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找人,先看看这宅子里有没有卖豆腐的板车。”
老三恍然大悟。若那个胡宝山真的害了王四喜,他一个公子哥想必也没推过豆腐车,肯定不会推。
福伯见他们要找装过豆腐的板车,立刻带他们往东院和堂屋之间的角落走,那里堆着一些没用的木头,其中有个板车极为显眼,“上面还堆了木炭。”
板车上原本盛着豆腐,现在竟堆满了木炭。老三上前将板车推到院子中间。
福伯上前帮他忙,“我当初还觉得奇怪。明明这样干净的豆腐车为什么要装木炭。现在经你们这么一说,这人指不定干了什么坏事呢。”
老三不确定地反问,“难不成那胡宝山为了一百文钱杀人?”
这也太凶残了吧?就算胡宝山缺钱,反悔不要豆腐,王四喜大不了将钱还给他就是。他何必要杀人呢?
凌凌也觉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只是待看到木炭底下那些豆腐残渣,再不可能的怀疑此时也成了真相。
老三拧着眉,指着两个衙役,“你们两人速速赶回衙门,让县令大人通缉胡宝山,务必找到他的下落。”
又指着两个衙役,让他们把豆腐车上的木炭都清理掉。
老三带着凌凌在胡家找案发现场。
福伯七日前来看过还有些印象,带他们到院子靠近水井的地方,“我前几日来的时候,这儿招苍蝇,我当时以为杀过鸡,现在经你们一提醒,或许这是杀人时流的血。”
地面上明显被水清理过,有一圈被水冲过来流下来的一圈不规则印记。
两人只能到处找。
凌凌终于在水井边沿找到几滴血迹,招了老三过来,“你瞧,这儿是不是血喷溅上去的?”
老三刮了几下,确实像鲜血的痕迹,他皱紧粗眉,“那胡宝山的娘子已经回了娘家,估计胡宝山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也不会杀鸡做饭。这些血迹应该是王四喜留下的。”
三人默默叹了口气。
两名衙役已经将板车清理好,看着豆腐车里豆腐全部干枯的痕迹,想必那剩下的豆腐都没有卖,王四喜就被胡宝山给杀了。
老三气得一拳锤到墙上,“这个混账,为了区区一百文就杀人,简直灭绝人性。”
凌凌也是一脸义愤填膺,“咱们速速将人抓拿到案,不能让他再逍遥法外。”
老三点头称是。
让衙役将豆腐车带回衙门,又让福伯将案发现场保留,他们在胡满村挨家挨户问村民有没有见过胡宝山。
可惜除了那几个混混,竟是无一人见过胡宝山。
到了村东头,有个耳聋的老太太拄着拐棍,“前些日子,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还见过胡宝山,当时他背着包袱,边走边往后看,好像被狗撵似的,把我撞倒了,也不扶我起来,反而骂我,说我是碰瓷讹他钱,骂骂咧咧跑了。这个混账简直丢了我们胡家人的脸。”
老三等她好不容易骂尽兴了,才上前寻问,“大娘,这是几天前的事?”
老太太拧着眉想了半晌,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叹了口气,“年纪大了,记性差,不记得是哪天了。”
大家只能遗憾而归。
第92章
老三让其他人先回去,他独自去里正家打探消息。
里正将他客客气气请进屋,又要给他端茶倒水。
老三忙道,“不用了。我这次来是想问胡宝山的情况。如果您知道什么,就请您告诉我。他现在牵扯到一桩人命案,官府的人正在满城通缉他。”
里正手一抖,面色惨白,“这个混账。赌钱还不算,居然连人命都害。这个小畜生!他怎么不去死呢。”
老三瞧着他这么激动,只能先安慰他,“现在他只是嫌疑人,至于凶手是不是他,等找到他再说。”
里正将信将疑,到底还是将胡宝山的情况说了,“他还有个姐姐,前年嫁去江宁府。听说那还是个大户人家呢。”
老三将这事记下,“那他还有什么别的仇家吗?或者说除了他姐姐,他还可投奔谁?他有没有旁的亲戚?”
里正想了想,摇头,“恐怕没有了。他只是好赌钱,不偷不抢,没有欠外债,更谈不上仇家了。”他重重叹了口气,“至于亲戚,咱们村里的人都是他亲戚。但是关系都不怎么亲近。他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也没有叔叔伯伯。”
里正想起胡宝山就是一阵嫌恶,“照理说这是族里的事,不该往外传,但是已经发生命案,我也不给他兜着了。自打这个不孝子将他爹娘气死,咱们村里的人都劝他不要再赌。他就是不听啊。好好的家不要了,鬼迷心窍了成天往赌坊里钻。前段时间,他娘子来找我主持公道,这个混账非要写休书,还让我给他作证,他娘子拿了休书就回了娘家。你说他还是不是人?”
老三拧着浓眉,“那他有没有朋友?”
里正摇头,“他爹娘还在世的时候,他读过几年书,可惜他不学好,成天逃学,跟人鬼混。哎,真是家门不幸啊。”
老三见打听不到有用的线索,只好告辞离开。
回来后,老三就将打探到的情况告诉小四,“我问了里正,据他所说,胡宝山有个姐姐嫁到江宁府。不知道他会不