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容也炸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咒我外甥女嫁不出去吗?”
夏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她别生气,转头对长舌妇微微一笑,说:“我的终身大事,用不着外人操心,你放心,你家儿子要不起我,我也不会踏进你家家门。”
长舌妇闻言,脸都绿了。
夏茗嘴角挂着微笑的弧度,说出的话依然气死人不偿命,“不过呢,有你这么惦记着要打儿媳妇的婆婆,我挺可怜你家儿媳妇的。”
“你胡说什么,我儿子还没结婚,哪儿来的儿媳妇?!”长舌妇尖叫道。
“还没儿媳妇啊?”夏茗遗憾地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说:“也不知道以后哪家闺女命这么苦,要嫁进你家遭罪,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注定嫁进去是要挨棍子了。”
“你!”长舌妇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第42章 张嫂
其他看热闹的人,开始对长舌妇指指点点,不少人认同夏茗的说法。
“一看就是个恶婆婆,以后谁家闺女敢嫁进她家?”
“自个儿家的闺女当然不敢嫁,给别家闺女介绍对象,也不敢介绍她儿子呀,这不是把人家闺女往火坑里推吗?人家闺女嫁进去了遭罪,铁定要恨媒人的,搞得媒人里外不是人,好心还做了坏事。”
“不管你们咋想,我反正以后帮人介绍对象,铁定是不敢介绍给她儿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长舌妇浑身发抖,是气出来的。
村子里的圈子来来去去就这么大,谁家孩子年纪到了,都是相互帮忙说媒牵线的,要是没人帮忙介绍对象,那她家的木头儿子岂不是要一辈子打光棍?
长舌妇悔得肠子都青了,恶狠狠地瞪着夏茗,恨不得吃了夏茗似的。
夏茗耸了耸肩,表情很无辜,“看我做什么?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嫁给你儿子,不会进你家门祸害你家的。”
众人听到这话,都乐了,笑得直不起腰来。
长舌妇被当众取笑,臊得满脸猪肝色,怒骂道:“你就是想嫁,我儿子也不可能娶你这种女人的!谁稀罕谁娶,我家不稀罕!”
她没脸再呆在这里,气呼呼地走了,其他几个跟她交好的村妇见状,也谴责地瞪夏茗,追着长舌妇去安慰人了。
夏子阳很不爽地冲那几个女人做鬼脸,刚才要不是夏茗拉住他,他早就忍不住跟那几个死八婆干架了。
孙巧容目瞪口呆地看着夏茗,被夏茗的口才给震住了,她以前见识过夏茗胡搅蛮缠的一面,竟不知道夏茗怼人也这么带劲。
当然,她不知道此夏茗已经非彼夏茗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一脸稀奇地看着夏茗。
刚才那几个长舌妇都是一个德行,经常凑在一起说别人的闲话,大家早就对她们有怨言了。
旁边站着的张嫂是夏家的邻居,她跟长舌妇们不是一路人,但深受其害,被泼了不少脏水,简直苦不堪言。
见长舌妇们吃瘪,灰溜溜地走掉,她只觉得大快人心。
“子阳妈,你们摘那么多野果子做什么?吃又吃不完,喂猪吃?”张嫂好奇地看着背篓,又看了看孙巧容抱着的东西,“大家门前屋后的杂草,都割了往外丢,你们怎么反过来,往家里带?带回去喂猪?”
孙巧容跟张嫂关系不错,拿了一个大番石榴递给张嫂,笑着说:“这个不喂猪,反正有用就是了。”
张嫂也不客气,拿了番石榴往衣服上擦擦,就放到嘴边吃起来,脆甜的番石榴,吃得她满嘴生香,“真是脆甜,改天我也上山摘点回来吃。”
“对了,你们抱着的这些草,我家玉米地边上长了不少,我都当野草给割了丢掉了,我明天还去玉米地,你们要是想要,我晚上给你们带回来。”张嫂边吃边说。
孙巧容眼睛大亮,连连点头,“要!有多少要多少!”
这可都是钱,怎么能不要?
夏茗看着一副老实人模样的张嫂,若有所思,说:“张嫂,如果你有时间,果子和这些草你可以多带些回来给我们,我们也不白拿,称斤算钱给你。”
“真的?”张嫂眼睛大亮,马上追问了最实际的问题,“你花多少钱买?”
夏茗想了几秒,才说:“果子一斤一毛,这些草一斤三毛。”
并不是她故意压价,而是果子她从张嫂手里买回来,还要经过挑拣,清洗,再带去卖,耗时也费力,而卖草药更是一门学问,并不是简单的体力活,卖价高低全凭本事。
夏茗开的价,却让张嫂震惊地张大嘴巴,嘴里的番石榴都忘了咽下去,“这,这么多?”
两样加起来算,各十斤就是四块,各二十斤就是八块!哪怕这种草不是遍地有,可果子漫山遍野都是,一天挣个两三块,是可以做到的。
张嫂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农活,除了养着两头猪,就没有其他收入来源了,可农药、化肥、家里吃穿用度都要用钱,没有收入来源,哪来的钱过日子?
那些被她丢掉的杂草,夏茗突然说要用钱来买,这跟直接给她送钱有什么区别?
张嫂激动地盯着夏茗,生怕夏茗是跟她开玩笑,或者临时改主意,“你没唬我吧?我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