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脸肿成包子的钱书娜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口齿不清外加不甘的吼出来,“什么!她敢以权压势!爸,你怎么想的,你的官位不是比姓季的大吗?怎么会被他压着!我不管!爸,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把季思意关进去,让她坐穿牢底!”
钱夫人看女儿这样,脸上也是阴沉沉的怒火,“老钱,女儿就这么被白白打了?”
钱中权看着女儿这样,也是心中怒火中烧,“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现在不是我们想要季思意怎么样,是人家要不要原谅你,放过你。等会出院去季家道歉,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现在都给我把那些想法扼杀掉!”
钱书娜和钱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爸!你说什么,让我去给季思意道歉,我做不到!要道歉也是她,不是我!凭什么要给她道歉,现在被打成这样的人是我,你的女儿!”
钱夫人看丈夫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知道事情有变,问:“老钱,到底怎么回事?”
钱中权郁道:“要不是她自己挑事,会变成这样?今天你是不去也得去!”
“妈!”
钱书娜将求救的目光看向钱夫人。
钱夫人是心疼女儿的,那里能让她受这种委屈。
“老钱,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有,”钱中权咬牙切齿的挤出来。
母女俩同时看向他。
钱中权冷笑,“求不得季家的原谅,以后没有我这个副市长什么事了!”
说完,看了眼母女俩,钱中权带着满心的郁郁出了病房门。
正好看到伤得并不是很重的林岩,看到林岩,钱中权心略略一沉,却没有将情绪表现出来,“是小岩啊,来看娜娜。”
“钱叔!书娜这件事,我也有错。”
钱中权什么也没说,点点头让他进去。
他这一次升迁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林家,他搞的那个扶贫项目,需要林家的支持,所以,即使这件事情可能是因为林岩,他也只能咽着,还得想法子抹平了这件事。
翌日。
季思意接到程泽西的电话,骑着外卖车过来。
程泽西眯了眯凤眼,有些无言以对,“你这是什么打扮?”
程泽西,京城人士,律师界里的“铁嘴”,打官司目前没有败绩。
很任性,喜欢的官司就接,不喜欢,你就是说破了皮砸再多的钱也不鸟你一眼,脾气不太好,嘴还很毒!
“外卖。”
季思意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说。
“啧!你怎么没去要饭?蹲地上就有人送钱,完全是不劳而获,多好啊……”
“泽西哥,你有什么事吗?”季思意赶紧打断他。
“给,”程泽西将手里一样东西丢给她,“这是我二哥给你的,以后你这种破事别拿来烦我,忙着呢。还是用完就丢,当我是垃圾还是……”
“泽西哥,替我感谢你二哥,还急着送外卖,走了,”季思意一摆手,骑上车一溜烟的消失了。
程泽西:“……”
季思意打开手里的东西看一眼就往兜里塞了进去,眼中还是那种波澜不惊。
注意看的话还能瞥见一抹军绿色,长方形,很薄的一个本子。
上面标了几个字,看不太清。
晚上七点多差不多八点左右就到了酒吧,依然是热热闹闹的,男男女女扭在一起,刺眼的灯光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闪动。
季思意眯着眼走进了过道,穿上员工服。
“季思意,老板叫你。”
刚要收拾桌子,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二楼秦隽卧室。
已经能正常活动的秦隽懒洋洋的歪靠在沙发边上,看到她进来,又是一个懒洋洋的眼神投了过来。
“来了。”
“老板你找我?”季思意进门就问。
“坐。”
“老板,下面还有活等着我呢,有什么事你说。”
季思意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秦隽瞥着她,也没勉强,“还没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
“你想要什么,”秦隽慵懒中泛着精光的眼看了过去,“只要我能给得起的。”
“不用。”
季思意真的一点也不稀罕。
“加工资吧,你晚上上班也挺辛苦。”
秦隽自顾自说。
季思意没意见,他敢加,她敢要。
秦隽摆摆手,有些无趣的将人赶走。
季思意也没停留的下楼去了。
大门被推开,一个身带悍匪气息的高大男人,像霸气的帝王般走了进来。
目不斜视。
不过,在经过她身边时顿了一下,“你就是那个救了秦隽的女学生。”
季思意正弯着腰收拾桌子,听到他的问话,抬头点了点头。
“很不错,”男人匪匪的细看了她一眼。
季思意看着上楼的人,摇了摇头。
在身后,还有不少人进出这里,都是直接往楼上私人地方走。
想着那都是秦隽的朋友,她没多管。
她放在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拿出一看,是季曜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