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闻听此言,齐王脸上顿现惊喜之色,他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疑惑的看向沈安。
“真的。”
这两个字,被沈安说出来重若千钧,直接压在皇甫胤吉心头,这一刻他彻底放心释然了。
“多谢大人!”
“你们还不跪下谢谢大人!”
齐王知道,沈安是皇甫胤善的依靠,别看二人现在明着是臣属关系,但实际上无论到了什么时候,沈安与益王都只可能是彼此帮扶依靠,是朋友,是盟友,更是最大的猜忌和敌人。
人性复杂,各种各样的情绪都可共存并生,往往越是复杂的关系,最后也就越坚实,越发的牢靠安全。
在齐王的招呼下,其她那个早就相爱的瑟瑟发抖的王爷,瞬间跪到在地,看着他们匍匐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沈安已无力叹息,猛然之间随着他双眼中寒光闪过,一掌轰然落在皇甫胤吉头顶。
碰的闷响,瞬间皇甫胤吉被透骨的力道,震碎了颅脑,当场命陨。
他的狠辣,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惊呼,但沈安却充耳不闻,往后退了一步的同时,于廉直接带兵将那些还跪在地上没能反应过来的诸多皇族,乱刀斩成几块。
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王族独有的杏黄熏香,叫人一阵阵的恶心,又一阵阵的悲凉。
“逆贼!逆贼!”
“你竟然背信弃义!”
“王爷你死的冤啊!”
“沈安,我要杀了你!”
杀灭几个王爵,不过弹指一挥间,等
到刘银部下们反应过来时,这一刻他们已经再无法控制自己,在怒骂声中一个个奋勇当先,不畏生死的涌动而来。
他们就像是潮水,可沈安却是高入云端的堤坝。
不!是镇海的峰峦!
“杀。”
那群皇族不能留,这些当兵的更不能留,他们统统都是今日的见证者,任何一个活口,日后都将是巨大.麻烦,沈安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即便是悠悠众口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关键还是皇甫胤善,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到了临门时刻,自然不该有任何松懈才是。
于廉挥兵直上,虽然他们只有几百人而刘银部下至少也有将近千人的数量,可是在面对武器装备的绝对碾压下,战斗演化成了屠杀。
因为这些兵丁多数都藏身在御园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之内,于廉这边消灭了门外的守卫之后,闯入御园直接形成关门打狗之势,一轮轮火枪齐射,陌刀如墙般推进乱斩,步槊充当拒马慑敌之物,三方配合,不过一个时辰战斗结束了。
原本鸟语花香四季如初的御园,俨然成了人间地狱。
尸山之下,血海滔滔。
“大人。”
最后检查过再没有活口之后,于廉上前缴令:“全都收拾干净了。”
“很好。”
沈安微微点头,目光直戳戳的凝视着血染的土地,思量过后,他点手在虚空圈了圈:“一把火烧了吧,这块地方留下,也只会叫人心中难受。”
“对外就说
是宫内变乱,我沈安剿匪不利,乱贼据守御园,在不敌我军的情况下,竟然一把火烧了这里……齐王等人,无端受难,我沈安向朝廷请罪。”
“是。”
紫光门外!
皇甫胤善早就看到了宫内熊熊燃烧的大火,他知道沈安肯定成功了,只是不明所以的这一刻,他情绪并不高涨。
“王爷。”
李德海突然走了过来,之前皇甫胤善本来是守卫在王都城门的,后来随着太子三轮开进攻不利暂时撤退之后,他也撤回了紫光门外。
他所以这样做的理由,李德海心知肚明,皇甫胤善担心沈安不会把那件事做好;毕竟沈安是个刚强猛烈之人,这种小人行径不符合他的性格。
皇甫胤善实在以另外一种方式,监视他。
双手合抱在身前,李德海苍老的脸上,满是冰霜雨雪:“老奴知道沈大人去做了什么,多谢王爷您为老奴减轻负担。”
他略一欠身,皇甫胤善急忙上前来从搀扶,不料却被拒绝,这一刻益王愣住了,他不敢自信的看着李德海,莫非他也要远离自己?
“王爷听着。”
顿了顿,李德海长吁起来:“老奴虽然感谢您,但有些事……您做的的确不对,操之过急了,这样日后您登基的时候,万一有人提起这些,王爷要如何面对沈大人?”
言外之意,此时一旦东窗事发,他会怎么处置沈安。
皇甫胤善没想过他会这么讲,而且看他样子视乎今天要是
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搞不好还会弄出其他变动,横生枝节。
这一刻,皇甫胤善心生杀意,马上又被一阵慨然所淹没:“李大人,我不会为难沈兄,这件事乃是齐王带兵剿匪,与对方同归于尽,付之一炬。”
“说得好!”
李德海昏聩的眼中烁过一点星芒:“王爷千万要记住这些话,不然日后稍有不慎,将会成为您坠落神坛的推手。”
“什么意思?”
皇甫胤善眉头紧锁,顿时提心吊胆。
李德海也不解释,反而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