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嗯,没半分情绪,平冷无波。
季思意咽了咽口水,想解释点什么。
后来想,距离这么远,他应该是没有看见的。
在前面又是一个大商场,进进出出的全是人,这么多车,不能正好就看到了她。
“你怎么在这?”
寒着脸的男人没说话,站在她面前,气息阴森森的,怪吓人。
季思意说出这话就低下了头,等着。
一道锐如刀的实质目光落在她的脑袋上,季思意头皮一麻,更不敢抬头。
自己没做错事,被他看着,有一种被抓奸的错觉。
季思意抿着唇,低头看自己的鞋尖。
季思意的沉默让贺绪峻眉皱得更紧,温凉的手伸出,正要抬起压低的脑袋。
不想,季思意突然往后一退。
气氛不由为之一僵。
贺绪皱眉。
“学长,我……”
发现自己这小动作的季思意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的脑袋送上去,摸吧摸吧,别再散发出这种死亡气息就行。
季思意觉得自己很冤。
明明没做什么事,却被他看得像做错了事。
贺绪看主动伸回来的脑袋,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恼。
但那只温凉的大手还是伸了出去,摸到了她毛茸茸的脑袋。
“你手还有伤,又胡闹了。”
“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不想呆在家里,”季思意委屈的说。
贺绪也不好再说什么,特别是看到她这样子,哪里还生得起气。
“回家洗洗。”
靠近,都能闻得到季思意一身的汗味。
季思意脸一红。
“哦。”
贺绪无奈,收起身上外散的气息,过去打开车门。
回到家中。
季思意想起什么,“学长不加班?”
贺绪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衬衫,一股瘦劲有力的力量被白衬衫隐藏在里面。
灯光洒打下,有一股禁欲的味道!
季思意有些想伸手去撕扯那件多余的衬衫!
拍了拍脸颊,觉得自己这会儿的想法太那个了……
贺绪扯着领带,余光正好瞥见季思意的动作,峻眉微挑,“遇到了什么事。”
“没事……”季思意也不想将那糟心事和他说道。
“不是还有另一份临时工。”
贺绪主动挑起话题。
“改了明天,”季思意想了下说:“改成了两份工。”
“嗯,无聊可以到课堂上听听课。”
贺绪说着就进了厨房。
季思意却笑了笑,大学里社团太多,她怕自己忍不住往里面钻,然后又忍不住参与一些赛场。
季思意跟着他身后进厨房,他却突然转身对她说:“车里有些东西,你拿钥匙去拿回来。”
“好。”
还没进厨房的季思意又返身回去拿了贺绪放在桌上的车钥匙出门,来到车库里打开了那辆卡宴的后备厢。
看到一个箱子,愣了下。
抱回屋,冲着端着水果出来的贺绪道:“学长,这些是什么?”
她抱着都能闻得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是什么。
“打开看看。”
贺绪说。
季思意打开箱子,看到里面包装精美的美容品,一时愣了。
“这是?”
“无公害的牌子,说好用,你用用。”
“谢谢!”季思意愣愣的说了句,然后低头翻出来,看清楚这牌子,又愣了。
这一箱子,很贵吧!
某某牌子的洗面奶就要上千一小瓶了,这满满的一箱子,估计也得上十万。
这也太浪费了。
“不喜欢。”
一直在观察她表情变化的贺绪,见她皱眉,走了过来。
季思意摇头又点头,“喜欢,就是……太贵重了。学长,以后,别再买这些奢侈的东西了……我不需要。”
季思意是想要表达他在浪费的意思。
贺绪却理所当然道,“这种东西就是拿来用,你想我送给别的女人?”
“当然不想!”季思意抬头瞪着眼脱口而出,又猛地低下脑袋。
贺绪满意了,“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用着。”
“好。”
贺绪拉起她的手,一手抄起箱子放到一边。
“上药。”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了吧。”
她皮糙肉厚的,起几个泡而已。
贺绪看了她一眼,又深又沉。
季思意只能乖乖跟着坐到沙发上,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拆除纱布,看到结疤的伤口,贺绪眼底的颜色暗了暗。
“不要再鲁莽行事。”
“再也不会了。”季思意见他又要皱眉,顺着他说。
贺绪抿着削薄的唇,给她擦药酒,再包上一层薄薄的纱布,手也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包扎好。
贺绪收拾好东西回来,靠在沙发上,开口:“以后体验生活不需要这么卖力,我养得起你。”
“……”这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
“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