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闻丸才十岁,是楠木家的嫡子,精通武艺。他抽出系在腰间的短刀,与两个大人对抗。
太一郎绕到跳出来的多闻丸前面,平三郎狞笑着逼近多闻丸兄弟,被前后夹击的多闻丸,在距离被压缩之前,拉住了虎夜刃丸的手,想冲到旁边。但是,三岁的虎夜刃丸跟不上多闻丸的速度。多闻丸带着虎夜刃丸不可能从这里脱身。就在大家以为万事休矣的时候。
“喂!”
突然,太一郎被挡在眼前的男人打了一拳,整个人向前倒了下去。
“已经没问题了,我已经听持王丸说过了,这些人就交给我吧。”
是叔父美木多五郎正氏。他继续看着表情僵硬、慢慢后退的平三郎。
“啊,那个,那个。”
平三郎慌慌张张地说着毫无意义的话,正要转身逃跑时,正氏飞快地跑过去,用手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平三郎当场昏倒,瘫倒在地。
多闻丸松了口气,当场坐了下来。
“哎呀,哎呀……”
虎夜刃丸天真地缠着多闻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虎夜刃丸,你真是太聪明了啊。”
正氏从持王丸那里听说了事情的原委,摸了摸他的头。虎夜刃丸知道自己受到表扬后,报以微笑。
带正氏来的持王丸问道。
“五郎叔叔,这些人怎么办?”
“嗯,这些你们就不必知道了。”正氏突然严肃地答道。
多闻丸看了看昏厥过去的两人。
“要杀掉他们吗?一定要这么做吗?”
“多闻丸啊,无情和恩情,如果不同时具备,就不能成为楠木的栋梁。”
沉重的话语让多闻丸陷入了沉默。
佐佐木道誉护送先帝(后醍醐天皇)的队伍进入美作国院庄的守护馆。
另一方面,儿岛高德和服部元成一行人先行潜入院庄,寻找会见先帝的机会。
他们想让大家知道楠木正成活着的事情,想要再次起义,各国反幕府的将领们也想要奋起反抗。
躲在附近树林里的高德海转过身向弯下腰的元成和他的妻子楠木晶子来说
“果然警卫森严,别说进去了,连围墙都不敢靠近。”
“这样确实不能靠近,等到晚上看看怎么样?”
在晶子的提议下,元成和高德海留在那里寻找机会。一直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外面的士兵才开始少了。两人走到守护馆的围墙旁。但是,围墙内篝火熊熊,建筑物周围站岗的士兵密密麻麻。馆就在眼前,他们只能缩在墙角。
“儿岛大人,现在我们已经束手无策了,甚至连主上(后醍醐天皇)在哪里都不知道。”
对这种状况,高德海感到咬牙切齿,但突然又改变了想法。
“竹生大夫(元成),我想借一下笔和墨。”
“是笔墨吗?”
元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将腰间的箭架(便携式笔和墨壶)递了过去。高德海拿起笔,走向附近的樱花树。然后,抽出短刀削去樱树的树干,在白色的树干上挥笔。在上面写完字后,双手合十放在樱花树上。
元成隔着他的后背向前看去。
“儿岛大人,这到底是……”
“这是海对面中国的故事。如果能让皇帝看到,我们的想法就能传达给他。不过能做到这样,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了。”
“儿岛大人,我们的想法一定会传达给他的。我们趁警备士兵还没发现之前,赶紧走吧。”元成连忙催促道,离开了那里。
第二天早晨,千种忠显跟随先帝(后醍醐天皇)来到守护馆的檐廊。围墙外环绕着公馆的樱花树盛开着。
“哦,真漂亮。咦,那是……”
其中,从一株开得格外漂亮的樱花树下,隔着围墙传来男人们的声音。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是佐佐木京极家的重臣吉田秀长的声音。
他以为士兵们是喜欢樱花,但听起来像是在训斥。忠显侧耳倾听,他感到身后有人。
“天无勾践空,时有茫茫蠡,非无也。”
声音的主人是男人们的主人佐佐木道誉。
“道誉殿下,你刚才说什么?”
“樱树的树干上写着这样一首汉诗。”
“樱树的树干上,那是谁干的?”
道誉露出双手,怂起脖子。
“知道了这一点,他们也就不会吵闹了,好像是昨天晚上写下来的。”
“那么,在如此严密的警卫之下,还有人来过这里吗?”
“嗯,应该是这样吧。我没有看到,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警卫负责人是道誉。然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么,汉诗的意思是?”
“像千种大人这样都不懂的人,镰仓武士怎么可能懂呢?不过,先皇也许知道。他一定很无聊,你去告诉他吧。”
说完,他缓缓地重复着汉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了。
千种忠显目送着他的背影,来到先皇身边,跪拜朝拜。
“主上,看您这么健康,我感到非常很高兴。”
“嗯,忠显,外面好像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