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誉蔑视了观世。
“不,我只是猿乐师。要想超越田乐,就必须先了解田乐。总有一天,希望殿下也能看到我的猿乐。”
“哇哈哈,真是个有趣的家伙。那我们打赌吧。如果你能越过田乐,我就奖赏你。如果你过不了田乐,我就封你猿乐。怎么样?”
“这是……”
“哼,原来是这样。算了,退下吧。”
道誉挥动手背,想要赶走观世。
“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哦,应该是这样,我又多了一个乐趣。”
道誉微微笑了笑。
并不是对自己的观世有自信。观世想起闻世(服部成次)的委托,立刻想引起道誉的关心。
“那个,我也要一个吗?”
“什么事?你说说看。”
“嗯、嗯……没什么,对不起。”
作为交换条件,他提出了正仪的名字。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把视线从道誉身上移开。观世的兴趣已经转移到了和这个男人的赌注上。我想要抛开一切杂念,一心一意在与这个男人的较量中获胜。
道誉一瞬间露出怀疑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复了。似乎对琐碎的小事不感兴趣。
第二年,正平十三年(1358年),对幕府来说是重要的一年。
四月,征夷大将军足利尊氏打算在二条万里小路前的皇宫结束自己的一生。
尊氏被背上的肿瘤所困扰。这是在战争中受的伤形成的肉瘤。也就是说,这是征夷大将军背负的重任,也是敌对之人的怨恨。它一天比一天大,夺去了尊氏的精根。
嫡长子足利义诠陪在病床旁。
“老爸,您的心意很清楚。”
说着,他窥视着伏在背后护着瘤子的尊氏的脸。
“和南帝(后村上天皇)和解……然后……返回京都。”
尊氏用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对义诠说。
“既然如此……南方之帝与我们为敌。”
“我……喜欢后醍醐天皇……得到天皇的夸奖,我很高兴。”
“就在这附近,我摸一下你的身体。”
虽然被义诠所制,尊氏还是继续说下去。
“后来与醍醐之帝分道扬镳,这让我终生悔恨不已。”
“老爸……”
“求求你,和南方的天皇和解,让他回到京都……求求你了。”
那里是义诠从未见过的、一直被后悔折磨的父亲的脸。
“父亲,我知道了。我一定要实现父亲的愿望。”
“啊,我拜托你了……”
尊氏如释重负似的闭上了眼睛。
“……有直义……有师直……有天皇……有正成……啊,怀念啊。”
“您是楠木正成吗?”
“是啊……那个男人……不想与我为敌……他说要攻打四国,我拒绝了。”
“父亲不是也赢过正成吗?”
“我想和正成一起建立幕府……我发现了迷路的虎夜刃丸,去了他的宅邸……和正成对饮。”
“虎夜刃丸……”
“嗯,虎夜刃吹了一节……”
“老爸……”
“……好怀念啊。”
第二天,尊氏像睡着了一样静静地去世了。正平十三年(1358年)四月三十日。享年五十四岁。
赤坂的楠木馆。正仪在书院里阅览了军忠状。
注意到背后的动静。
“闻世(服部成次)吗?”
“是的,足利尊氏去世了,是昨天的事。”
消息让正仪倒吸了一口气。
“是吗?辛苦你了,今天就在公馆里好好休息吧。”
“真是太奇怪了。”
闻世留下正仪退下。
只剩下正仪一个人,起身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笛子。然后,拿着这个来到院子里。
“尊氏大人,你还记得吗?他给了我这一段话,让我再和他一起吹。可是,他最终还是没能实现约定,走了。”
说着,他对着歌喉吹了一口气。
久违的“一节断”,是比平时更悲伤的音色。每吹完一节,就感觉到背后有人的气息。
“殿下(正仪),您在这里吗?”
回头一看,德子坐在走廊上。
“怎么了,你在那里?”
“我怕打扰您。”
“嗯,怎么了?”
“听闻世大人说足利尊氏大人去世了。我本想为他准备庆祝宴会,但看到大人的样子,我又重新考虑了一下。看来大人的心是我们无法理解的。”
“是啊。我小时候就从尊氏大人那里得到了这支笛子,我把刚才的调查告诉了他。尊氏大人和我父亲虽然是敌人,但也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是吗?”
“伊贺(德子)啊,我为尊氏大人祈祷冥福而吹这个,不行吗?”
德子微笑着。
“不,主公不会照主公的意思去做。我永远都是主公的一方。”
“是吗?真对不起。”
正仪在德子面前,又静静地奏了一段曲子。
在天野山海女金刚寺的行宫,足利尊氏去世后,人们非常高兴,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