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到河内国天野山金刚寺的别院——观藏院。
穷追不舍的幕府在没有三种神器的情况下,让崇光上皇的弟弟弥仁亲王即位,成为北朝的天皇(后光严天皇)。因此,对南朝来说,软禁四主上已经没有意义了。
即便如此,南朝没有解除四主上的软禁也是有原因的。在接下来的正平八年和正平十年,与降南朝的山名时氏和足利直冬等人联手夺回京都。因为如果在这里把北朝的天皇(后光严天皇)掌握在手中,就有了把四主上旨掌握在手中的意义。
正仪认为北畠亲房等强硬派的这一策略不现实。他不认为北朝和幕府会两次遭受同样的打击。正仪自前年直冬收复京都失败后,积极向庙堂呼吁解放北朝四主上。结果就是这次的返回。
三主上护卫正仪进入东大寺。幕府派来的迎接大军已经在那里等候。
下了马的正仪,作为队伍的先头潜入南大门,高僧头的武将立着仁王迎接。
正仪在战场上已经厌倦了与这个男人面对面,但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
“是楠木大人吗?我是佐佐木京极道誉。”
“我是楠木河内守正仪。京极殿下,辛苦您来迎接。”
正仪站着低下了头。
“原来楠木正仪长得是这样啊。我今天就来仔细看看,那个让我吃尽苦头,把我的儿子们逼上绝路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道誉的嘴角浮现出苦涩的笑容。道誉次子秀宗在正平三年。嫡子秀纲在正平八年分别被正仪等南军讨伐。
“我一直很期待见到高僧大人。”
正仪露出毫无敌意的笑容。
“哦,为什么?”
“我听父亲说过道誉殿下的事,他看起来那么讲义气,我很感兴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讲义气的老太婆呢?”
道誉爽朗地笑了。
“哈哈,我太讲义气了。正成也说了些奇怪的话。”
“不,我是这么想的。在离合集散的幕府中,道誉殿对足利尊氏殿下还没有背叛。我想他一定会为自己钟情的人尽忠。”
“哼,年轻人好像明白了。”
“真是失礼了,请原谅我。如果不是敌我分离的话,我真想好好听你谈一谈。”
“你想和我说话吗?如果有机会,我再和你说话。”
道誉缓和了气势,正仪微笑着回答。
之后,正仪将三主上交给道誉,在马上低头行礼,率军返回。
“楠木正仪……不愧是正成的儿子,果然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啊。”
道誉目光追随着远去的一行正仪喃喃道。
这一年冬天,正仪的堂弟观世大夫服部清次在山城国宇治的白川。他拜田乐大师一忠为师,打算在白川的本座学习田乐。
为了正月的演出,我和神社佛阁商量了一下。宇治桥上,一个男人无声地站在观世身后。
“是闻世(服部成次)吗?”
观世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这是只有双胞胎之间才能相通的不可思议的气脉。
“好久不见,田乐有意思吗?”
“啊,和猿乐有不同的魅力。”
观世回过头,嘴角蓄着笑容。
“你打算扔掉猿乐吗?”
“我不会放弃。我要超越猿乐。我的目标不是猿乐,也不是田乐。”
闻世也笑着回应。
“很像主人啊。”
两人的笑容十分相似,连路过的人都回头看。
“对了,闻世,你来干什么?”
“足利尊氏卧病在床,也许不长了,我想让你也知道。”
于是,观世背对闻世。
“我不想再和这种事扯上关系了。”
“如果是观世的话,我想他会这么说的。不过,这和我们有很大的关系。大人(正仪)的目标是君臣和睦。足利尊氏去世的话,和睦之路也许会越走越远。”
“所以……”
“嗯,所以大人(正仪)说想和京极入道(道誉)打通气脉。京极入道很喜欢田乐的一忠。如果是田乐的本座的话,就有机会和入道见面。我希望你能成为京极入道之间的纽带。”
听了这话,观世叹了口气,瞪着闻世。
“我不是楠木党。虽然对不起三郎大人,但我不想弄脏我的工作室。”
“我们所做的事,比你想做的还要大。君臣和睦,我都是为了这个国家。”
听世热情地说着,观世再次转过身去。
“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你得向三郎大人(正仪)道歉。”
当观世再次回头时,闻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拒绝了闻世(服部成次)请求的观世(服部清次),很快就得到了与佐佐木京极地誉见面的机会。由一忠率领的本座,在宇治的平等院供奉了跨年的田乐。这时道誉来参观了。
道誉对一忠精湛的田乐感到满意后,还观看了观世之舞。
篝火中,观世静静地走向舞台中央。然后,在紧固的鼓声中,手像做手势一样动了动,脚也跺了起来。与一忠的动作趣味不同,每一个动作都有韵律。
道誉目不转睛地盯着篝火映照下的观世的脸。演舞之后,把观世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