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地洗漱完,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从空间里拿了个面包啃,又喝了几口井水,看了看天色。
想来很快高母她们就会回来吧,她若有所思地想着。
早知道昨天就该问清楚高母,去城里要怎么去才行。
否则今天也不会如此尴尬,收拾好东西却不能出门,看来只能下午去了。
时间也不知赶不赶,本还想着给秦叔叔去封信,现在想来还是算了,没必要的。
来之前已经寄过信了一下秦叔叔看到后自然会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她本觉得现在高家应当是剩她自己一个人,却不知其实高修也还在家呢。
至于他为什么没去上班,那要从昨天半夜说起了。
昨夜里他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想了半天都是陈素月受伤地手,还有那几句绝情的话。
纵然如此,他还是放不下她,更忘不掉白日里那个害得他不能和陈素月再好好相处的吻。
那个吻,甜甜的,唇齿间只觉得带着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味儿。
那时,两人的心跳此起彼伏的,她又怎么会没有动心?
终究是自己太鲁莽了,此刻他心中很是自责,可是再想到她那么绝情的模样,又心生不甘和不忿。
为何自己那般对她,她却半点情面不留。
不行,若是还如同之前那般,对她死缠烂打,她怕是会看不起自己。
高修想,那就晾她两天,让她也难受难受,尝尝自己那时的滋味。
这么想着,心中顿时缓和了许多,甚至还忍不住幻想着,指不定没几天她就忍不住了,来找他搭讪,然后两个人和好。
成了名正言顺的对象,可以亲亲抱抱,最后…结婚生子。
想着想着就开始傻笑,甚至还笑出了声,大半夜的一个大男人捂着被子在这傻乎乎的笑着。
半点没有白天对别人的冷酷无情,反而很是接地气儿。
笑了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瞎胡想什么呢。八字没一撇的,还不知道有用不呢。
自己居然抱着被子在这傻笑,这哪里符合自己的身份地位了,高修有些气恼的一把把被子扔到了边上。
站起身来,有些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叹了口气。
素月的手受伤了,那她喝水洗衣服洗脸用水了怎么办,今天小月还说过去的时候她在擦瓮。
应该是想把瓮填满水,用的时候也方便吧。
她的手受伤了,用不了。
今天妈还让小月拿了个不用的热水壶给她掂过去了,说是让她先喝水用。
到时候烧水来这边烧就行,但是…就怕她洗衣服洗脸要用,那边虽然井里能打水,可她手受着伤呢。
哪里能让她自己弄啊?
高修心里很是不放心,本来想着白天去帮她把瓮填满,可想了想自己要晾一晾她让她也开始在乎自己的计划。
最后决定趁着天黑没人能看见,悄悄去帮她。
然后就发生了刚刚陈素月所见之事。
可能睡的太晚了,又喝水喝的少还因为感情的事情备受折磨。
第二天一觉醒来,嘴里满是火泡,疼的不行,纵然他是男人,可也不是铁打的呀。
只得绷着嘴,去了前院客厅里吃饭去,一到那儿就被高母拉住了胳膊。
高母心疼坏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夜没见,满脸憔悴,这嘴角还起了泡。
高母忙拉着高修,让他坐下后,才关切地问,“这是咋了呀?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还是有啥事儿啊。”
一想到昨天夜里自己做的事儿,高修心中闪过心虚,可面上还是一阵正色,强打精神,直说自己是昨夜里没睡好。
说话时,扯到了嘴里的泡,疼的他嘴角一抽,脸上闪过不自然。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不自然,却被高母看在眼中。
他这模样让高母更加担心了。
“阿修啊,有啥事儿别老自己憋着,你也跟妈或者跟你阮叔说说,这啥事儿也没自己的身子重要不是。”高母苦心孤诣地看着高修说着。
她就剩下高修和高月这两个孩子了,哪个都是她的心头肉,哪里舍得叫他们不开心呢。
就是磕着碰着了,她也要暗暗心疼的。
“今天村里有啥大事儿没?”高母想了想,问。
高修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冲高母安慰一笑,“也没啥大事儿,跟往常一样,让小队长们协调好乡亲们干活儿就行。”
“既然这样,那你要不就在家休息休息吧,反正也没啥大事儿。”高母殷切地说着。
本来往日里她虽担心,却也不会像今天这般的忧心,委实是儿子今天的脸色太憔悴了。
这满嘴的火泡,看得她都难受,难为阿修还面不改色的给她说着话。
看着高母担心的目光,高修只得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哥,妈你们今天起来的好早啊。”高月打了个哈欠,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头发也很是蓬松。
“醒了。”高修淡淡扫了她一眼,眼眸伸出中带着点点温情,意简言赅地说着。
不是他不想多说点,这嘴里的火泡都快让他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