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蹚过去了。
“臣谢陛下隆恩!”
楚源大喜,立即恭恭敬敬伏拜,叩谢皇恩。
“也谢朱大人相携。”
送走了宣旨宦官,他立即又深深拜谢朱瑁。朱瑁从不贪功,侦案过程,他一五一十上奏皇帝。
“楚大人功过相抵,此乃陛下圣裁,何须谢本官?”
朱瑁扶起楚源,说罢神色一肃:“希望楚大人能以此为戒,日后尽心皇事,切切不可再犯?”
“是!”
两月来没日没夜地熬,楚源眼窝深陷面色泛青,人是憔悴了许多,只他逢此大喜,一双老眼炯亮,精神大振。
他抱拳深深一揖,一脸正色:“下官谨遵钦差大人教诲!”
……
傅缙淡淡收回视线,和他意料中没什么两样。
他并不想和此人对话。
凑巧有一校尉匆匆赶至,“禀将军,西货场百姓围聚,群情汹涌。”
数十辆大囚车从各州解来,暂安置在西货场,百姓恨不能吃贪官的肉寝贪官的皮,纷纷聚集,情绪极激动。
“立即增点一千兵士,将其转移至刺史府后院,明日即启程。”
这些囚犯,傅缙和樊岳刚领了圣旨要押运上京,可不能出丁点岔子。
正好,傅缙便动身,亲自去监督。
樊岳也是。
二人虽步履匆匆,神色却轻松,毕竟囚车守卫本就很充裕的,出不了岔子的。
樊岳甚至很高兴。
这样的结果好啊,既顺利解决西河王笼络诸州府的事,明面上又完成了税银案,楚家也有惊无险趟过了。
他最后那些纠结担忧彻底放下了,也不用再烦恼回京后得如何和楚玥相见。
皆大欢喜,身心舒畅,他走路都带风。
不过樊岳高兴归高兴,却没和傅缙明说,因为他察觉到,兄弟似乎并没有因为媳妇儿,就此解开了对楚家的心结。
他按下这个话题,环视一圈,笑叹:“终于回去了,来时还热得很啊,现在都快入冬了。”
深秋时节,寒风萧瑟,黄叶正打着转儿卷入廊下,傅缙眺了西北一眼。
诸事罢,该返京了。
两个多月了。
……
那边厢,楚源终于出了刺史府。
楚温忙迎了上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