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使此刻也感受到了,从黄迁眼中带来的肃杀之气,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既然走上了和他们作对的那条路,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深呼吸,副使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辅相正如您刚才说的一样,既然这件事这么定了,那多余的话我也不说。”
“现在就还有另外一件事!”
与前面两个问题i相比,最后这个才是副使的杀手锏:“听着我要问问辅相,我们尊重的黄大人,你在背地里暗中养兵,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言一出,原本苏静的朝堂上,瞬间变得一阵哗然,大家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如果说前面两件事,就算是真实发生的,到时候以黄迁的身份呢,还有沈安的面子在,皇帝或许不会杀了他。
可要是养兵就不一样了,那绝对是抄家九族的大罪。
“你说什么?”
黄迁瞥了他一眼,很是诧异:“你说我养兵?”
副使重重点头,此刻他已经溜到了丹墀下方,看起来好像是担心黄迁会动手一样。
他说自己之前得到一个情报,并且还有明确的证据,可以证明黄迁在瞒着朝廷,自己豢养兵
卒。
“至于具体数量吗……臣不知道。”
副使恭恭敬敬的对皇帝道:“但是这件事一定是有的,如果没有臣宁愿以死谢罪。”
“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你以为自己还能活?”
他的话音彩螺,就听皇甫胤善开口了,和之前的语气不同,这一次皇甫胤善满脸都是怒容,但并非针对黄迁,一切的压力全部都给在了副使身上。
如他所言,要是黄迁美没有那么做,他的罪名可就不是栽赃陷害了,而是煽乱朝纲!
自古以来对付这种人从不会手下留情,无论你是谁,皇帝只要有能力收拾你,就决不可能放任其存活于世。
朝纲两个字本身就虚无缥缈,可以理解为是皇帝用来规范大臣,控制百姓的手段,而这也是皇家的存世之本。
任何人触碰朝纲,都是在挑战皇权,怎么会有好下场。
另外一点,如果副使今天说的真的一切都存在,他既然早就知道了黄迁养兵的事,为什么不提早说出来呢?
今天站在朝堂上,看样子是在痛陈黄迁的罪责。
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实际上他是在进行一场权力斗争,如此不是把皇帝当作自己的棋子,纵横
摆布吗?
还有就是,既然早知道这件事为何现在才说?
假如你是忠君爱国,就应该知道时,立刻呈送密报,以求保全国家。
之前不奏报,现在忽然提出来。有没有一种可能,在过去他就是和黄迁一伙的,时因为分赃不均,或者是其他的理由,所以才要这样做。
作为皇帝,皇甫胤善有理由可以这么想。
副使现在还不太知道,自己的处境,因为他所有的心思全都落在黄迁身上,根本没注意到皇帝态度的变化。
双手捧住笏板,副使言道:“陛下这件事臣在知道的时候,就想过要向您呈送奏疏,但当时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所以才特意秘密调查的。”
调查?
调个屁!
你是个什么东西!
皇甫胤善心中不免狂骂起来,这种事情,自古以来都是听到风声后,就要立刻呈报皇帝,因为涉及到了家国的安全,也只有皇帝才有权利判断处置。
就算是要调查的话,也要皇帝亲自选择人员才行。
其他大臣,除非是和沈安一样,不然谁也没有插手的权利。
副使还在继续往下说,并且做出了举证,他现在能有七个人证,
都是从黄迁队伍中收买过来的,他们愿意作证不说,并且还给他拿了一份黄迁养兵的花费详单。
“呈上来。”
秦俊将单子拿到皇帝面前,皇甫胤善展开一看,里面详细记载了所有花销还有经费来源,虽然没有标注他手下到底有多少兵马,但按照上面的数量和花费看,推算一下至少应该不少于五千人!
在皇都之中,存在五千私兵,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不是战时,偌大的皇都城内,总共驻军也不过九千人而已。
这可能吗?
皇甫胤善虽然一心想要削弱沈安的势力,但他也不是个傻子,皇家做事更要师出有名,不然到时候真的不明不白就把黄迁收拾了,沈安知道之后,会有什么想法?
他不会为黄迁报仇吗?
即便他不来兴师问罪,就是好好的面对面提起此事,皇甫胤善也承受不了。
深吸口气,皇甫胤善将详单放在一旁,转而看向黄迁:“辅相,他的话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黄迁依旧还是一脸淡然,他还以为对方能有什么手段,没想到都是这些屁大的烂事。
“陛下,头一件事,臣已经解释过了,再说第二件。”
关系到鸿胪寺卿的死,黄迁根本连证人都不用看,就能解开自己的清白:“你可知道,当时鸿胪寺卿死时,其实他身边还有有人的。”
“什么!”
副使愣了一下,有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