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关门?”
“十一点。”
许宁青闭着眼说:“已经过了。”
“?”
常梨躺在沙发上转了个身,被束缚着腰间只能伸长了手臂去够茶几上的手机,点开屏幕,上边儿显示:11点04分。
“……”
“你是不是没喝醉故意的!”常梨质问。
男人睡意惺忪的“嗯”了声。
……听这声音也不像是清醒的。
两人就这么躺在一块,常梨给何浅浅发了个信息说自己有点儿事晚上不回寝室了。
还想再简单交代几句,身后的男人就不满了,皱着眉:“怎么还不睡?”
“……”
常梨收起手机:“许宁青,你回自己房间睡去。”
“那你跟我一起睡吗?”
常梨:?
这回她是真相信许宁青喝的真醉了,不然清醒时候的许宁青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
他虽然平日里看着挺混蛋,风流肆意,人也散漫到极致,看上去没有任何能束缚他,可常梨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许宁青对她是很保护的。
包括起初拒绝她时说的那番话,并不是他拒绝的借口,而是认真这样觉得的,以及他那些朋友说的一些荤话许宁青也会避免让她听到。
常梨试图跟他讲道理。
于是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可当她抬起眼看到那张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时,常梨才真正发觉现在这动作姿势有多不妥当。
近到她可以看清男人长而不密的黑睫,挺阔的眉眼,突起的喉结,以及微敞的衬衣领口露出的锁骨线条。
简直是大写的犯罪诱惑。
常梨盯着他领口看了会儿,脸上温度渐升才意识到自己正色迷迷的在干什么,她慌忙挪开视线,却又猝不及防撞上许宁青黑眸。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睁眼的,噙着点儿微妙的笑意,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有些诡异。
常梨眨了眨眼,鬼使神差问:“你干嘛。”
许宁青拎起身后的靠枕丢在地上,一只手搁在少女脖子下,哑着声笑问:“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
“……”
常梨整个人到要炸毛了,这人喝醉以后简直是骚到顶点了。
“你闭嘴。”常梨咬着牙瓮声说。
许宁青:“看吧,不收费,摸也可以。”
??
常梨一把揪住他的脸,虚张声势的警告道:“你再不闭嘴我真的要打人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刀多久没见血了。”
许宁青还在笑,桃花眼眯着,胸腔贴着她震动。
常梨觉得自己要原地被羞耻感给烧熟了。
“别捏脸,疼。”许宁青抓住她的手,声线温和像是在撒娇。
常梨手被抓着,男人的手比她大许多,轻轻松松就把她的拳头包住,他指腹在上边摩挲又摩挲:“手怎么这么软。”
“你别这么……”常梨红着脸,“变态。”
许宁青闭着眼翘了下嘴角,拍了两下她的背:“睡一会儿。”
常梨其实知道现在这样挺不好也挺莫名其妙的。
他们又不是情侣,她还得叫他一声“小叔叔”,更何况,她也还没原谅他呢,可她闻着男人领口的清冽味道,被人抱在怀里,她就有点儿懒的动了。
反正喝醉了嘛。
有些人还酒后乱性呢。
他们只是抱一抱,还是在沙发上,严格来说应该也不能算睡觉吧,毕竟不是在床上?
对吧。
常梨给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便纵容了许宁青酒后这要求。
她侧了侧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轻轻环过许宁青的腰。
腰侧紧实,即便隔着衬衣也能明显感觉硬邦邦的,她蓦地想起那天针灸她张口咬在他小腹上。
唐僧肉。
常梨脸红了红,闭紧眼。
原以为这个晚上估计就要成为不眠夜了,可常梨最后倒是睡着挺快的,这几天在学校赶作品熬了两个夜,躺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虽然第二天醒来时才刚过五点。
冬天日出也晚,五点的天还是乌沉沉的,路灯仍然亮着,能看见半透明的月亮。
常梨看着近距离的许宁青的脸愣了好一会儿,关于昨天晚上的记忆才一点点回归,而那些昨天晚上短暂消失的羞耻感也一并回归了。
她,居然,和许宁青,睡了一晚。
常梨要疯了。
小姑娘跟变脸似的,脸又蹭的红透,迅速从沙发上弹起来,冲进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双手撑在琉璃台上,胸腔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
虽然昨天晚上也没干什么,但她就是怎么都觉得别扭心虚。
常梨在卫生间待了会儿,拿起手机便轻手轻脚出了门。
附近有家24小时便利店,常梨进去的时候店员正眯着眼趴在收银台前看视频,见她进来懒洋洋的说了声“欢迎光临”。
常梨买了个三角紫菜包饭和豆浆,一个人坐在窗前小口小口吃着。
街道上很安静,有环卫工人正在清扫,早上还有课,常梨心里算着时间,又买了份紫菜包饭和蜂蜜茶重新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