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早已等候多时。他似乎在防备什么人。
也不说话,反而写条子给她看,写完就将条子给烧了。又让她的丫鬟抬着她的轿子往客栈走。随后又让她跟他从后门骑马。
为了救弟弟,哪怕对方再黑心,她也只能跟上去。
现在见到弟弟还活着,她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
胡秋月转身就要拉着胡宝山走,却不想一只剑横在她肩膀,两人吓得呆愣原地,一动不动。
胡秋月声音发抖,“宋升,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五千两银子,我已经给你了。你不让我告诉官府,我也没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宋升嘴角露出一丝讽笑,“不是没告诉。是你原本想告诉,被我派人拦了。怎么着,你跟你父亲只学会阳奉阴违吗?”
胡秋月冷着脸,回头看着他,“你也配跟我爹比?你绑架我弟弟,害死我父母,还勒索五千两,禽兽不如,有什么资格跟我父亲比?”
这话引得宋升仰天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在嘲讽胡秋月。
胡秋月看着面前这两个虎视眈眈的恶人,心中一阵胆怯,“你笑什么笑!”
宋升抹了眼泪,“你那好父亲为了区区几百两银子就害我周家被卫忠英满门抄斩。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法跟你爹比!如此猪狗不如的畜生,我为何要跟这种人比?”
胡秋月很生气,很愤怒,她气得浑身发抖,姣好的容貌被烈日晒得有些发红,却添了几分妩媚,“你胡说!是你周家贪图蔡员外的观音,却怪到我爹头上。你们周家是罪有应得。”
宋升勾了勾唇,将剑又往前递了几分,“十一年前的旧事,是与非,我也无需跟你争辩。我每日都要被仇恨折磨,已经时日无多,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临走前,我当然要带你们一块上路。黄泉路上才不至寂寞。”
胡秋月猛得缩了下眼睛。他……他竟是想要她的命?
胡秋月一颗心砰砰乱跳,声音发抖,手死死捏着帕子,眼睛赤红,“你……你不是在信中说了,会放过我们的命吗?”
宋升摇头,“君子只对该守信人守信,你们两人嘛,不配!”
胡宝山一直缩着脖子往后退,“姐,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
胡秋月也害怕,紧紧握住他的手,抽空安慰他,“你别怕,你一定不会死的。”
宋升和周随步步紧逼,两人往后退。
不多时,就退到芦苇旁的田野。
胡秋月四下张望,很快发现一阵马蹄声传来,她眼前一亮,跳起来招手,“在这!在这……”
不等她说完,就见自己被一股力道重重往前一推。
剑插入她的腹中,而那个拿剑的人却满脸惊慌看着她,“秋月?秋月?你怎么样?”
胡秋月下意识往后看去,她想问问她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胡宝山被姐姐凶狠的目光瞧着,缩着脖子往后退,“姐,我也不想的。他刚刚想杀我。你是我姐,你一定会救我的,对不对?”
胡秋月从未想到,自己的弟弟不仅蠢笨还是个心术不正的小人。
她口吐鲜血,抬头看着宋升,“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害我爹娘?”
宋升跪在她面前,这是他头一次杀人,还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她小时候有些胖,笑起来的时候腮边有两个酒窝,很讨喜。他娘逗他,等他长大了,给他讨回来当儿媳。他那时不懂,却很想有这么一个姑娘陪着。
他想见她,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周家还剩下他活着,他也会给胡家留一人,很公平。他没想要杀她,他让胡宝山叫她回来,只想看她一眼,想知道长大后的她还像不像小时候一样可爱。
人还是未变,出落得更虽窈窕。可却出齐的笨。
鲜血,漫天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他甚至分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凭感觉,看到她在哭,她在伤心。
他的呼吸像是停滞了,他看到有人跑过来,将他狠狠扯开。
将他扣下,在他耳边喊,“宋升,你伤人性命,犯了死罪。”
声音回来了,他的神智也回归原位,他看到胡秋月跪在地上,顾捕头不敢动她,生怕她下一秒就魂归西去。
宋升跪在她对面,眼泪落了下来,“是你爹害了我周家。是他将观音放到我父母卧房。他害了我全家性命。”
胡秋月口吐鲜血,闭上了眼。
宋升死死地看着她,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悲切的声音,两眼喷射出骇人的光芒,扭头盯着胡宝山。
胡宝山吓得后退两步,想到什么,连滚带爬往前跑,却不想被随后赶来的衙役拦住,“胡宝山,你想逃到哪里去?”
胡宝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老三探手在胡秋月鼻端试了试,没有呼吸。又摸了下脖颈处的脉搏,还在跳动着。
老三将胡秋月抱到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我先送她回去,你们押他们回县衙。”
众人点头,目送他离开。
老三从未有过如此煎熬,这女人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不骑快的话,就要没命。可是走得太快,路途颠簸,又怕她受不住,立时就送了命。
他上了大路,刚想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