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迁脸色阴沉,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有些话你就不要说了,我们只讲赏赐,你以为没什么可以赐给王爷的了?”
“下官看,没有,王爷也不需要。”
万重山现在只能咬住这一条,以不变应万变,并且他还自信,一定获胜的人会是他。
“需不需要是王爷的事,与你何干?”
“哼哼,你要非说没什么可以赏赐的,我看来,还有一样!”
本身黄迁是不想这样强硬的,在此之前沈安也告诫过他,自己不在朝廷上的时候,他要尽可能维护朝廷而不是独树一帜,左右朝权,这不是沈安想看到的。
所以在过去,黄迁对于一些事情只是默默不问,当作看不见一样。
可是今天不行了,万重山,太过分!
皇帝的默默不语,更是直接证明,他内心的想法怕不是也是如此。
两者相合,黄迁自己知道,要是他还不开口,不一定今天就会把事情变成什么局面。
“辅相这么说,那下官倒是愚钝,想不出,还请辅相道明。”
说这话,万重山把身子一低,一副等你开口的样子,他就是想诱导黄迁,让他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拉下
沈安,他没有这个自信。
但要是对付一个黄迁,肯定绰绰有余,他自己已经是枢密院第三把手了,与黄迁之间也不过相差一步而已,两人是对等的。
更何况,此刻在他的背后还有高高在上的皇帝。
那是他的靠山,万重山很清楚,就算他自己对付不了黄迁,难道皇帝也不行?
沈安在,皇帝不见得是皇帝,可沈安不在,皇帝就是朝廷上最高的权力,一切无论你是谁,都必须遵从给他的旨意。
饱经沧桑,在仕途上游刃有余地黄迁,怎么看不出他的歹毒用心。
若是放在平时,他或许就不吭声了,毕竟一群疯狗在叫,何必放在心上,可今天局面不同。
为了王爷,他必须做点什么。
深吸口气,黄迁开口了,上前一步与万重山正面相对:“看来万大人的记性还是不够好,亏你还在枢密院做事。”
“难道就忘了我大梁的法度了吗?”
当即,黄迁肃然举出异姓王,列国封疆的事来。
“按照大梁的法度,王爵,是可以裂土封疆的,当然虽然很多年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但同样的,臣以为也有很多年不曾出现过沈王爷那样的天纵之人。
”
黄迁早已放弃了万重山这条疯狗,他的话,全是在对皇帝讲。
双手抱拳,此刻他的脸上肃然之中还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煞气,很是逼人:“陛下,沈王爷天纵之才,冠绝天下,他的功绩满朝文武都是有目共睹的。”
“但王爷有一心,想要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所以在国内裂土是不可能的,且王爷本身也不会接受。”
这话倒是不错,皇甫胤善点了点头,事实,他必须承认。
黄迁继续道:“所以过去臣也没有说起过,也不曾议论过,但是今日不同!”
听到这里皇甫胤善忽然全身一震,眉宇之间都多一道惊诧之色,不用继续听下去,他现在都知道黄迁下面要说什么,他肯定是看中了三国之地!
不能在国境内裂土封疆,过去不行,但现在那三国的地方不是已经被划进来了吗,且三国之地属于边陲地带,同时还是三家分管。
正是混乱之地,为了长治久安计,要是把它划给沈安,不也很正常?
好歹毒的心!
皇甫胤善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暗揣度,过去他怎么就没发现,这黄迁还有此等本事……即便是先帝在时,怕不也没能发现他的真
能耐。
要是早知道他有这个本事,过去就重用他了,何苦让他沦落到沈安手中。
“辅相的意思,是指的那另外三国?”
皇甫胤善开口了,他的语气很是和煦,甚至脸上还带着不一样的笑容,但不得不说,在他的笑容中,黄迁看到了冷峻,也看到了说不出来的阴沉。
这眼神,足够要人命的,不过他不在乎。
“陛下!”
又上前一步,黄迁反而还笑了:“臣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三国之地,虽然已经归属在我大梁旗下,但三家各自为战,彼此之间还有摩擦出现,大梁若想治理此地,也需要很大的力量,现在朝廷虽然富足,但多次征战过后,还是有些疲惫。”
他这话说的客气了,大梁内政并不是疲惫而已,而是相当疲惫。
如果不是沈安从自己口袋里,偷偷拿出钱来,只怕很多地方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这些事,沈安不让他说,黄迁也不会提,就事论事既好。
“陛下,如果要是能裂土封疆,将云州、三国之地划归给王爷,由他来负责镇守管理,一方面可作我大梁之屏障,一方面也能让朝减少很大的压力。”
“既表彰
了功臣,又能减少朝廷的压力,这何乐而不为?”
摊开双手,黄迁正义凛然的抬头看着他,仰面视君:“臣以为,这才是当下最好的方法,总是好过万大人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