对视一眼,表情震惊又鄙夷。
“给夏茗介绍对象?她不是还在念书吗?这么急着找男人吗?”
“不对啊,她之前不是说自己有对象了吗?还有人瞧见她对象是开小车的,有对象还要说亲啊?”
“一定是被开小车的男人给甩了!要么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脚踏两条船呢!”
“没想到她长得不安分,为人比那张脸还不安分。”
“老话都说了,相由心生,她长着一张妖里妖气的脸,能安分才怪了!”
严嵩妈听得脸色难看,心想着等严嵩回来,一定要把这事告诉他,让他看清夏茗的真面目,不要再惦记小贱人!
六妈妈找到夏家时,孙巧容正在晒衣服。
陌生的面孔,让孙巧容一愣,“请问你是?”
六妈妈打量了一下夏家的房子,才看向孙巧容,“我找夏茗。”
孙巧容一头雾水,但拿出了待客的礼仪,把人请进大厅坐下,又倒了一杯茶,然后去敲夏茗的房门,“茶茶,有人找你。”
夏茗在房里疯狂刷题,在一道大题上卡住了,正捋着做题思路。
突然被打断,她心情有点暴躁,打开房门,大步流星地走出来,“谁找我?”
六妈妈眼睛一亮。
夏茗还在陆尾村时,模样就够动人了,在六妈妈眼里,夏茗就是块金砖,她早就想给夏茗介绍对象了。
此等好货色,哪个男人不想要?
要把她介绍给一个有钱男人,拿到大额的红包!
还没等六妈妈有所行动,夏茗恶臭的名声,就传遍了陆尾村。
金砖变成了不值钱的垃圾,六妈妈便歇了给她介绍对象的心思。
这大半年,夏茗在陆尾村的名声有所好转,垃圾有重新变回金砖的迹象,六妈妈就坐不住了。
刚好陆家人有意嫁掉她,六妈妈便心急火燎地来了。
半年不见,夏茗变得更水灵了,也意味着,金砖更值钱了。
六妈妈直勾勾的眼神,让夏茗警惕,“你是?”
“我是六妈妈呀?你忘了?”六妈妈脸上笑开了花,十分热情地站起身来,拉着夏茗坐下。
她抓着夏茗的手,还捏了一下,心中暗自满意。
白皙纤细的手,最能满足男人的施虐欲,正对刘先生的胃口,刘先生一定会满意的。
夏茗有点膈应,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坐得离六妈妈远一些,皱眉道:“哪个六妈妈?”
乡下的各种称谓,经常能把夏茗给搞晕,她到现在都没捋顺哪个是哪个,在村子里见到人,通常都是用“大嫂”“婶子”“阿婆”之类的笼统称谓跟人打招呼。
六妈妈又是哪个?
夏茗被搞糊涂了,下意识看向孙巧容。
孙巧容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表示她也不认识。
“你这孩子,怎么能把六妈妈给忘了呢?”六妈妈嗔怪地瞪了夏茗一眼,朝夏茗坐得更近,把夏茗的手拉过来。
她摸着夏茗的手,眼睛像装了扫描仪一样,把夏茗全身上下扫了个遍,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并开始点评夏茗的外表。
“瞧瞧这小脸蛋儿,多水灵,画里走出来似的,年纪也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